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执着地挡了上来,“你们这儿动静闹得这么大,都快把整座寨子给吵醒了,我当然要过来看看。”
寇落苼懒得理他,直接把人推开就要追上去,青燕子急得在后头大喊:“陆添!”
寇落苼蓦地僵住不动。
青燕子道:“你还记得你去九合县衙是为了什么吗?”
静默片刻,寇落苼哑声道:“怎么可能不记得?”
长长地叹了口气,青燕子道:“你还记得就好。采生门遭受重创,幕后黑手渐露水面,连晋阳侯都亲临此地,搅得九合浑水一片,却正是我们摸鱼的绝佳时机……当年那条漏网之鱼,你可有眉目了?”
寇落苼低声道:“我已知晓他是谁。”
“那便不枉你往九合走这一遭。”青燕子行至他身后,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寨主,此乃非常之时,不要辜负了老寨主和陆伯父对你的期望。”
“我知道,”寇落苼失魂落魄地道:“可是他受伤了,我想送送他。”
青燕子眸光微动,最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收回手,道:“那你早些回来。”
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青燕子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正不知该说些什么,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怪里怪气地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诗句分明深情动人,从这人的嘴里念出来却激得青燕子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他转过头,嫌弃地道:“鸽虎,你怎么来了?”
鸽虎没有回答,只道:“哎,今晚怎么就不是我巡夜呢?要是换我来巡夜,寨主和小县令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青燕子淡淡地道:“迟早的事。”
傅云书在莲子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了马,却没有力气策马疾驰,只无力地伏在马背上一步一步地走。莲子在前头牵着马,担忧地一步三回头,问:“云书哥哥,你没事吧?”
傅云书吃力地摇了摇头,“我自己扎的刀子,我心里有数,死不了。”
虽然痛彻心扉,但他傅云书还不至于做出因情伤而自裁的事。
莲子像是松了口气,却仍是时不时地回头张望。傅云书还当她是怕土匪追上来,便轻声安慰道:“别怕,土匪……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
莲子摇摇头,小声说:“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傅云书一愣,随即缓缓回过头去。官道宽敞,虽夜色深深,却仍能隐约望见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始终跟在自己身后。
隐忍许久才稍感麻木的伤口又泛起鲜活的痛苦,傅云书闷哼一声,强迫自己转回头,哑声道:“不用管他。”
金雕山距离九合县城不远,虽步履缓慢,傅云书也终于回到城下,那扇小门果然还给自己留着,他刚骑马走进门,那两个守卫便欢天喜地地迎上来,见了傅云书胸口插的那柄匕首,又顿时色变,失声惊呼:“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暂时还不碍事,”傅云书无力地摆摆手,“你们现在立刻去一个人到菩提镇上,把沈珣大夫请到本县府上。”
“是!”一个守卫应了一声,牵了马匆忙出发了。
傅云书又对另一个守卫说:“你当做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守在这里便是。”他说完便要走,却听见那守卫在后头弱弱地唤道:“大……大人……”
傅云书回头,问:“怎么?”
那守卫问:“先前有位公子匆匆忙忙地出城寻你去了,这门……这门还给他留着吗?”
傅云书一时默然,片刻后才轻轻转回头,道:“不必留着。”
寇落苼便眼睁睁看着那扇小门缓缓关闭,彻底挡住了他望向傅云书的目光。
他怔愣着在高大的城墙下站了许久,忽地苦笑了笑,终于转身离去。
离城门最近的是邵大夫家的医馆。傅云书终于晃晃悠悠到了医馆门口时,已虚弱得连爬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莲子冲上去大力拍门,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救命啊!”
“吱嘎”一声,睡眼惺忪的小药童拉开一道门缝,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焦急的莲子,含糊地道:“我家先生早就睡了,有什么毛病,明天来看!”小药童说着就要把门带上,莲子慌忙扑上去一把将门掰住,大喊道:“那你马上把你家先生叫起来!再不给他治伤,他就要死了!我家哥哥是九合县令,他要是出了事儿,你个小屁孩可担待不起!”
小药童刚想回嘴“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屁孩”,脑子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县……县令?”满腔睡意顿时消散了个干净,小药童睁大了眼睛朝莲子身后望去,却只看见一个人无力地伏在马背上,看起来确实虚弱得不行的样子。虽然心中疑虑尚存,但人命关天,他也不敢耽误,忙开了门让人进来,然后忙不迭地去叫邵大夫了。
邵大夫胡乱披了衣服,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赤着脚跑出来,一眼就看见倒在地上,满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傅云书,顿时大惊失色,匆忙扑到傅云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