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
顾琅予回来了,去乾州已正好十日,他今夜终于回了皇宫。
温热的大掌覆住她胸前柔软,她轻哼了一声,他竟用力起来。身下的炽热紧紧抵着她,他步步后退,在这深夜里一路吻去床榻。
宁禾的心跳得很快,此刻也早已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他搂住她步步往床榻行去。
那双大掌往身下游走,忽然,她握住了他的手。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相拥,两道呼吸同样急促。
“回来了。”她轻轻说了一声。
“嗯。”他磁性的声音飘在耳侧,含住她的耳垂。
宁禾退开这怀中,“夜深了,早些睡。”
顾琅予却上前,他拥住她,在她耳侧呵气:“阿禾,我想你。”
话落,那吻又覆上来。
这一次他不愿放过,将她横抱着放到床榻,沉沉的身躯便压上……
这吻急,深深的,像凌厉的刀光深烙;这吻也柔,如莲沾雨,干净柔潋。
宁禾终究忍住了心下被撩拨的躁动,扭开头,伸手覆上他的唇,“我不方便,也不想。”
顾琅予的动作僵住,他躺到她身侧,喉间逸出一声浅叹。
帐内寂静,夜也无声。
许久,顾琅予道了一声:“你这十日可好?”
“好。”
“可有念我?”
“无。”
“当真不念?”
“是。”
“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你风尘仆仆归来,应命人烧水沐浴。”宁禾正要起身,顾琅予按住她,他说“我已沐浴过了”。
“阿禾,这些时日我想得透彻,我并不想走父皇与母妃当初的路。”
宁禾静静听他诉说,顾琅予声音里颇为无奈,“你去过一次上景阁,便是常熙殿那废弃已久的荒芜阁楼,母妃当年便是在那里离我而去。她本是温婉之人,性格却如你倔强,不懂迂回,不懂奉承。她不似顾衍的母妃心机深,也不如那个女人会花言巧语。被人陷害,只能苦等清白。”
宁禾心中惊诧,旁人口中,婉贵妃就是Jing于算计之人,害了顾衍的母妃才被老皇帝冷落。而实现却完全相反,她嫁给顾琅予这么久,竟是第一次听他这般提起他的生母。
“记事起,我便对世间贵女毫无兴趣,曾经我想,若我娶妻,只愿娶一二人足矣,也必当只为传宗接代。既然你我已为夫妻,我便如你所愿只娶你一人。但如今这番境况你让我如何拒绝父皇的旨意?”
他说来苍凉而无可奈何。衾被中,他握紧了她的手。他是皇子,且野心熊熊,羽翼尚未丰.满,他没有全胜的把握去抵挡皇权。
这一刻宁禾同样无奈,她并不愿为难他,此刻他这一番真心吐露,她是体谅他的,但却似乎不如从前那般憧憬与他的今后。重生前遭受的那段噩梦,她到底是怕的!
“靳虞入常熙殿后,我不动她,待我登上帝位,还她自由身。”
宁禾终究只得苦笑地妥协:“她一心爱慕你,又生得美貌,娶到了殿中你哪有不动心之理。”
顾琅予落下口气,知道她已同意,他将她拥紧,“论美貌世间哪有胜你之人。”
“你就是看中了这副皮囊?”宁禾心中发酸,前一世的她虽不及这一世的美貌,自问也是清秀丽人。若这一世她没有这副皮囊,难道他就不会动心?
“傻阿禾。”他拍拍她的脸颊,搂紧她,“睡吧,我疲累得很。”
顾琅予闭了眼,忽然道:“前些日子你似乎有话同我讲?”
宁禾知晓他所问之事,她两次想要告诉他腹中胎儿之事,却两次都被打断。
“没有话讲。”似乎此刻起,她已经没有提及的心思了。
话落,枕畔的人竟已入睡,今日他的呼吸有些厚重,是长途赶路回京所致。
早起,宁禾睁眼时枕边空荡,顾琅予已早早起身去上朝。
宁禾命宫人做了早膳端来,未想来送早膳的竟是琴姑,她知晓顾琅予已回宫,今日的早膳做得十分丰盛。
琴姑朝宁禾嘱咐道:“皇妃,这鸡汤你多喝一些,昨日喝得太少了。”
宁禾颇为无奈:“眼下是清晨,我哪吃得下这些油腻的。”
奈何琴姑屡番劝解,宁禾不得不先饮了一碗鸡汤。顾琅予回宫时,望见一桌颇为丰盛的菜肴,也对琴姑道:“早膳不必弄得这般隆重,阿禾喜饮清淡的食物。”
自顾琅予对宁禾的态度改变,常熙殿中的宫人个个瞧得分明,他们的皇妃说一不二,三殿下也都宠着,眼下宫人待宁禾越发敬重,连琴姑都已转变。
琴姑望着般配的两人,唇角噙着笑出了门。她心中只盼这一胎能是个男儿,这样她家殿下在御前便能得皇帝重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琅予:昨天有几个小仙女不收藏我了。
宁禾:谁让你要娶侧妃,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