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你知叶孤城是一把剑,却不知道我要将这口剑‘铸’成绝世好剑,此剑一成,天地变色,天人尚不可及,到时谁强谁弱,可就不是现在这么回事了。”
田玉香两眼一眯,深觉自己被挑衅了。
“说的不错,可你又怎知他能不能达成你的要求?又怎么我会不会乖乖原地踏步?”
想起叶孤城,东向燕情不自禁莞尔笑道:“叶孤城本就不是凡物,原料如此优厚,身为铸手的我怎可能白白浪费了这得天独厚的资质!”
田玉香:“你怕不是疯了。”
东向燕用眼神丢去不解的目光。
田玉香叹气:“人怎能和‘剑’相提并论。”
东向燕:“你在警告我什么?”
田玉香上前一步,几乎能与东向燕面贴着面,但二人间沉重起来的氛围却绝然叫人想不起任何失礼的词汇,只感风雨欲来,泰山压面。
“你我皆知,若踏大道首先懂的一字便是舍,你舍不下,难不成想同跌地狱,身死道消吗?”
东向燕:“向雨田,你又怎知大道三千,没有一条适合给我们走的?”
田玉香吸了口气,情不自禁的倒退数步。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向燕既然叫出他的真名,也就没有把这件事随随便便放过的意思,也该说清楚了。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心里有数。”
田玉香眉头紧蹙,平日浅笑风流的面具尽数剥落,语气沉沉的道:“你分明知晓自己的道从一开始就不允二人同行,你修的……”
“分明是绝情道!”
绝情绝情,若不绝情何以问道?
换个情况,东向燕其实和无情道的表弟西门吹雪更聊得来,可却偏偏认识了叶孤城,自此绝情路上平添波折许多。
东向燕想抓抓头发,但抬手之前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发型,叹了口气。
“这我知道。”
田玉香:“你分明是不知道的样子,绝情之人居然敢动情生情,你怕不是想不要命了!”
东向燕看向田玉香,他此时声色俱厉何尝不是真心将自己当成知己,再不济也是一名同行人。
田玉香没好气道:“叶孤城知道吗?”
东向燕摇头:“我没告诉他。”
田玉香语气更加恶劣:“可还真是情劫!”
东向燕失笑,田玉香的表情太好玩了,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田玉香转念一想,神情复杂道:“我不信你在泥足深陷前做不到斩情丝,断情缘,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东向燕用一种想起叶孤城就会情不自禁柔软起来的神色说道:“等到反应过来就觉得想着,念着这个人挺好。”
向雨田至今生存数百年,哪怕化名田玉香潜回魔门也无法理解东向燕此时的情态。
想了想,他还是尽力说服道:“世上痴儿怨女何其多?你一介修行人何必掺和进去,徒增变数。”
东向燕打断道:“你可知,若我不想,早在一开始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田玉香沉重道:“你是说,叶孤城比你多年来的大道更重要吗?”
东向燕想,如果这个时候皮一下,田玉香恐怕能当场拂袖而去,修行之人最忌讳用道途开玩笑,遂摊开手:“当然不是,比起谁重谁轻,我可是自信自己能将两边都把握的很好。”
田玉香:“哈啊?”
东向燕弯眸,指指自己。
“我说了,我是铸剑师。”
田玉香:“然后?”
东向燕笑呵呵道:“你怎知这不是我在以行践天道?”
“你?你……你!”田玉香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形成一个忌惮又极其欣赏的模样,语气微妙又复杂的道:“你可真是一个疯子!”
东向燕笑道:“过奖。”
田玉香甩甩袖子:“本来是想谈谈你又要搞什么鬼的,结果了解到你这人的真正意图后,我反倒觉得,纠结于魔门还是天下的自己,心胸过于狭小了。”转身离开时,他冲东向燕丢下一句话,“虽然很疯狂,但祝你成功,我也想看看你这绝情之人,如何修得一颗有情之心!”
“不会让你失望的。”东向燕目送他离开后,慢吞吞来到门口,把头探出去左右看看,啧了声,自言自语道:“果然不在了吗?”重新将门扉合起来,他边哼着小曲,边打包行李。
今日之后,东燕燕再现江湖,相信会有一群人睡不着觉。
哈哈哈——!
东向燕一想起自己那个打算刷时髦值的计划,差点儿在当天晚上像个真小孩子似的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睡不着。
竹楼外左右竹林沙沙作响,前有桃林粉雾似云。
也不知他是怎样做到的,居然真能让这片桃花常开似锦,终日不败。
叶孤城置身其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