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布条进来。他看着陆沉璧抬了抬下巴道:“你戴上吧,戴上了我们就能走了。”
谢松手拿着那根黑布条,皱了皱眉,但是他见陆沉璧一直看着自己,还是抬手将布条在眼睛上缠了两圈,等在脑后系好了之后,他才道:“好了。”
眼睛看不见,便显得听觉格外敏锐。轮椅被推来推去,滚动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停止,接着谢松便感觉到陆沉璧握住了自己的手。
“我们走了。”
谢松被陆沉璧牵着,走在他的轮椅旁边。因为谢松蒙着眼的关系,轮椅的速度很慢。谢松走着走着便觉得是在走一个下坡,他心里奇怪,心想陆沉璧和侯奕见面应当在右相府,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后来渐渐走着,他似是听见了头顶还有脚步声,他这才反应过来,陆沉璧似乎是带着自己进了地道。
谢松握着陆沉璧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听见陆沉璧哼了一声又连忙将手上的力度放轻,摸索着伸了另一只手过去,握着陆沉璧的手揉了揉。
“不好意思。”谢松说了一句。
陆沉璧恩了一声,没说别的,只是任由谢松揉着自己的手背。
后面推着轮椅的影卫看了一眼他们两人的动作,就立即垂下了头,一句话不敢说,只希望庄主当自己不存在才好。
等到眼睛上的布条被拉开,谢松一下还有点不适应房里的光线。陆沉璧见他皱着眉头,便道:“你眼睛先闭上一会,待会就好了。”
侯奕听陆沉璧这样说,便吩咐了一边的小厮搬了把凳子放在陆沉璧身后,好让谢松坐着。
“今日匆忙,还请庄主体谅。”侯奕道。
陆沉璧点头道:“相爷客气。”
侯奕看了眼谢松,见陆沉璧没有叫他回避的意思,便就直接道:“因为京城孩童失踪案,陛下已经几日未曾睡好,左相那边因为他儿子的事情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恰逢太后要回宫,我实在是分身乏术,故而今日才请了庄主过来。”
“这些我都明白,只是今日相爷可是有了什么发现?这才叫我过来。”陆沉璧问。
谢松觉得休息好了,正准备站起来,便看见侯奕的那个哑巴小书童也在,不过是坐在侯奕的身后,一只手还拉着他的袖子。
他冲那小哑巴一笑,却看见那孩子一下又躲到了侯奕身后。
陆沉璧见了回头看了谢松一眼,谢松摸了摸鼻子赶快将头垂了下来。
“他怕生人,害羞的很。”侯奕笑着解释了一句,便继续同陆沉璧说道:“我今日早些时候去见陛下,在殿外等了一会,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本以为是那位皇后娘娘在。可只过了一会陛下宣我进去,我进去时候却发现里面并未有别的人在。”
陆沉璧听着道:“许是在屏风后面坐着了,后宫妃妾不见外男你也是知道的。”
“怪就怪在这里,褚光殿里是没有屏风的,我还特意留意看了一下,房里除了我和陛下,没有别的人在。”
陆沉璧听到这里,皱眉看着侯奕问道:“就算是有人,这又如何呢?相爷可是在殿外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侯奕未回答陆沉璧的问题,而是继续道:“陛下非嫡非长,当年夺嫡也是闹得满城风雨,太后也为了保全幼子宣王性命才去五台山求佛静修。先皇本是在陛下与恒王之间犹豫,后是听了一人言才决定了陛下登基。”
“是谁?”陆沉璧问道。
侯奕顿了顿,才道:“据说是国师。”
“相爷说笑了,本朝百年也不曾有过国师。”陆沉璧说了一句,见侯奕摇头,便道:“我从未听过。”
侯奕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这个也是我听一个老太监说的。但是除了他,好像别的人也不知晓这件事了。”
他说道这里又顿了一下,然后道:“据说当年先皇抄陆家,也是听了这人一言。”
“胡言乱语!”陆沉璧有些恼怒,但看见侯奕看着自己又将脸色缓了缓,然后道:“陆家被抄,是因为贪墨一案被人揭发,先皇大怒,故而才……”
“不过是几个老翰林酒后闲谈,他们一说我也就是一听而已,当不得真。”
陆沉璧沉默了一会,然后道:“那此人你可见过?”
侯奕摇头道:“未曾,只是听几个老人说而已。但如若是真有此人存在,那……”
“就算是有这人存在又如何,当下之急还是孩童失踪。”陆沉璧靠在轮椅上,垂眸看着侯奕。他见侯奕仍旧是眉心皱着,便又耐着性子安慰了几句道:“左相是世家弟子,你代表寒门学子一派,又对陛下忠心耿耿,就算是有这个国师在又如何呢?总也越不过你去。”
“几个孩童的父母都找到了,只是现在尸体还放在衙门里,没让他们带回去。”侯奕说罢揉了揉眉心,摇头道:“我去瞧了一次,有些当母亲的当时便哭晕了过去。”
陆沉璧顿了顿道:“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他们今年要如何过年了。”
“城里夜间巡逻的队伍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