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评论看了一阵,把那些名字一一记住,然后把手机关了机,再次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藏在了床垫下面。
刚刚藏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何言之拿着一份打包好的蟹黄包走进来。
“今天Jing神不错。”他笑着说着,把餐盒递给黎烽:“姜醋都放好了,趁热吃吧。”
黎烽兴高采烈的接过来,打开盖子夹了一个送到嘴里,然后眯起了眼睛。
“好次!”他含糊不清的说着:“粽于次到银次的陇西了,白邹真的不是银次的!”
何言之被他难得孩子气笑疯,伸手也想挟一个尝尝:“这么好吃?”
“不得李!”黎烽把抱着饭盒的手一缩,恶狠狠的瞪了何言之一眼:“我的!”
何言之笑的肚子都疼了:“好好好,你的你的,我不抢你的,慢慢吃别噎着啊。”
黎烽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飞快的把一笼包子吞下肚,这才满意的擦了擦嘴,拿起何言之给他倒好的水喝了一口。
“吃饱了?”何言之暧昧的笑道。
黎烽点点头:“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粥了,我觉得我都快变成粥了。”
何言之意有所指的挑挑眉:“皮蛋瘦rou吗?”
黎烽瞄他一眼,淡淡道:“不知道,但我有点儿想喝蛋花粥了。”
何言之忍不住一哆嗦,然后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干嘛在床上说这么凶残的话?”
黎烽笑的一脸无辜:“怎么了?蛋花粥很凶残吗?我不懂耶~”
何言之也笑:“那要我来教你吗?”
黎烽立刻清咳一声,正色道:“你怎么这么禽兽?我这还伤着呢……对了,我觉得我脖子好了,能不能把这玩意卸掉?”他指指脖子上的石膏。
何言之抬手轻轻摸了摸那块石膏,眼神很温柔。
“乖,再忍一天,过了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黎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神色懈怠的说道:“我困了,想要接着睡。”
何言之点点头,扶着他躺下,又给他掖好被子:“好好休息,很快就没事儿了。”
黎烽不说话,闭上了眼睛,睫毛颤了颤,不动了。
何言之手指在被子上僵了一秒,然后垂眸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黎烽问道:“我真的觉得我脖子好了,这个东西戴着很难受,我想要拆了它。”
何言之犹豫片刻,温声劝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多戴两天总不会有坏处的,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晚上给你带点儿水果来吃好吗?”
黎烽‘嗯’了一声:“要芒果,青皮切块沾生抽的那种。”
何言之稍稍松一口气,轻快的笑道:“好,给你弄好再带来,你睡吧。”
何言之关门出去了,黎烽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只觉得心胸郁闷,满满都是无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他们都想争着做那个保护对方的人,却再也没有并肩前行的默契了呢?
还是说,从一开始起,他们就是这个样子——总害怕自己爱的比对方少,所以拼命付出,却没想过,这付出,到底是不是对方想要的。
何言之的第一次演唱会终于来了。
偌大的工体,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焉知何何言之第一次演唱会大标题打在LED屏上,下面是演唱会的名字——《初爱》。
黎烽穿着笔挺的西装,外面却不着边幅的套着黑色的冲锋衣,脑袋上还带了个大大的绒线帽,脖子上围着条黑蓝格子的大围巾,成功的遮住了半张脸,另外半张则被一架黑色的框镜掩盖住。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二十来岁的普通青年。凭着这套装备,他轻轻松松在一众狗仔的监视之下大摇大摆的从医院正门走出来——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拉着的道具,衣服里塞着枕头假装孕妇的顾皎皎。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我跟你说,劳资这辈子的义气和脸面都在今天一起用光了。”钻到车里,顾皎皎一边从大毛衣里拿出枕头,一边咬牙切纸的说着。
黎烽点点头,轻松一笑:“那明天咱俩就可以恩断义绝——我可不跟又不一起又不要脸的人玩,我男朋友会打我的。”
顾皎皎呵呵一声:“你得了吧,你今天这茬搞完,你男朋友不折腾的你三天下不来床我跟你姓。”
黎烽一挑眉,嘴角勾起:“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顾皎皎目瞪口呆的看了他片刻:“亲,你的节Cao呢?”
“包邮送你了啊。”黎烽一边笑一边把衣服脱下来,顾皎皎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忍一下啊,刚拆下来会有点儿疼。”
黎烽深吸一口气:“来。”
顾皎皎拿起放在一边的小锯刀,先用水把石膏弄shi,然后开始咯吱咯吱的锯,感觉差不多要锯到皮肤了就放下小锯刀,拿起剪子剪开,然后用力一掰——
“啊……疼疼疼!”黎烽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