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穷,这个钱你务必省着点花,能喝水绝不喝酒,明白了?”杨叶略吸一口气,道:“好,带我过去吧。”
上了二楼,拨开重重纱幔,鸨母亲昵地挽着僵硬的杨叶,冲着屋子里头甜腻腻地唤了一声,“丝儿,出来见客人了。”
“来了。”一道娇小的身影由远及近,掀开纱幔,抬起头,是一张秀美小巧的脸蛋儿,嘴边绽开两个梨涡,柳丝朝杨叶盈盈一福,柔声道:“奴家见过公子。”
杨叶定定地望着她,问:“你就是柳丝姑娘?”
柳丝笑道:“正是奴家,公子面生,想必以前未曾来过,却怎的认识奴家?”
杨叶支支吾吾地道:“是……是我一个朋友跟我……跟我提起过你……”
这倒也常见。一伙男人喝酒喝得上了头,嘴里说的脑里想的多半离不开女人,兴许是柳丝的哪个恩客将她夸上了天,叫这个雏儿听得心痒,这才寻来。鸨母自以为了然地笑笑,松开杨叶的胳膊,把他朝柳丝那边轻轻一推,道:“那奴家就不打扰公子您的好事了,丝儿,带公子进去聊聊天。”顿了顿,又冲杨叶暧昧地补了一句,“聊什么都行。”
被纠缠了许久的胳膊终于获释,杨叶刚松了一口气,又被人冷不丁推到了柳丝身上,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脸上刚淡褪些许的绯红又往上窜了一窜,他连忙后退三步,客客气气地道:“姑娘先请。”
兴许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柳丝显然怔了一怔,随即脸上漾起笑,又挽过杨叶的胳膊,道:“公子也请。”
两人挨在一块儿亲亲热热地进了房间,趁柳丝转身关门的功夫,杨叶连忙把自己的胳膊解救了出来,窜到桌边,眼观鼻鼻观心,手放在膝盖上,安安分分地坐着。柳丝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身子缓缓朝他靠去,道:“公子想喝个什么酒?奴家这儿有上好的女儿红,不如就着人温了,你我细细共饮几杯?”
杨叶愣了一下,连价都没敢问,只小心翼翼地道:“有白开水吗?”
柳丝瞪圆了一双杏眼,连忙从杨叶身上起来,狐疑地上下将他打量——哪有来青楼喝白开水的?莫不是个穷酸想来吃霸王餐?!
见柳丝柳眉倒竖满脸怒容,杨叶心里“咯噔”一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着钱就该用在刀刃上,咬了咬牙,从扁扁的荷包里抠出了一两银子,放到柳丝面前,道:“没别的什么意思,我喝不了酒,一喝就头痛,姑娘见笑了。”
见到了真金白银,柳丝疑窦顿消,又甜甜地笑了,伸手将那一两银子摸进袖中,道:“公子说的对,喝酒伤身,还是喝茶好了。奴家这就去给公子倒茶。”说罢转身去拿茶壶,背对着杨叶将那银锭子摸出来咬了咬,确认是真货,眉开眼笑,提着茶壶给杨叶倒上,“公子请。”
“嗯。”杨叶象征性地把杯子往唇边触了一触,并未入口,随即又将杯子放下,道:“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我一个朋友跟我提起过姑娘你。”
柳丝笑道:“您先前说了。”
“唉,”杨叶幽幽一叹,生硬地把话题往另一方向转,“你们的日子过得,应当也很是辛苦吧。”
柳丝脸上疑色一闪而过,但给了钱的就是大爷,她也乐得陪聊,笑道:“若非为生计所迫,谁又愿意做这一行呢?”
杨叶道:“若哪天遇上好人家了,能脱身便尽力脱身吧,这一行太危险,我便听闻哪家没了一个小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人去找……哦,好似就是你们鸳鸯馆?”
柳丝的笑容已有些勉强,敷衍着道:“公子哪里听来的话?咱们这儿的人可都算鸳鸯馆里的财产,跟你看到的那些个花儿草儿啊桌子呀板凳呀其实都一样,坏了要修,丢了要找,怎么可能没了就没了?”顿了顿,她问:“公子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杨叶含糊其辞,“酒桌上听来的,算不得数……算不得数……”
柳丝又笑道:“若说好人家,也不是不难找,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说着,身子又柔柔弱弱地朝杨叶靠过来,杨叶假意伸手去接,却暗中将摆在桌上的茶盏一推,茶水全倒在了自己身上,他慌乱地起身,“哎呀,我这衣服shi了!坏了坏了,若是被家父家母看到,必定又要斥责一番。姑娘告辞,我先行离去了。”说着就想脚底抹油开溜,谁知柳丝竟一把将他抱住,笑道:“公子莫怕,奴家替您把衣服擦干便是。”一双手灵活如游鱼一般往杨叶怀里钻去,杨叶连忙抬手去挡,两人挣扎推搡间,不知什么东西落地,发出“当啷”一声响。
柳丝抢先一步将那物件抓在了手里,低头一看,一双杏眼缓缓睁大,惊诧地看着手中令牌上刻的鲜红的两个大字——捕快。
辰时一刻,傅云书准时从睡梦中睁开双眼,只是昨夜睡得不够,刚睁开眼睛,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寇落苼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醒了?”傅云书睡眼惺忪地朝那边望去,就看见他叼着只包子站在自己面前,递过来一只碗,里头盛满了漆黑且苦味浓烈的ye体,道:“起来喝药。”
送药到床这一举动虽然贴心但大早上的喝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