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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又要去,褚攸还是拦住他没让他去:“再等等。”
有些村民也一脸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兰齐在安宁村也住了快一个月,他为人温和,虽说不怎么出门,但大家都他的印象还算不错的。
有些村民见他被打了,也打算上去劝说,但想了想都没有动,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掺和。再静观其变,等事不可解时再说。
“你,你真是想要把我气死吗?”兰父气得浑身直哆嗦,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兰齐恭恭敬敬给兰父嗑个响头:“求爹爹成全。”
“你——”
趁着兰父愣神的功夫,兰齐又往前跪走了几步。
兰父反应过来,一脚踹在兰齐身上,将兰齐踹得躺倒在地。
“畜生!畜生!”兰父又在兰齐的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
“还不过去吗?”白芷仰头看着褚攸,褚攸刚要说话,就听一个哒哒哒声从远而近飘到耳朵里。
紧接着便看到许墨彰扑到兰齐身上,替他承受着那些疼痛。
“墨彰,你怎么来了?”兰齐跪坐起来将许墨彰搂抱在怀里,他特意将许墨彰哄睡了才出来的,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看见许墨彰兰父的火腾腾往上冒,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搂抱在一起的二人:“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光天化日两个大男人就那么搂搂抱抱,伤风败俗,伤风败俗!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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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说越气,直接用脚又朝二人踹了上去。
&& 许墨彰眼中泛着泪光,可怜巴巴地看着兰齐问:“这个人为什么踹咱们?”
&& 兰齐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乖,你先回去,一会儿带你吃好吃的。”
&& 许墨彰倒挺倔,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 南音摩挲着下巴道:“这许墨彰傻是傻了,倒也知道惦念着兰齐。”
&&白芷叹了口气:“要是有法子将他的傻病也治好了那就好了。”
&&南音的手轻轻挠着大门框:“我听说不夜草包治百病。”
&&“你是说墨彰的病很可能被治好?”白芷有些兴奋。
&&“应该可以。”毕竟他也没有试过。
兰老爷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怪丢人的,便让手下的人将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劝说回了屋。
安宁村的人没见过这阵势,见兰老爷带来的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也不敢惹,都乖乖地进了屋,扒着门缝和窗户缝往出看。
但到了白芷这里,那群人却熟视无睹地走过去了。
白芷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他们看出褚哥哥是个不平凡的人。”将来要考科举当官的人,现在不能得罪。
南音颇为无语:“是我使了个障眼法而已。”
“哦。”白芷有些脸红,拽着褚攸的衣服蹭蹭脸。
待整条街上只有兰家三人,兰老爷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声音近乎哀求:“齐儿,听爹的话随爹回去吧。”
兰齐挺直了脊骨,跪在兰老爷面前,声音异常地坚定:“爹,儿子也求您放过我,放过墨彰吧。”
“啪——”又是一个耳光声。
许墨彰见兰齐被打,想上前帮着兰齐,却被兰齐制止了:“爹,这么多年您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孩儿以为墨彰死的那三年,你用了各种手段让我认识了各种女人,可结果呢?”兰齐的声音有些悲伤,他眼底蕴含着泪水,却昂着头,不肯让泪水流下来,“这三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您是知道的。”
透过兰齐说话时嘴里冒出的白雾,兰老爷的视线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当年,兰齐以为许墨彰死了,着实悲痛欲绝。他知道,若是没有他,兰齐只怕早就跟着许墨彰去了。这三年,兰齐对任何人,也包括他,虽也像以前那般谦恭有礼,但他知道,他与兰齐之间早就没了那些父子温情。
兰齐虽是活着,却已是一具行尸走rou。
三年了,三年没见他笑过。
“您以为的那些为我好,就真的是我所需要的吗?”一阵冷风吹过,许墨彰打了个冷颤,兰齐将他搂抱得更紧,企图用胸膛给他些温暖,“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您教我经商,我不想学,您记得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兰老爷微微眯着眼,这件事太过久远,他已然记不清了。
见兰老爷没说话,兰运苦笑道:“我那时说我不想做生意,我想考科举,以后做个人人爱戴的好官。可您却说做生意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您说您是为我好,我怕让您失望,就跟着您学做生意。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做生意有什么不好?”兰老爷觉得兰齐的话有些不可理喻,“你没看见那些个清官死后连个下葬的棺材都没有?你要是也做了那官,上哪里能享受如今的锦衣玉食?”
兰齐摇摇头:“爹,做自己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