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怕颠醒了小狐狸,又不敢走的太慢,怕小狐狸冻着了。
回到家以后,褚攸将白芷轻轻放到炕上,脱去他的外衣,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看着他的睡颜好半晌,才吹灯睡下。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一,过年的余热刚刚褪去,又迎来了二月二,吃过了猪头,便到了二月初三。
白芷的心自从进入二月份以来,便一直躁动不安的,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虽然他相信褚哥哥一定会考上,可这心不知为何就是慌乱不堪,搅得他坐卧不宁,这架势,好似要去春闱的是自己。
“小芷儿过来。”在白芷喝了第五杯茶,上了第三次厕所之后,褚攸终于将头从书卷中抬起来招呼他过来。
白芷踟躇了一会儿,还是抵挡不了褚攸怀抱的诱惑,颠颠地走过去坐在他的怀里。
“褚哥哥——”白芷搂着褚攸的脖子软软地撒着娇。
褚攸轻轻拍拍他的背,小狐狸在想什么他岂会不知:“别担心,若是今年考不上还有下次。”若说没遇到白芷以前,褚攸对这场春闱必定会十分伤心,想必现在也会像白芷这般焦躁不安,可他现在却心如止水,没什么太大的想法。
“褚哥哥不会考不上的,我知道褚哥哥是最棒的。”白芷用脑袋在他的脖颈处蹭啊蹭的。
褚攸笑笑:“真不知道天下的学子听到你这话会对我翻多少个白眼。”
白芷噘嘴:“管他们呢,不管在谁面前我都这样说。”
“唉,”褚攸故意重重叹口气,“那你在烦躁什么?”
白芷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毕竟他每次喝水时就会故意嚷嚷着是屋里太热了,可再狡猾的狐狸,怎么能逃脱地了Jing明的猎人呢?白芷不知道,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褚攸都知道他这个动作所表达的意思。
可以说,褚攸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我只是一想要与褚哥哥分开几天,心里就不舒服。”白芷生怕褚攸误会了,急忙解释着。春闱的考试场所是在县城,二月初九开考,一共三场,每场三天,一共便是九天。这九天,都要待在考场中,不得外出。
原本白芷想跟着褚攸到县城,然后他自己找一间客栈住下。虽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褚攸身边,但总觉得这样也离着褚攸更近些。
可褚攸不放心白芷一个人住客栈,原想着让他去找李君望,或者去妖界住几天,等他考完了再回来。但白芷也倔得很,言说褚哥哥去考试,他怎么能去别的地方玩儿呢。最后,褚攸只得让他留在家中等他。
家,是他最放心的地方。
自二人相识以来,还从未分开过,这一分开就要这么多天,白芷自然是有些心烦。
褚攸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亲亲他的额头,以前就听别人说过,还未分开就开始想念,当时对此句不甚理解,现如今落到自己身上,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褚攸将白芷抱得紧紧的,似乎想将他揉进自己的骨rou中。
白芷也将两只细长的胳膊紧紧地环在褚攸腰间,将两人的距离变得更紧密些。
去县城的那天,白芷本想亲自送褚攸,但褚攸不放心他自己回来,只让他送到村口。
到了村口,早已雇好的车夫在一旁等候,褚攸又拉着白芷的手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番,其实白芷在家里也不需要做什么,家里的几只鸡吃得只剩下一只,那一只是白芷非要留着给褚攸庆祝用的,不然依照褚攸的性子,早就一并做给白芷吃了。
白芷说他会做饭,褚攸总是放心不下,也不让他做,前几天他就在安宁镇上那家最大的酒楼,给白芷订好了一日三餐,又多给了些银子,每天饭时,酒楼的伙计会准时送来的。
家务活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留着等他回来一起坐。
那时白芷还打趣道,不如给他烙张大饼挂在脖子上,连手都不用动,饿了直接用嘴咬。
褚攸又嘱咐了半天,还是放心不下,小狐狸虽然在村里人缘挺好,但除了许墨彰也没什么太好的朋友,如今许墨彰也走了,他也要去考试,只剩下他自己孤孤零零的。
白芷知道褚攸的担忧,他虽然也不想让他走,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像以前那样缠着他,白芷做出一副轻松自在的神情:“褚哥哥,你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他又趴在褚攸的耳边小声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可是只千年的狐狸。”
听到白芷这么说,褚攸终于不那么担心了,所谓关心则乱,他总是忘记白芷已经活得很久很久了。
褚攸轻轻抱了抱他,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终究是恋恋不舍地坐在马车里走了。
褚攸坐在车厢里挑起窗帘往下看,白芷笑着朝他挥挥手,一直到再也看不见,白芷才僵硬地放下手。
看着褚攸离去的放心鼻子一酸,有泪落了下来。纵然是在他面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他走了,他也卸下了全部的伪装。
他真的与褚哥哥分开了。
白芷没有走,依旧站在那里,看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