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谢松,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说这双手吗?这可是一双好手啊。当年朝廷出兵南疆,我舍了自己两只手才逃出来。谢松你知道吗,我见着这双手的主人的时候,她才生下孩子,但是气血不足快要死了。”
谢松闻言一怔,随即便听到苻陶继续说:“但是她的那个孩子却健康的很,我见不得母子分离,就给那个孩子下了点蛊,缠风入了那孩子的身体,但是那小孩子却扛了过来没有死。”
“后面那个女人的丈夫赶回来,可惜她已经死了。我等着她一下葬就将她的尸体挖了出来,这双手就成了我的。”
他说着爆发出一阵笑声:“你母亲的手好看吗?谢松?”
还不及谢松出手,斜刺里便飞出一条锁链来,在苻陶的脖子上缠上了好几圈。韩舟手扯着锁链的另外一边,从房梁上跳下,他手上的锁链越来越紧,只听见苻陶的喉咙里发出挣扎的声音。
但与此同时,那些孩子却浑身抽搐起来,梅无双见状大声道:“快点放开他!”
韩舟扯着锁链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反而越来越用力,像是要直接勒断苻陶的脖子一样。梅无双又连着喊了许多声,韩舟依旧没有反应。
这时候谢松见着一边的陆九浑身抽搐,终究还是道:“韩舟,你先放开他,这些孩子会跟着死的。”
韩舟却依旧没有松手,只是冷声道:“这些孩子死,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知道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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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陆庄主就是真的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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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什么意思?”谢松皱眉见韩舟当真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只能提起长啸朝着韩舟刺去。这时候落下几个黑衣人,拦在了谢松面前。
谢松眼睛余光瞥见孩子抽搐的越来越厉害,怒吼一声:“你就算是要他死,难道还要这些孩子来替他陪葬吗?”
梅无双按住一个孩子的身体,想要找出他们身上蛊虫所在的地方。但是孩子抽搐得越来越厉害,梅无双急得大喊:“再不停这些孩子都要撑不住了。”
韩舟勒着锁链的手颤了颤,终于还是松开了。他垂眼看苻陶跪着,用那双同他本人完全不符的手撑着地板,喉咙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咳嗽声。
银色锁链依旧是挂在苻陶的身上,他转过头,一双眼睛死盯住韩舟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他咳声道:“你是他的什么人?当年还有一个孩子,是不是你?”
不等韩舟回答,便又听见苻陶用他嘶哑的嗓子道:“一定是你!这双眼睛太像了!这条锁链也是你娘的!一定是你!”
谢松闻言猛地看向韩舟,眼神几乎都要透过他的面巾,看清他遮掩下的真实面目。谢松的声音有些颤抖,只听他问道:“你是我的兄长?”
“胡言乱语。”韩舟看也未看谢松一眼,直接将手上的锁链一拉,再次缠住了苻陶的脖子,他厉声道:“那些孩子身上的蛊虫都解了。”
苻陶一双眼睛盯在韩舟身上,双手扯着脖间的锁链,他尖声道:“你的父亲去了哪里!告诉我!告诉我我就放了这些孩子!”
“沉璧!”陆婉忽然唤了一声,原本打量着韩舟的谢松立即转身。他看陆沉璧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心头猛得一坠,脑中一声嗡响,连着脚下也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陆沉璧今日进宫穿了一身月白,如今他膝盖处的血已经将白衣染红,布料也被梅三娘剪开。地上一滩鲜血全是从陆沉璧膝盖处流出,原本在里面乱钻的虫都已经咬破皮rou,在钻出的那一瞬便被梅三娘用发簪挑了出来。
顾不得地上的血,谢松一下跪在陆沉璧身边,直接伸手将人从陆婉怀里抢了过来。
“你!”陆婉才说一个字,便被身边的暗卫一下拉住了,防止她动手打伤谢松。
梅三娘见谢松双目通红,连忙道:“你别着急,蛊虫都已经被挑出来了。沉璧只是太疼了,受不住才晕过去了,过一会就会醒了。”
谢松抱着陆沉璧许久没说话,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鼻息,但是低头一看只能见到陆沉璧苍白的面色,还有因为疼痛被自己咬出血的嘴唇。
他伸手摸了摸陆沉璧的脸,低声道:“等会他醒了,又要闹着说他难受了。”
虽然他知道陆沉璧没事,只是晕了过去待会就会醒,但仍旧是不肯放手,不肯让他挨着别人。
谢松低头在陆沉璧的额头上亲了亲,眼睛又落在了他血rou模糊的膝盖上。分明今日早些时候还站着同自己说话,不过是走开了一阵,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同那时候一样,不过是一个晃神,天剑门中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师弟师妹,就变成躺在地上鲜血横流的尸体。
他眼睛垂着,低声道:“如若是我能替你痛便好了。”
“把那些孩子身上的蛊虫解了。”韩舟看了跪在那里的谢松一眼,便又收紧了自己的手。他看着苻陶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感情,就连开始的愤怒也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