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二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他说:“梦灵姑娘啊……”
胡悦坐直身体,小儿站在边上凑近胡悦的耳边悄悄说:“不见了。”
胡悦问道:“梦灵姑娘一直都在此唱曲,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小二说:“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人了,但是……”
胡悦看着小二,小二见四周没人,继续说道:“据说她失踪的前些日子都会去打水。”
胡悦打开扇子,点了点桌子。小二给他沏茶后继续说:“的确奇怪,这儿不需要她做这些,但是每到夜里她都会拿着一个木桶去盛水,而之后的确也把水给打回来。但是有什么作用谁都不知道,只是那么古怪别人去为她,她也不说。之后干脆人都不见了。”
胡悦摇着扇子说:“但如果真有此事,官府衙门自然会介入,如今却没有一丝动静,可见此言非实也。”
小儿早预见胡悦会如此说,马上给胡悦下了最后一个猛料会去,他说:“话是如此,但最近传出了她的鬼魂索命之说!所以才有此一说法,但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衙门也不愿意接手。”
果真这一下彻底引起了胡悦的兴趣。但是就在胡悦想要细问,掌柜子却唤小儿去做活了。
小儿甩了甩肩上的白棉巾,朝着胡悦挤眉弄眼,胡悦朝他点了点头。他原本是要把词交予梦灵,但是梦灵突然失踪,那自然也送不出去了。
胡悦自顾自得饮酒,并开始回忆到底何时何地见过这个老算命先生。
当然,胡悦歪了歪嘴,看着酒楼内,忽然酒楼内传来了歌声。
这歌声一出来,酒店的人虽然没有听出什么异状,只当是流窜的歌女,但是胡悦却马上听出了这是梦灵的声音,但是,歌词他从未听过。
胡悦想要在这一唱三叹神凄楚般的曲中听出完整的内容,但是胡悦却发现她的词,连他这个写了那么多年曲词之人也听不出到底在唱什么。
胡悦一边点着手里的扇子,一边以手撑头,似是入迷。当胡悦想要倒酒的时候,忽然桌子的对面伸出了一双芊芊玉手,手里拿着酒壶,往胡悦的杯中注酒。
胡悦抬头一看,梦灵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朝着他芊芊微笑。
胡悦说:“姑娘久见了。”
梦灵没有回答,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胡悦,随后用手指沾着酒在桌上写了一个回字。
胡悦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人,但是这桌上的字却没有消息。
胡悦玩味地看了看那字,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他轻言道:“有趣。”
胡悦整整喝了大半日,直到夜深人静这才起身离开,他手里提着一坛酒,还不停拿随身的酒壶往嘴里灌酒。
路人见状只当是一个喝醉了的好酒狂生。胡悦摇摇晃晃,他抬头看了看天,好似要下大雨的样子,天本就闷热。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而他其实也有些不想回去。
胡悦自嘲一笑,随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并不打算回去。
“你要去哪里?”
“避雨。”
胡悦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回答那人,但是身后却并没有人。
胡悦轻呵一声,不以为然,继续往前走。闷热的天气让人走不了几步,就汗流浃背。但是胡悦却丝毫没有任何闷热的感觉,反而有一阵一阵似有若无的微风从他背后吹来,吹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有一种怪异的寒意。
说冷,却并不冷,但是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黏腻感觉。
胡悦笔直往前,忽然看到了一口石井,而在他的记忆中这条路上并无水井,因为边上就是金水河的支流河道。
胡悦说:“真有鬼?”
“无鬼,也非人。”
依然是没有见到人,却只有听到声音。
胡悦驻足不前,他问:“那这口井又是什么目的?”
胡悦此言问出,却并没有之前那般的回答。胡悦继续说:“莫非梦灵姑娘是想要我自己下到井里看看?”
胡悦都道出此言,但是依然没有声音。
但是胡悦却知道已经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背后。但是他没有回头,因为从身后这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浓重的血气。
胡悦不回头,那人也不动,面前的原本不该存在于此的井却像是阻碍胡悦的去路似地。
胡悦觉得自己的脚上有些shi,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脚下,发现在他的脚边居然爬着一个人,这个人抓住了他的脚,他像是从水里刚刚上岸似地,shi透了的头发犹如水藻一般,看不清容貌,但是一双含恨的眼却死死地抬眼看着胡悦。
如果是普通人,也许这一吓也足矣吓得胆魄魂散,但胡悦虽是一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动静,但是却也微微地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脚。
趴在地上的人马上感受到了胡悦的动静,像是动物一般的往后缩去,与此同时身后笔直站立的那个人也有了动作,他朝着胡悦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