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问道:“最便宜的房钱是多少?”
“最便宜的是大通铺,十文钱。”小二见多识广,走南闯北的人见得多了,只要人一进来,先是看打扮,再是和你说话,不需片刻,就可大概知道此人的身份地位。这男子一进来,小二就知这是个没钱的主,倒也没有心存鄙夷,最起码在明显上没显露出来,依旧是热情地招待着。
那男子听完店小二的话没有马上回复,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现在天都黑了,虽说快春天了,这外面还冷得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破庙都没有,客官莫嫌小店破旧,还是在此处歇下吧。”
男子许是听到那句“连个破庙都没有”动了心思,又想了好久方道:“那给我一间吧。”
小二飞快地拿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客官还要吃点儿什么?”
“可以给我一壶水吗?”男子谦恭地道,“要井水即可。”
小二满脸带笑:“不需要银子的?”
男子红着脸点点头。
“好嘞您稍等。”小二倒是没什么,下去端水去了。
男子找了个桌子坐下来,把背着的包袱放下,用里面摸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也不知那馒头放了几天了,一咬一团渣子掉了一桌面。
小二把水放到桌子下,又拿了一个碗给他,就下去了。
“褚哥哥,咱们要不要——”白芷看着那男子把馒头掰成一块一块地放到碗里,又把水倒在碗里,拿起碗就那么仰头一饮而尽,有些心软。
褚攸朝他摇摇头。
吃饱喝足后,两人回到了房间。
赶了一天的路,确实有些乏累,白芷连鞋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褚哥哥,我看刚才那人好像也是个书生。你说他会不会也是到书院读书的呀?”
褚攸一边给他脱鞋一边道:“呦,我的小芷儿也会看人了。”
“我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股气质和褚哥哥很像,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给他送一菜?”
褚攸给他脱完了鞋子又给他脱衣服,白芷像没骨头似的任由褚攸摆布着:“当面送给他东西只怕会伤了他的面子。”
白芷说得对,自打那人一进来,褚攸也感觉到他是个读书人。文人都有那么一股子清高,宁可饿死绝不受嗟来之食,这点褚攸感同身受。
“不如等咱们明天走了,偷偷把他的店付了。”这样那男子不知是谁做的,也不会觉得失了面子。
白芷猛地坐起来抱住褚攸:“我的褚哥哥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褚攸笑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的小芷儿嘴怎么这么甜?”
白芷害羞地用手捂住脸。
“要沐浴吗?”褚攸拉过被子盖在白芷身上。
白芷没说话,只是将被子掀起一角。
褚攸笑了笑,吹灭蜡烛钻进去将白芷拥在怀里。
褚攸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白芷没有醒,睡得正香,外面漆黑一片,不知是什么时辰。
“里面有人吗?”随着声音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急促的呼唤声,那声音不大,是刻意压着嗓子说的。
褚攸一皱眉,这声音有些耳熟。他披了件衣服,点燃蜡烛将门开了一条缝。
外面那人见有人出来了,似乎松了口气,满脸的喜悦之色:“恕小生唐突,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说与公子听。”
褚攸仔细一瞧,这人不就是刚才在大堂里看见的那人吗?他怎么会到这来?
“可否让小生进去?”男子紧张地四处看看,像是怕被什么人发现。
褚攸略一思索,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
“兄台有话请说。”褚攸也压低了嗓音。
男子不敢往里面看,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忙低着头飞快地小声道:“这位公子,这是家黑店,掌柜的他们正盘算着怎么夺了你的钱财呢。”
怕褚攸不信,男子就将他怎样知晓此事的经过说了一遍。他方才要去茅厕,却走错了路,不承想走到了后院。男子知道这是掌柜的亲眷所住一地,不敢久留,生怕被人发现就说不清了,正要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就听到有人在一间房里说话。
许是为了掩人耳目,那间房并未点灯,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也低,男子误闯人家后院已属唐突,在听人家的墙根更说不清了。
可巧就巧在正要往回走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如就做了他们两个。”男子心中一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仗着胆子趴在窗边听了一会儿。
这才断断续续地听出了他们要趁着黑夜劫了褚攸一事。这客栈开得地方本就偏僻,总共就两间上房,这时节客人不多,需要上房的就更不多。这么多天,也就褚攸他们一个住上房的。
“这位公子,趁着他们还没来,你们快跑吧。”那男子有些急切地看着外面,生怕他们会突然闯进来。
褚攸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兄台。兄台,事不宜迟,你与我们一起走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