&&&&人?”
宁揽眸中恼怒一闪,对着宁禾面上却仍是笑yinyin的,“三姐,我真的可以帮你。”
宁禾悠悠地抱着包袱往前走,“我说了我只是出门办点事,逃婚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然而宁禾不知,她这事不关己的样子触怒了宁揽,宁揽本是欲要嫁给顾衍的,却在朝堂上被宁禾破坏,之后顾琅予选妃,她又修书欲要递给京城为官的父亲去顾琅予宫殿拜访。但那修书才刚刚写好,便传来要宁禾嫁给顾琅予为三皇子妃的圣旨。她心中怎能不气,当初宁知嫁给顾衍她虽然恼羞但却无话可说,但宁禾是什么身份,她已失贞洁,难道自己堂堂一个清白的贵女竟然还比不过宁禾么!
想到此处,又见宁禾毫不在意地从自己身边溜开,晃悠悠地往前走着。宁揽气不过,大步朝宁禾走去,这是上一次宁禾投水自尽的池塘,此刻,便让你宁禾再进去走一遭,看你这次命如何大,看你可还逃得了!
暗夜里,宁揽心一很,伸出了十指——
倏然间一道沉呵划破这静夜,“阿禾!”
噗通——
宁揽被这惊吓所震,脚恰踩上一块碎石,身子已噗通一声掉入了这观景池塘,顿时水花四溅。
宁禾回身才瞧见宁揽扑腾在水中的情形,她大惊地呼喊:“来人,快来人!”
纷杳的脚步声错落响来,最先出现的人是宁一,他还并未看见落水的宁揽,虽然疑惑这水花声,但仍是只顾着宁禾:“你不可儿戏,不可这般逃婚!”
“快救宁揽,快救宁揽!”宁禾急喝。
宁一这才望见水中的扑腾的人,来不及多想,他一头扎进了水去。
焦急回首间,祖母正沉怒地站在宁禾背后。宁禾怔怔地望着许贞岚,心间的火焰瞬间被浇灭。
被祖母发现了!
厅内,灯火通明,宁禾、宁一、阿喜皆跪在地上。
许贞岚落座高堂,凤目间隐隐沉怒。二婶黄玲儿与三婶冉如芬亦在厅内,冉如芬出列哭诉道:“母亲,你可要为小四做主啊,她不明不白就落了水,又逢宁禾与宁一皆在身旁,他们二人却好端端的……”
“三婶,你是说是我与哥哥害得宁揽落水?宁揽可是哥哥亲自救起来的!”
“都住嘴。”许贞岚沉喝道,“三媳妇,你先去照顾揽儿,一定要大夫好生照看,万不可出什么事情。”又朝黄玲儿道,“老二,你也回房去吧。”
冉如芬愤愤地剜了宁禾一眼,不甘地退出了厅堂。二婶黄玲儿走之前却是帮宁禾说了句好话,“阿禾心思单纯,不会这般捉弄自己的妹妹,又是她大哥救了宁揽,母亲还是从轻发落吧。”
然而她们说的话都不是许贞岚生气的重点,许贞岚沉声责问宁禾:“春字苑内一股酒味都飘到我的院子来了,且苑内各处都洒了陈酒,你做何解释?”
宁禾心中咯噔一怔,她果真是百密一疏啊,想用酒来烧了春字苑,奈何她的院子与祖母的院子相近,她所用的皆是陈年老酒,是浓烈的酒香引来了祖母。
抬眸,许贞岚坐于高堂,Jing矍的凤目正牢牢锁视着她。那一脸的严肃是宁禾从未见过的,一向慈爱的祖母竟也在此刻沉怒了。祖母慧眼如炬,恐怕已是知道了这来龙去脉。
宁禾知晓,她犯的错不单单只是逃一个婚那么简单。
许贞岚说道:“不敢开口?那我替你回答,你想烧了院子好不用嫁入皇宫?那你可想过我阖府上下三十多人,我宁家一族数百旁亲?三三,你真的是太胡闹了!”
阿喜连忙跪行上前,欲替宁禾揽下:“大主,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心疼小姐才斗胆出了这法子替小姐做主的。”
宁禾拉住阿喜,朝许贞岚坦白:“祖母,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归罪哥哥与阿喜。”
许贞岚沉沉地望着宁禾,半晌后道:“宁一,你们先退下。”
宁一替宁禾担忧:“祖母,都是我这做兄长的怂恿妹妹,你要怪都怪到我身上吧!”
待屋内再无旁人,这安静里,许贞岚长长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她也从高堂上走下,扶起了宁禾,“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不管你如何想的,你是女儿家,身为女儿身始终都还是要出嫁的。如今你能嫁与六皇子,在祖母心中这也是一个好归宿。”
宁禾沉默。
“祖母原本还在打算将盉州几处产业交由你与宁一打理,祖母一心在想如何才能谋划好让你好好过下半生,如今陛下将你许给三殿下,祖母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宁禾依旧还是沉默着,她不开口是因为她知道纵算她如何向许贞岚解释,许贞岚都不会懂的。
然而许贞岚却看出了她这心思,“我曾身担盉州郡守,朝堂之事,我岂有不懂。陛下迟迟不立储君,他的心思旁人难以揣摩。而我知道,将你嫁入常熙殿就是将你推入这争储的斗争中去。我并不愿你涉险,可我是你的祖母,我会想,若三殿下果真待你真心,你便是得了幸福。若他只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