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chao渐退,换做快感袭卷而来,终成灭顶之势。
小船剧烈摇晃,船下波澜不息,水声荡漾。
傅云书原本竭力捂着嘴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落在船身一侧,指尖触到了冰凉的湖水,将落在湖面的月亮瞬间击碎。他迷茫的视线越过寇落苼的肩膀,望见苍穹上那一轮明月,恍惚间也觉自己就如那水中的月亮一般,被寇落苼捏得粉碎,然后牢牢攥在了手心。
在即将攀上顶点的一瞬,寇落苼却忽然停住不动了,傅云书懵懂地睁开眼,他眼角泛红,盯着寇落苼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需求所在,催促地夹了下他的腰。寇落苼无声地笑,抱着他整个人站了起来,一跃,稳稳地落在自雨亭里,随手一拂,亭子里石桌上摆着的灯笼落入水中,取而代之的是傅云书的脊背贴上了桌面,石桌冰冷,他“唔”了一声,含糊地道:“冷。”
“乖。”寇落苼细密的吻如春雨般连绵落在他脸颊上,嗓音也沙哑,“一会儿就不冷了。”
先前在水上船里,周围是茂盛茁壮的荷叶,身居其下,几乎遮天蔽日,除却一轮圆月当空,并无不隐蔽之处。而今躺在这四通八达的亭子里,傅云书难免紧张,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起夜无聊就来这景致不错的湖边散步,意外撞见湖中这另一番风光。在这样的担心下,反而滋生出愈发强烈的、别致的快感,而后落入水中的灯笼渐渐熄灭,天地昏暗,忧心随着烛火消散,唯有这无尽的欢喜依然,萦绕在两人亲密无间的身体上,久久不息。
两人终于踏回岸上时,已是月至中天深更半夜。傅云书浑身汗shi,衣袍胡乱地裹在身上,被寇落苼抱着,窝在他的怀里,虚弱地喘着气。寇落苼刚经历一番颇为剧烈的运动,甚至怀里还抱了老大一个少年郎,却不见影响他丝毫,春风满面,健步如飞,急速穿越过无人的院落走廊,用背将傅云书的房门撞开,又反手关上,将脱了力的小县令安放在床上,又回到门边上了锁,这才优哉游哉地走到床边,慢慢坐下,深幽的目光落在傅云书的脸色,伸手将黏在他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
傅云书疲倦地睁开一丝眼缝,哑着嗓子轻声道:“去烧点热水来清洗清洗。”他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哪里都是又酸又痛。
寇落苼不紧不慢地捋着他的头发,悠悠地道:“不急。”说罢,又低下头去吮吸他的嘴唇。刚刚熄灭的情/欲又窜起火星,傅云书自觉Jing疲力竭,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哼哼着道:“不要了……好累……”
再多无力的拒绝,也都被寇落苼吞进了自己嘴里。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水声啧啧,寇落苼随意掩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又被寇落苼亲手扯下,丢弃在地上,刚刚从极致的快乐里清醒的身体,被轻轻一拨撩,便复又沉沦。
帐子跌落,隔出一方隐秘而狭小的天地。
寇落苼深深浅浅地挺动,撞得床榻“吱呀”作响,傅云书也似应和着,发出缠绵而惑人的、高高低低的叫声。寇落苼忽然低笑,凑到傅云书耳边,道:“其实我每次到你房间来,都在想与你做这种事。”
傅云书又羞又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骂道:“流氓!”
“甚至有一次梦里都梦到你,”寇落苼继续低笑着道:“你与梦里倒有些不同。”
终究忍不住心中好奇,傅云书撤开些胳膊,瞄了寇落苼一眼,含含糊糊地问:“哪……哪里不同?”
在他侧脸亲了一口,寇落苼道:“你比梦里更销魂。”
“土匪!”傅云书又将胳膊挡回脸上,大喊。
寇落苼恶意地停住不动了,勾唇笑道:“那么我这个土匪你到底喜不喜欢?”
傅云书把自己的胳膊甩到一旁,气呼呼地瞪着他。寇落苼无所畏惧,居高临下、嘴角含笑地与他对视,两两相望许久,小县令终于再度败下阵来,哼哼唧唧地双手撑着从床上直起上半身,撅嘴在寇落苼嘴角亲了一口,道:“喜欢。”
说喜欢的下场就是小县令被大土匪重重地按回床上,床板晃动的吱呀声伴随着傅云书低哑的呻/yin,几乎响了一整夜,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缓缓停歇。待疲软的身子终于浸入温热的水中,小县令的神志已然不清,只知道自己靠在寇落苼的胸膛,任由他替自己清洗擦拭。恍惚间,寇落苼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傅云书没有听清,迷迷茫茫地半眯着眼睛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寇落苼低头在傅云书额头亲了一口,道:“我爱你。”
王小柱被指派了一个新的任务——照顾那个被救下的可怜的孩子。
这个任务既安稳也无趣,王小柱闲得整日趴在那孩子的床沿上啃手指,白日漫漫,他为了打发时间,连指甲也要节省着一点点啃。王小柱的老爹王老柱却十分满意县太爷给自己儿子安排的差事,数次要提着满满一桶的豆浆送上县衙来孝敬大老爷,均被王小柱千方百计地拦下了,这回王小柱终于没能扛住老爹的念叨,认命地接过装豆浆的桶,提进县太爷惯常吃饭的小厅中,却不见他的人影,于是他问李婶,“哎,李婶,傅大人难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