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辙!陈郁拜服:“陛下圣明,微臣受教了!伏愿陛下帝祚长久,万世一继!”
符陵携了陈郁之手,同登御辇,进入江宁城。城中以黄土铺地,净水泼街,恭迎圣驾,但街道两旁全无欢迎人群。陈郁解释道:“因陛下前日遇刺,臣怕人众之中混入歹徒,因此已下令全城戒严。”
秦国数代百年,终于等到车驾入城的这一天,符陵却无狂喜之情,只觉一切皆是顺理成章。见道旁果有一些被焚烧损坏的民宅,其余的则关门闭户,悄无人声,犹如一座死城,哪见国都的繁华盛景?符陵不由回头望了望楚翔乘坐的马车,暗想,幸好今日先喂翔儿服了宁神丸,让他昏睡,不然若看到眼前景象,又是徒增伤感。
御辇进入周国的大内禁宫,符陵暂下榻于周主赵备的寝宫雍璃宫,先将楚翔安置于内室,这才传太医来换药,又令人将楚栩的灵柩送回楚翔府上,与其父母一同祭祀。符陵召陈郁来商议,欲次日在金銮殿接见群臣诸将,正式封赏。陈郁季德等谏道:“圣上既负了伤,当休息调养数日,再行典礼不迟。.奇#書*網收集整理.”符陵便延至三日之后。议事已毕。符陵忽想起一事,问陈郁道:“周国jian相王允现在何处?”
陈郁禀道:“已遵照陛下的旨意,囚系于周国昔日的天牢中。听候发落。”
符陵冷哼一声,满面严霜:“尝闻周国刑部多酷吏酷刑。今日便先让他自个儿尝个遍吧!三法司的其余首脑也不可漏了!但留着他们的性命,让其自认jian佞罪状,昭告天下,再择日明正典刑。”
陈郁领旨,符陵又道:“朕遗失了一枚龙凤玉锁。你令人仔细拷问王允,看他有无私藏?”
符陵回到内室,见楚翔仍在沉睡,即静坐一旁看他,面上严霜融去,眼中却又蒙上一层忧郁。等了约一个时辰,楚翔缓缓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屋内装饰皆镶金玉。极为奢靡,案上一盆兰草幽幽地吐着香气,楚翔喃喃道:“陛下?”
“翔儿。朕在这里。”符陵探身道。
“陛下,我们这是在哪里?是回了留春园么?”豪华地宫殿。Jing美的雕饰。恍惚间,楚翔似又听到了那笙歌笑语……
“不。我们是在江宁,这是雍璃宫。”
雍璃宫?楚翔微微摇了摇头,忽想起来了,是故国的皇宫!这以前是周国地大内禁地,自己从未进来过,更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会躺在皇上的龙床上!楚翔勉强撑起身子,道;“陛下初入江宁,既有许多公务,又需静心养伤,不必为我分心。我还是回旧居去住,正好为父母守灵。”
符陵佯嗔道;“朕虽明了你地孝心,但朕既然受了伤,正要你陪伴照顾,你难道就忍心扔下朕不管了?”
听他这样说,楚翔无法,只得道:“既然陛下吩咐,翔自当陪在陛下身边,只恐照顾不周,为陛下添乱。”
于是楚翔即留在宫中,符陵知他心中郁结极深,若整日里闲闷无聊,怕苦痛更难排解,因此宁可让他慢慢地摇着小车,做些端茶倒水磨墨铺纸的琐碎小事,楚翔手脚不便,心神不宁,不是摔了茶杯,便是砸了砚台,符陵则从不责怪半句。
三日后,符陵在前殿接见群臣,又摆下庆功宴与众将痛饮。待回到雍璃宫,尚未进门,忽听到哗的一声巨响,似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符陵大惊,急奔进去一看,竟是楚翔连人带车滚倒在地!左右忙要上前搀扶,楚翔却道;“我自己来!”左右拉开小车,楚翔双手攀着墙边,双膝着地,费力地一点点支撑起身体,但双手无法用力,右脚刚刚着地,脚下一软,又滑倒在地。楚翔抓住书桌的腿,再度想站起来,这次咣地碰翻了桌子……符陵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他,第三次,楚翔终于站起,额上和膝盖都已碰出了血。楚翔定定站稳,这才抬头对符陵道:“陛下,我只是想试试,看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我不能让陛下一辈子陪着个废人!”
符陵一把将楚翔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鼻中忽有些发酸:“翔儿,好翔儿!朕知道你是好样的!”扶着楚翔坐下,递给他一卷文书,道:“翔儿,你看看这个!”
楚翔打开一看,却是王允等人地供状,洋洋洒洒竟写了满满的十来页纸,楚翔愈看愈是惊心,其祸国殃民的罪行竟比自己所知更多十倍!符陵道:“这些都是他亲笔所供,罪恶滔天,可谓罄竹难书。朕已下旨将其籍没家产,三日后凌迟处死,并令江宁百姓皆来观刑。朕要用他的首级来祭祀你的父母兄弟和你的好友安澜,翔儿,你可愿随朕去监刑?”
楚翔摇摇头:“我……就不去了吧!”又是一次凌迟处死,虽是因果报应,却无法欢喜……符陵知他怕触景生情,也不勉强,只道:“那朕便代你去了。朕只是要你知道,是jian臣昏君,是朕的野心,害得你国破家亡。该上刑场的是他们,你根本不用自责。”
楚翔一震,似有什么触动了内心深处,抬头凝视符陵片刻,终于还是摇摇头,移开视线,“谢谢陛下的好意,但……发生过地事,都已无法挽回…符陵不急着多劝,又道:“翔儿,还有那龙凤玉锁,仍拷问不出下落,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