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周旋一番了。符明,这还是你教我的,真英雄能屈能伸。楚翔自嘲地笑笑,做不得荆轲,就做一回貂婵也好。兵不厌诈,反正我也被你们逼到了绝境,与其平白被打死,不如再赌上一把!一介弱质女子能做到的事,难道我堂堂男子还不能做吗?……
第二卷 八 夜来风雨声(上)
想到即将到来的屈辱,楚翔微微地摇头,个人的荣辱乃至身体生命,就当作这次豪赌的赌本吧!若赢了固然是一本万利,若输了也不过舍生取义,又夫复何求?楚翔主意已定,心中一片坦荡,伤口的剧痛也没有那么难熬了,过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楚翔直睡到近午,符陵才来,令人将他唤醒,温言问道:“楚将军,今日如何?”
楚翔略皱了皱眉头,似乎痛苦非常,却咬紧牙关答道:“仍是照陛下昨日说的办就好。”
符陵不再多说,令人将楚翔拖到离苑的后院里,脱了外衣,缚在院中的一根圆木大柱子上,后背朝外,双手环抱着柱子绑好。符陵道:“今日就在这院子里好了,你手上有伤,就不用跪了。”
行刑的人一把扯下楚翔伤口包扎,露出整个血rou模糊的后背来,昨日用了大内的疗伤奇药,本来痛楚已大有缓解,但这一扯,又撕裂伤口,痛得楚翔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今日伤上加伤,势必比昨日更加难以忍受。果然,第一鞭甩下就伴随着楚翔的一声惨叫“啊!”,眼前金星狂舞,霎时伤口象是泼上了融化了的滚烫铁水,火烧的感觉过后便是无边的剧痛!
十鞭过去,楚翔的头已无力地垂了下来,汗水打shi了散乱的长发,又顺着发梢一点点地滴下来,流入伤口,再和着鲜血融入土中,浸成一滩滩的血渍……符陵令人停下,走到楚翔面前,问道:“楚将军,今天还要继续吗?”楚翔低垂着头,没有回答,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符陵一挥手,鞭子再次呼啸而下……最后几鞭时,楚翔实际已处于半昏迷中,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因为被牢牢地绑在柱子上,才未倒下。
受完了刑,符陵令人将他扶回去,亲自验看楚翔的伤势。一道道骇人的伤痕不象是鞭子抽的,倒象是利刃刻划的,深深地嵌进了肌肤,整个后背、tun部、大腿已没有完整之处,鲜血浸漫了撕裂的伤口,翻卷着紫黑色的皮rou,呈现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沟’。符陵站了半晌,伸出手,似乎想抚摸一下那些班驳的伤痕,但终于缩了回去,只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上了药,又令人喂他喝了些水才离开。
第三天符陵没有亲自来监刑,只留下话来若楚翔改变了主意即随时禀报他。到了晚上,却等来了符明。“我师兄……他们怎么样了?”楚翔忍着痛苦问,虽然心里有了打算,但这斩龙鞭的威力仍超出了预计,如果符明今天不来,自己都不知道明日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这……是我无能,未能救出你的师兄。我在皇兄面前提了,他却大发脾气……而且,皇兄对他们看管得很严,我不能公然……”符明低下了头,神色惭愧。
“殿下费心了。”楚翔淡淡一笑,并不惊讶,不出所料,从符陵手中救人,只是幻想……又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求殿下,殿下无论如何都要帮我!”
“不要叫我殿下,叫我明好吗?什么事?我一定帮你!”符明将楚翔揽在怀中,极尽温柔地说。
“明……”楚翔迟疑着改了口,“明,在这里,我只有你可以托付。符陵这斩龙鞭,我……我怕是撑不了几天了……”楚翔低低地呻yin了一声,在符明怀里微微颤抖,看得符明心痛如绞。停了一会,楚翔接着说:“我死后,只望能归葬故国。明,你若能完成我最后的心愿,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感激……”
“翔!”符明不等楚翔说完,急急地打断了他,“翔!我决不会让你死的,我去和皇兄说,让他把你给我,我会养好你的伤,好好地待你……”
楚翔虚弱地苦笑了一下:“他怎么可能答应?”
符明却似很有信心。“我这样说并不是一时心血来chao,这几天我一直反复考虑该怎么救你。皇兄为人Jing明,防备又严,别的法子恐怕行不通,不如我直接找他要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我坚持,他总没有道理拒绝。这次南征我立了大功,他提出任何封赏只要我开口即可,毕竟我们是亲兄弟,他向来待我不错。你的师兄和旧部,既然是皇兄用来要挟你的,我带走了你,再想办法营救他们也就容易了。”
楚翔暗想,符陵如果明智的话,应该不会为了一个俘虏伤了兄弟和气,但符陵的心思也未必就如他所想,幽幽地叹了口气:“明,我这样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你又何必再费心救我出去?你的好意,楚翔心领了。”
符明吃了一惊:“翔,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轻言生死?现在也不到绝望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忘了我说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无论如何,等我先救出你再说。”
楚翔沉yin了一阵又才开口,飘忽的声音象是自言自语:“希望?还有什么希望?我虽然是周国的人,但朝廷腐朽,迟早都要灭亡,我又不愿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