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祁明珏,脸上闪过一瞬即逝的笑意,拿起两枚玉佩,仔细比较了起来。
“这枚祥云玉佩云纹刻画细腻,祥云入境,行雨随轩,福泽绵绵,而这枚麒麟玉佩雕工Jing细,通体翠绿,色泽鲜艳,挡煞避邪,两枚玉佩各有千秋,” 泰阿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风雅公子如今身在军中,这枚麒麟玉佩送于风雅公子甚为合适。”
“泰阿,你胡说什么呢?谁说是要送他的。我不过随便看看的。”祁明珏说罢放下两枚玉佩,大有心事被人识破的羞恼,红着脸甩袖跑出玉器铺朝街上去了。
“公子,公子”泰阿憋着笑,心都送给人家了,现在不过是枚玉佩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呜,呜,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祁明珏跑出玉器铺时,被人尾随迷晕,只含糊地问出了这一句就昏睡过去了。
泰阿不过与玉器铺老板寒暄了两句,待再追出玉器铺时已不见了祁明珏的踪影,泰阿四处查看都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次出门祁明珏执意只带了泰阿一个人,连暗卫也撤了,也因为这样才让人有了可趁之机,泰阿知道事态严重,赶回刺史府向李君然禀明一切。
“什么?”李君然在前厅中,不顾在场的众人,略带急促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他内心的焦虑之情,“你刚说谁不见了?”
“殿下,公子失踪”,泰阿不敢抬头,请罪道,“泰阿难辞其咎,愿以死谢罪。”
“此事并非泰阿一人之责,”李君然再开口时,已是心神平复,眼中清明,只有握紧的双拳败露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安与悔恨,他担心珏儿出事,更后悔自己没有坚持陪着珏儿出门,“泰阿若想弥补,就想办法将珏儿找回来,绑走军师之人必有所图,此时定不可自乱阵脚。传令下去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挨家挨户地搜。”
泰阿:“是。”
李君然明白此番如此不着痕迹在他眼皮底下将人绑走,定是经过一番周详的计划,也定然有接应之人,此时怕是早已出城了,还留在城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仍抱有侥幸之心,希望对方没那么快将人送走。
但终究他是失了先机,不出一日,乌恒使者便到雍凉求见李君然,而这一日,雍凉城内却无人能安枕,原因不外乎黑脸的李君然,让所有人不敢懈怠,生怕被一时不胜被强风扫尾。
在城外驻军营中,乌恒使者颐指气使,旁若无人地进帐,上前对李君然道:“在下奉二公子之命来见太子殿下,贵国太子妃正在我平凉做客。”
王骥横眉怒目:“呸,好你个蛮夷,竟敢在此信口雌黄,太子妃现正在康城,何来平凉做客一说。”
乌恒使者满脸不屑:“在下说的是否属实,殿下看了太子妃的手书便知。”
朗月接过乌恒使者递上的书信,闻了闻书信,未觉有异,便交给李君然,李君然认出这确是祁明珏的笔迹,抬眼盯着来使,目中射着冷洌寒光,周身散发肃杀之气。
乌恒使者被李君然这么一看,如临死境,浑身一抖,脊背发凉,气势泄了大半:“二公子说,只要殿下愿意交出雍凉,就会将太子妃平安送回。”
李君然闻言不语,眼中神采不禁黯了两分,挥手,秦风剑起臂落。
“啊~”眨眼间,只听来使痛苦的嘶喊声,鲜血淋淋,蜷缩在地,额上冷汗如豆,“两,两军交战,不,不斩来使,殿,殿下,你不能......”
“孤不杀你,孤要留着你的命去给宇文护传话,斩手不过是个警告,记住,珏儿若是有毫发之损,孤定要夷平你乌恒全境。”
来使耳边传来如清泉响石般的声音,但此刻,他却如坠冰窖,寒冷刺骨,听不出这话语中带有丝毫的温度。
朗月淡然无波道:“把他丢出去。”
两侧士兵二话不说将人直接抬起丢出了营外。
曹远图:“殿下,太子妃他......”
李君然扫了众人一眼,他知道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生疑云,本应在都城的太子妃,又怎会被质于平凉,李君然平静无波地开口:“泽辉是太子妃的字,此次太子妃随军出征虽得陛下首肯,但未免影响行军,太子妃也仅以军师之名示人,乌恒此番竟以太子妃要挟孤,看来其是有备而来。”
众人闻言收敛心神,低头噤声,待命行事。
“众将士听令秣马厉兵,随时出战。”
众将士:“得令。”
第32章 第 32 章
祁明珏浑身乏力,瘫软在床上,床顶雕有天地日月,星辰山川,牦牛满地,苍鹰满天,祁明珏盯着床顶,看着这种充满了异国景色的浮雕,眼珠转了转,在脑中已飞快地将所发生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如墨般浓黑的瞳色更显深邃,此番恐怕真成了他人刀俎下的鱼rou。
“殿下可是醒了?”头顶传来了浑厚低沉的男声。
祁明珏转头寻声而望,来人高鼻深目,眼眶凹陷,轮廓分明,身后亦有仆从手执洗具亦步亦趋地跟着,来人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