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龄却是最幼的,初初过生辰颇有几分新鲜快乐的感觉,后来过得多了也烦闷,偏生那些个神君仙君们还不乐意她不过生辰,起先她将年年必过的生辰推至一百年过一次,现在一千年过一次都觉得多了。
白晔绵婳他们几人比她活得年岁长许多,早就学会了避过这些烦人事,最厉害的当属耿阳,满个仙界为了摆好了宴席,他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独独七音一人,生辰年年过,贺礼年年收,千万年如一日,殿前的门槛几度被踏平又重新砌上,还是乐此不疲。
用她的话说:虽说神的寿命亘古永长,但是不知道哪一天为了什么人你就去了,所以要珍惜当下,她十分珍惜当下,所以三十几万个生辰一个不落。
现在知道七音此话说得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了当年只当她在胡扯。
白晔他们千把年过一次的生辰自是该给个面子去一遭,七音的生辰兮扬只想将年历直接接过那一页,每每看着时日近了就找借口溜走,等隔壁七音的殿宇安静了才慢悠悠回来,殿门闭上一个月不让七音进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次依旧是为了躲七音的生辰去的下界,与往年不同的是,她打算回来的时候竟然遇上了白晔。
虽然整个仙界都知道了他们有一腿……不对……情投意合的关系,但作为德高望重的老重神仙还是得保守一些,除了牵牵手搂抱漏抱偶尔亲个小脸颊,他们什么都没做过。
是以突然遇到了白晔,兮扬十分理智地想到了他也是为了躲七音的生辰跑下来的。
白晔的话向来不多,她没有开口,他自然也不会在她耳边念叨。
而兮扬是断然不会开口的,因为此时她正躲在树丛后边偷窥树下一对小男女卿卿我我,虽是隐了身形,但若是开了口便会破了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
那小儿郎是个穷酸小子,姑娘是镇上员外的小姐,因为门不当户不对遭到员外的反对,员外将小儿郎赶了出去答应待小伙子有了成就才将女儿嫁给他,转头却要将小姐嫁给邻镇的纨绔公子,小姐死活不愿意,逃了出来与心爱之人私奔到此。
他们两在这居住了两月有余,今日是小姐的生辰,就在方才,小儿郎送了小姐一条珍珠手链。
须知他只是个穷酸小伙,别人不知道,津津有味当大戏瞧了两个月的兮扬却是知道的,他每天到河里打鱼到市集上卖,趁着打鱼的时候特意在河里摸大蚌,摸出了珍珠就攒着,趁着小姐不在的时候掏出来打磨,摸得颗颗差不多大小,寻了线串作了一串。
兮扬瞧得颇为感动,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能不论贫贵跟着一个人,能全心全意念着一个人,实在是难得,她本打算帮他们一帮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谁知突然遇上了白晔。
于是,她暂且搁下了施法变出一堆金子的念头,跟白晔一块儿蹲在树丛后隐了身形看底下的小两口儿恩爱了一个多时辰。
“你要去抢吗?”白晔盯着她的脸,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嗯?”兮扬转头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那姑娘手上的珍珠链子,我看你瞧得很喜欢,你喜欢的东西都会抢过来。”
兮扬嘴角抽搐了一下,霎时红了脸,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胡说!”
在仙界,兮扬是一个可以横着走路的人,尤其在她年少气盛的时候,往路上一站神君们便自觉后退三步,她瞧上的东西,若是不识相些主动送到她的殿宇里,不出七日还是会到了她手上,或是骗来的,或是抢来的,偏生还没有人敢要回来。曾经也有被抢了东西的神君将这状告到了其他几位上神面前,那几位起初还劝慰那些个神君既去之则安之,时间久了见着来哭诉的便躲着不见,这事儿拖着拖着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虽然仙界的人都知晓她的这点小毛病,总也不好当众说出来啊!
“胡说!我如此善良的人怎么会抢凡人的东西!”兮扬嘴硬地又顶了一句。
“嗯……那手链确实难看了些。”
“胡说!这种东西看的是心意!心意!这可是那小伙自己亲自摸的蚌亲自磨的珍珠串成手链送给心上人的,于她而言,便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
“那你这么瞧着,可是喜欢?”白晔望着她,眼里泛起温柔的笑意。
兮扬的脸更红了几分,偏过头去不与他直视,方才气壮理不直的声音也焉下去了几分。
“喜欢啊……但是我不许你去抢!”
“……我可没有你这种抢东西的小癖好,你若不是统摄天地的上神,定要被仙君们群起而攻之。”
“可偏偏我是啊。”兮扬得意洋洋地扬起脸来,十足一副无赖的模样。
白晔有些无奈地伸手将她的脸转回来,好气又好笑,道:“你是世间最尊贵的神祇,无需艳羡旁人,你若喜欢那珍珠手链,我便也亲手为你做一串,凡间姑娘都有的东西,我的兮扬怎么能没有。”
“白晔——”
“嘘——听我说。”白晔抚着她的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