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万剐方可给宁禾报仇。
“朕早知道是你策划将她掳走,你告诉朕,对她动手脚的那人是谁?”
顾姮却是铁了心:“我不会告诉你,既然你不知道,那便永不要知道好了!”即便你登基为帝,却不能与骨rou相认!我心快哉!
顾琅予双眸中杀气翻涌:“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一次的人都被我杀得干净,连顾末那个怂包都不知道。”顾姮Yin鸷开口,冷笑,“即便你是皇帝又如何,我偏就不说!”他骗了顾琅予,顾末那个怂包恐怕不经逼问就会轻易招认,他自然不能让顾琅予去问顾末。
顾琅予沉沉望住得意癫狂的顾姮,转身离开天牢。
身后,秦二匆匆跟上他的脚步,“陛下,五殿下被关押在另一牢房,可要奴才安排人拷问?”
“不用了。”负手走出天牢,既然顾末不知,他再逼问也无用,“赐鸩酒,你去送顾姮一程。”
建元元年秋,四皇子顾姮因掺毒谋害先帝而被新皇赐鸩酒。同月,新帝赐皇六子封地朔北,并赐其封号为朔北王。
这是一个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永不能再回帝京的结局。但于顾琅予而言,是他能答应宁禾的最大让步。且于宁知而言,她是感恩且欣喜的。能与相爱的人厮守一地,远离纷争,是女人一生最渴望的事。
临离京前,秦二行入建章宫禀报:“陛下,朔北王想求见陛下。”
顾琅予淡淡应了一声。
顾衍行入大殿,这个清华朗润的男人俊逸温和,但却在看向顾琅予时,双眸依旧翻涌憎恨与杀意。
顾琅予毫不畏他,淡淡道:“怎么,不满意朕坐在这里。”
“你今日所坐的位置,本应是我的。”
顾琅予冷冷一笑:“有本事,你抢回来。”
“我要为帝,是因为我只要阿禾。”顾衍直视着龙椅上的人,清晰的声线响彻大殿。
“他是朕的妻。”顾琅予睨着顾衍,“就算你与她过往情深,你也得不来她的心。”
顾衍这时大笑起来:“我得不到,那你呢?你若得到她的心,怎会与她和离?”顾衍双目泛红,这一生他心中的白月光便是被顾琅予所害,“你设计害她,成亲路上劫持绫辱她,所以才让她失之于我!”
顾琅予脸色一变:“朕劫持绫辱她?你听谁胡言乱语!”
“若非是你劫持了她,怎会留下她腹中的胎儿?”
原来竟是因为胎儿,顾琅予不愿再与顾衍争执,寡淡道:“封你为王已是朕对你的恩赐,你带着你的王妃回朔北去吧!”
顾琅予已不愿再见顾衍,于是宫人便上前强行请走了顾衍。
顾衍挣扎中,恨恨脱口:“顾姮已经告诉我了,是你绫辱了阿禾,就算你杀掉顾姮又怎样,我早已知道真相……”
这一声声的不甘渐行渐远,再闻不见。
&&&&&&&&&&&&&&&&&&&&&&&&第78章 盉州
顾琅予挥手斥退了垂首侍立在殿内的宫人,原本一身帝王威仪顷刻散为云烟,此刻,他周身皆是黯然。
顾姮没有告诉他伤害宁禾的那个歹人是谁,甚至方才从顾衍口中得来,顾姮早已挑拨顾衍设计害他。那一次悬崖采药,是顾姮与顾衍的诡计;而太和殿外两兵相争,也是顾衍受顾姮这挑拨后的筹划已久。
他没有将顾衍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受人挑拨。那一夜,他醉酒没了童子身,身下那个人不正是西柳阁的ji-女么。又怎会是宁禾。
……
深秋雨水繁多,路面便不好走,尤其是远行赶路的马车一辆辆皆被陷在泥泞深潭里。
帝京去往盉州的官道上,前头拐角处停了好几辆马车。
宁禾坐于车内,掀开车帘,视线穿过雨帘望去,前处不住有人在推深陷泥潭的马车。如此,他们后面这些车辆便需要等着。
ru母画娘正给小甜心喂了nai,便退至了另一辆马车上。
宁禾小心将女儿抱在怀中,长途赶路,她虽有些体力不支,但担心的更是女儿。因为早产一月,女儿的身体比旁的婴儿长得慢,她看在眼里,忧在心间。
阿喜道:“夫人,你这般抱着手臂酸,让奴婢来抱抱小姐吧。”
“不碍事。”
俯身望去,小甜心转着黑亮的眼珠瞅着她,小嘴倒了几口nai出来。宁禾忙拿丝帕轻轻擦掉,这时女儿竟朝她咧开嘴咿呀笑起来。
“小姐笑了!”阿喜欢喜地说道,“小姐如今不哭不闹,白白净净,比刚出生那会儿瞧着养眼许多,再过几个月肯定更是乖巧可爱!”
宁禾也绽起笑来。
阿喜望着宁禾,小心说道:“夫人,小姐的ru名虽好听,也该给小姐起个名字吧。”
宁禾默了许久:“那就叫她初玉吧。”
“初玉……是个寓意宜美的好名字!”阿喜笑着逗弄初玉,“小姐,你有名字了,高不高兴?小姐要快快长大哦,好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