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天,娶了声名狼藉的邵氏女当个宝贝似的供着,这下好了,癞蛤蟆跳脚面,膈应不死你!
“行了,不把眼光投放于两部尚书的接任上,倒都惦记着这点无稽之谈,你们还真是对得起我苦心孤诣的安排!”
太傅一发话,偌大的书房里立时噤声。马季听着那句无稽之谈,嘴边忍不住冒出苦笑,邵家那帮蠢货,到底是把情分伤了……
赵秉安眼神凌厉的扫过底下心思各异的下属们,最后在那封奏疏上逗留了片刻,嘴角抿的很紧,藏住了他磨牙的动作。
十月末即是大选,京中各大公主府紧急Cao办赏菊宴,从中挑选、拉拢好苗子。而永安侯府也在这几日开了一席,请的都是正当权的武勋,老侯爷亲自迎的客,相看了好几家姑娘,这让京中好些人摸不着头脑。
玉函院中,蒋氏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媳,对幼子罕见的着了恼。
“日日宿在衙门里也就罢了,这好不容易过个节,回府吃个团圆饭,他倒好,一溜串的大臣扎进书房里,还要高堂妻儿侯着,可真是好出息!”
三爷阖起茶盏,佯装困倦,对于自家夫人给儿子拆台的行为不予理会,年轻的时候,他也走过这样的弯路,想想蒋氏当年受的那些苦,他至今还是很愧疚。
秉安什么都好,就是对身边的人容易钻牛角尖,其实沈氏也好,邵氏也罢,何必计较的那么清楚,无非就是对儿媳不够上心,舍不得放下一些东西罢了。
邵媛馨嫁进侯府一年余,侍奉公婆,料理家事,没有不妥帖的,三爷不能说自己儿子凉薄,但就眼前看来,那混账是着实没有放进心里去,儿媳这个人吧,怎么说呢,对幼子又太过谦让了,这隐忍的他们老夫妇俩都看不下去……
日子不是这么个过法,夫妻之间,光有真心实意不够,还得能说上话啊,哪怕是大吵大闹也比这种死气沉沉的平静胜过许多!
三房里气氛压抑,邵媛馨呆呆愣愣的依着床框,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等她无声无息的哭过一场之后,前院来了下人通禀——太傅去了宴上,晚膳在华厦用,让夫人不必候着了。
实际上,赵秉安料理完庞杂的朝务之后脑疼欲裂,他心里对几道院门外等着的人思念又抵触,想见见她们母子,但胸腔里的憋闷让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迁怒!
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完成毕生所愿,可偏偏是邵家跳出来横加阻挠,邵文熙就像只拦路虎,处处扯他后腿!原以为老丈人不过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文人雅士,结果最后还是屈从于邵文熙的yIn威,跑到朝上来与他作对!本来五叔之事就让他怒火中烧,在东宫毙了顾椿十六章议案才算是暂时按捺住了,可今日邵文熙一颗红心向太子,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压制他的行为再度触怒赵秉安,这让他在步入回文院看见众多陪嫁的邵氏仆役之后漠然转身……
老永安侯对爱孙对邵氏的疏离乐见其成,他一直后悔自己短视,早知秉安这么有出息,当初邵家势头再旺他也不该同意那门婚事,导致如今整个赵氏骑虎难下,受制于人!
老夫人携着世子一房正说着体己话,结果华厦那边的动静一传过来直接就冷了脸。
“哼,老不修的,尽作孽!今夜就在寿辉堂办膳席,让各房都来,老身倒要看看他脸皮有多厚,竟给自己孙子拉皮条!”
“让秉安媳妇也来,她是明媒正娶过了族谱的,这件事没有越过她的道理,赵家好歹也是名门,怎能干出这般龌龊丑事!”
不管罗氏对邵媛馨观感如何,在自家孙媳妇进门一年刚诞下子嗣之际就急不可耐的Cao持纳妾娶小一事,这哪个女子知晓都得上前唾骂两句。陆氏婆媳几个倒不信此事为真,毕竟当年娶人进门的时候,堂侄可是当众发下了一生不纳二色的重誓,秉安若是不愿,老爷子再殷切也是白搭。
前院的宴会早就歇了,赵秉安不过是托辞而已,他去华厦,就是为了给祖父安心,自己手中藏有的兵权足以改天换日,无需再去谄媚那些招摇的武勋。
可话没说上几句就被祖父耽于儿女情长为名训斥了一番,若非内宅来人,今夜赵秉安怕是不好脱身。
这场家宴男人们很是欢腾,毕竟赵家如今在前朝可算是扬眉吐气,再不被人暗中嘲讽吃软饭了,尤其是赵秉安跻身太傅之后,那小辈们更是走路都带着风。
老侯爷与赵秉安一露面,院子里的气氛立刻就严肃了起来,方才满口胡咧咧的三少爷赶紧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喝酒。
有些人天生气场不同,就是世子、二爷四爷如今在侄子面前也不是很放得开,何况秉宇那几个不争气的了。
心心念念的人一朝得见,他却不屑看你一眼,这种感觉与万箭穿心其实也没什么差异,邵媛馨的脸色苍白的骇人,蒋氏一直在旁边看着,急得嘴都要上火。
老侯爷因沈梁之事大发雷霆,在五爷归府之后就于祖嗣动用家法,狠狠抽了三十鞭,打得五爷一旬未能下地,倒正好与沈氏一同卧床休养。
沈炳文将出嫁女赶出门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