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与男子成婚,也是□□的一桩奇闻了,虽说□□民风开放,这稀奇事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突然又讨厌起这个人来了……因为听见这件事,我好像真的有点像前几天卫戎所说的,介意。罢了罢了,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与我无关,只是不适应男子与男子成亲这件事罢了。
“男子与男子……真的可以在一起么?”我有点不确定,毕竟我十几年没出过北山寺,所听到的都是师傅说的话,所接触的都是大量佛经,对外面的变迁一概不知。
“为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两个人相遇相知,进而想要相爱相守而已,与性别又有何关系?”南远看着我,觉得有些奇怪,“我说,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呀?思想怎么比我家爷爷还要迂腐。而且,我知道卫戎只有一个哥哥,可没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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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我是北山寺的一个小和尚,不是卫戎的弟弟。幸好南远看见卫戎回来就不再敢说话,出去了。
我低头接过卫戎抱回来的小狐狸,摸摸它有些凉的皮毛,心中想着刚刚南远与我说过的话,还有最后的那句:相遇,相知,相爱,相守。
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小爱是情人之爱,是爱人,大爱是世间之爱,也是爱人,我当时说,不都是爱人么?有何不同?不过从现在看来,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中午我们便可到达襄阳了,累么?进城歇息几天吧。”卫戎扯过被子盖好我□□出来的双脚,动作十分自然,却我有些羞赧。
我低头没有说话,听见他叹了一声,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惫,想来这几天赶路也没有休息好,“那件事,我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是皇帝忌讳我和哥哥手里的兵权……”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说这些也不对,“解释太多也是徒劳,也罢,我不愿意逼你,就这么几个月,你就当陪陪我,好么?算是给我一个回忆,让我慢慢死心吧。”
我低着头看不见卫戎的表情,听他的话却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酸的,我不知道该怎么作出回应,我想起一入佛门有记忆起师傅跟我讲过,让我牢记在心十几年的戒规,不可否认,我有些动摇了。
我有些慌了,在卫戎起身还要出去的时候,探出身抓住他冰凉的手,冻得我一个哆嗦,抬头却看见他震惊的星眸,我感觉出他被我抓住的双手有些颤抖。
脑子又是一懵,明明是我挑起的,接下来却不知道做何反应才好,卫戎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体被帘子外跑进来的寒风吹得有些冷,我才清醒过来,使力扯了扯他的手,把他拉坐下,说:“外面冷,你在这里面休息一会儿吧,不急的。”
又觉得这样子的我有些蠢,明明之前没有留他,现在却要留他,憋半天,我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有些闷,陪我说说话么?”
我不去细看卫戎的表情,匆匆撇了一眼,却偏偏让我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和他因愉悦而弯起的眉眼。
“好。”他说。
我不知跟他说些什么,我的话本来就不多也一直沉默着,卫戎看出来了,他低沉而稳重的嗓音在车内缓缓萦绕,让人舒服得很。
“……其实江南在十四年前是有藩王的,同时也是□□最后一个藩王。末藩王的父亲野心很大,仗着江南富裕,粮草充足,不止一次暗中出兵sao扰北方,先是襄阳,再是洛阳,最后却被我父亲带兵攻打,巧用奇兵,大败老藩王,那次也是老藩王的最后一次出征,老藩王受了重伤,在返回途中不治身亡。”
我看到卫戎说起他父亲的时候露出一种钦佩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羡慕,因为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娘亲,只有师傅和师兄们。
“后来是他儿子,也是末藩王继承了他位子,幸好末藩王是个宅心仁厚的,他饱读诗书,尊儒家的仁,一直安安分分不闻不问做了四年的末藩王。可是皇帝始终容不下江南的藩王,一直当江南的藩王是心腹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末藩王也看出来了,主动交了兵权和藩王印,之后便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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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么简单?我疑惑地看着卫戎,他勾起唇角,端起圆桌上的茶轻抿一口,说:“那时我还小,也是听父亲说的,具体内情我可不甚清楚。不过……□□统一了,也是好事,不是么。”
我点点头,习惯性双手合十,附和了一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百姓不受战乱纷扰,继而安居乐业,国富民强,自然是好的。”
“不过,皇帝曾经给我父亲下过一道暗诏,我在父亲的书房里偷偷看过,没敢细看,寥寥几字,大意是只要是末藩王的子嗣,无论是何人,一律格杀勿论。”卫戎说。
我也难得打趣,道:“卫将军也干这些宵小的行当?”
“那又如何,幼时不肯跟先生好好读书练武,皮得很,时常招来父亲一顿好打,连哥哥也与我一同罚抄书。”他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得兴起,突然间马儿嘶鸣一声,马车晃动了一下,就停下来了,外面有一道陌生粗狂的男人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