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女子,在听宁禾静静述完由不可置信到寂静无声。她望宁禾的目光带着怜悯,也是庆幸。
宁禾未再说下去,微微笑:“茱儿的身体就托付给墨医仙了。”
未再逗留,宁禾回了盉州。
身任郡守近两载,宁禾早已习惯了这种每日忙碌的生活。盉州农耕织造、经济交通都在她的改建下绩效显著,如今的盉州城内随处可见抛头露面的美娘子,个个褪下娇怯,八面玲珑。城内道路宽广,人chao如织。
在尚未入京前,宁禾也一心着手于水运的事情。如今搁下一半,她只想继续打造出一条水路来。
但回到盉州的第一件事宁禾却是去了宁庄。
宁庄内,各岗有条不紊都在忙碌,最安静的当属绣房。绣娘们喜静,认真刺绣时便都未开口.交谈。阿岂行进将程娘唤出,程娘忙放下手上的活儿出了大门。
被阿岂引入一间屋子,程娘对屋内的宁禾行礼:“大人有事唤我么?”
宁禾问:“你最近可好些了?”
程娘勉强作笑:“多谢大人,我无碍……”
失子之痛,怎能无碍。宁禾示意冉辛将顾离抱来,程娘听闻婴儿的一声啼哭,忙惊怔回头。她关切地上前瞧那孩子:“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我在盉州城外捡到的孩子,他无父无母,程娘愿意收养他么。”
程娘一怔,落下泪来:“我,我真的可以收养他?”她当即动容地应下,“我愿意!”
宁禾微微一笑,命冉辛将孩子递到程娘手上。她瞧着程娘怀抱婴儿的慈爱之举,心间的石头终算落下。顾离最好的归属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程娘激动地望住宁禾:“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捡到他时,我只听闻他已无父无母,至于多大,我也不知。”宁禾微微一笑,“程娘给他取个名字就好。”
“真是可怜的孩子。”程娘凝眸望向宁禾,泪水无声滴淌,“多谢大人信任我,我痛失幼子,如今能收养这个孩子已觉是老天爷对我的莫大怜悯,这孩子我必当将他健健康康地养大……”
微微一笑,宁禾转身出了门,离开了宁庄。她能为这个无辜的孩子做的便是这些了,程娘是个苦命的母亲,必当会照料好这个孩子。生活在宁庄,宁禾也能保证这个孩子衣食无虞地长大。
回到衙署,宁禾便开始了忙碌的生活。只是每到夜晚便会担心女儿在皇宫内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想念她这个娘亲而哭闹。这般想着,宁禾总在清晨早醒,再无睡意。
只是宁禾不知道她走后的皇宫早已闹翻了天。
重重高耸的巍峨宫阙内,一棵梨树下围满了面色焦急的宫人。有宫女翘首眼巴巴紧瞅树干,“公主,奴婢求您下来吧!”
树桠上,正是初玉憨小的身影。她坐在树桠中间,两只小胳膊搂住两侧树干,甩着小脚丫悠闲地嘟囔:“我陛下不回来我就不下来。”
“公主,陛下是去巡兵,很快就会回来的。”宫女韶华在底下大急,方才若不是公主骗她们抱她上去一小会儿就下来,她们这些宫婢怎么敢将这小人儿抱到这么高的地方。
韶华抬着头眼巴巴地期盼,奈何这小人儿仍是悠哉地甩着小脚丫。韶华一跺脚,对一个小太监道,“你与阿召将公主抱下来。”
初玉坐在树干上,紧紧搂着树枝:“不要上来,你们上来我就告诉我陛下你们不听我的话……”
小小的人声音里仍是稚嫩,却含着气势。底下的宫人更加乱作一团,只能巴巴地守在树下。
宫道那头忽传来秦二的一声斥责:“都围做一团干什么。”
韶华如见救星,但才凝眸望去,秦二后头竟跟着皇帝威仪挺拔的身姿。一众宫人面如死灰,哗啦俯首跪了一地。
这下惨了。
秦二扬声朝这边道:“公主殿下呢?”话刚落,秦二已失声惊呼,“陛下,公主在树上!”
顾琅予这才瞧见憨小的女儿高高坐于树干上,他脸色已变,忙大步上前。
这头初玉瞧见了父亲,欢喜地松开了手,俯身便从树上直接扑下。
顾琅予大惊失色,疾步飞驰而至,眨眼的瞬间双臂紧紧接住了女儿。
他已惊出一身冷汗,一颗心脏犹是咚咚直跳,但怀中的初玉却笑弯了眉眼,甜甜地搂住他,“陛下!”
顾琅予凝眸望向跪地的宫人,硬朗的轮廓冷若刀锋:“怎么伺候的公主——”
冰寒震怒的声线让宫人更加惶恐:“陛下恕罪……”
初玉搂着父亲,甜甜地笑:“陛下不要怪她们,美姨们对玉玉可好了,是玉玉不听。”
顾琅予仍是后怕,抱紧了女儿小小的身体,“你怎敢凌空就跳,你不怕摔跤?若父皇没有接住你,玉玉的小胳膊可就断了。”后半句他板起脸来,很想如女儿娘亲那般训责女儿。
但他的严肃在女儿眼中丝毫不管用,初玉嘟囔:“你不是说天上的星星都要给我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