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对面,懒洋洋地说:“怎麽还不睡?在这儿偷听啊。”
李蓉目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说:“你们俩,到底怎麽回事?”
文翰苦笑了一声:“同性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喂,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啊。你明明知道他喜欢男人,怎麽,还打算跟他结婚?”
李蓉沈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我丈夫……前夫天天逼著我拿钱。那个流氓,我真怕他把我儿子怎麽了。在学校,人人都当我是瘟疫,连学生,也不知怎麽知道我丈夫的事情,看到我都不屑一顾。明明是他的错,为什麽都堆到我的头上?我唯一的错误,是遇人不淑。赵文涛,他是根救命的稻草。”
“所以就这麽利用他?”
“相互利用吧。他也一定想要一个老婆来帮他挡住流言蜚语。别的女人,他敢招惹吗?”
文翰长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就勾搭成jian了?”
李蓉似笑非笑:“如果没有我,你们这两个狗男男,就能幸福潇洒了?”
“牙尖嘴利,真适合做老师。”
李蓉低下头:“那也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是好人,我才敢这麽放肆。”
文翰失笑:“好人?怎麽,不觉得我们恶心?”
李蓉抬起头,认真地说:“绝对比我的前夫和那个徐卫兵好得多。”
文翰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把我同那两个杂碎相提并论?”
“比我的同事好,比我的家人好,比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好。”
文翰挑起大麽指:“说得好,这才叫杀人於无形呢。这让我以後如何去纠缠文涛?”
“你尽管纠缠,我不介意。对男人,我已经彻底失望。”
“啊?不是吧?”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龌龊得不得了,少有的几个不龌龊的,偏偏又喜欢同性。”
文翰瞠目结舌。
迷迭香之魅(9)
9.
张斌进一步地获得了老大的信任,无他,因为他是首位与老大真正同甘共苦的人。同甘还不重要,共苦才能促进相互理解。大家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之後,兴帮的这群流氓地痞更是有了许多的共同语言,其中之一就是,赵医生真是好人,文医生真是超人。
黑皮和其他几位兄弟的伤口愈合之後,无一不是多了狰狞可怕的伤疤。尤其是黑皮,胸口一道长长的伤疤,真的像千足蜈蚣,众人皆赞黑皮哥有英雄气质。张斌胳膊上的伤疤小得多,估计过上一两年,伤疤可完全消失不见。这一点大家在老大的身上看到了,因他被李蓉弄伤後经文翰缝合的疤,印迹已经淡了许多。对此黑皮并不羡慕,他从其他兄弟的口中已经得知张斌在伤口缝合过程中晕去的详情,联想到当初老大的惨状,黑皮心中庆幸得很,若不是当时他已经昏迷,说不定也会涕泪横流,然後再丢脸地晕过去。
当然黑皮绝对没有想到,他没有资格获得文翰的另眼相待。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句话对这些混的格外贴切。只要赵文涛不在跟前,徐卫兵绝对胆大包天。流血换来的录像厅全部交给了张斌打理,他也打起了一家舞厅的主意。
对张斌而言,录像厅的生意是很对他胃口的。其他的兄弟跟著老大在街口横冲直撞,地下赌场经常会有流血冲突,打下新的地盘也需要拼命。张斌倒不怕拼命,也不怕死,但是,他真的怕受了伤,届时如果赵医生没空,又要文医生出马的话,那可真是会有一点生不如死。
1986年的新年,张斌首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大难不死的黑皮活起来格外放肆,他拖了张斌、李子、榔头和小光去了一个舞厅探查,在那儿遇到了几个卖的。这些个血气方刚的小夥子把那几个女人约了出来,到张斌的住处,闹腾了一宿。
一月二号是张斌的生日,他二十一岁了。黑皮常常笑他,所谓流氓,没有碰过女人,那是假的。张斌一怒之下,跟个叫小丽的,在床上从一号滚到二号,三号躺了一天,这元气才算恢复过来。
新年到了,录像厅的生意很火爆。张斌有了两个小弟,一个阿文,一个阿武,常被人取笑张斌是文武双全。阿文是个火爆性子,曾因为故意伤人被关过两年,阿武性格软很多,曾是地面上的小偷,有一次被失主抓了个现行,差点被打死。正巧张斌路过,几句话救了他,从此就找到了组织,死心塌地地跟了张斌。
小丽粘上了张斌。张斌高大威猛,虽然是流氓,却没有猥琐的样子。对女人,张斌向来不错。
可惜,小丽不是张斌喜欢的类型。张斌喜欢温柔的女子,清纯的女子,有时在街上,看到女学生挎著书包蹦蹦跳跳、无忧无虑地欢笑著,他会偶尔失神,心中涌出欲望。可是他知道,那样的女子,根本就瞧不上他。比如老大,虽然有大嫂跟著,还养了个女儿,心里其实一直喜欢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据老大有一次醉後吐真言,是赵医生的表姐。
张斌误打误撞地成了徐卫兵的心腹。因此,老大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