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郡主留在宫中,待殿下完婚后再归长沙,我原本以为殿下会告知你才未写,不想殿下也忘了,前几日一聊才发觉都未告知你......”
还未等萧无定再搭话,忽然听见外头熟悉的脚步声,两人转头一瞧,见是周锦河含笑走来。“就猜到你在温姐姐这儿了。”
“得,来抓人了,吃完赶紧走,我可不趟你们的浑水。”温沅笑yinyin打趣,萧无定也敛了震惊,恢复了平时波澜不惊的模样,莞尔道:“来师姐这儿蹭了早膳,过会儿不知能否去殿下那儿蹭个午膳?”
“萧将军这才回京便到处蹭吃蹭喝,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大晋俸禄委屈你了。”周锦河笑嗔了她一眼,却忽然见她执筷的左手,抬眼瞧她,问:“怎么将军其实是个左撇子?”
“哦,当初连左手剑法练不顺,师父便让我平时也用左手执筷练习,如今偶尔也用用。”萧无定脸上笑意不变,若无其事解释。
温沅心中道了句不好,解围笑问:“殿下可用过早膳了?不如一同再用些?”
周锦河面上笑应了坐下,心中却又有了丝怀疑:怎么与她一同用膳如此多次都未见她用左手,偏偏这次忽然袭击就见着了?
外头春光明媚,三月初暖风拂面,树木抽了新芽,莺啼鸟鸣生机盎然。天幕蔚蓝,有大朵白云如同棉花一般远远飘着,阳光温柔洒在大地万物之上,令人心旷神怡。周锦河来温府,可不只是来逮萧无定的,只是早起见外头天色如此之好,想起前些日子答应段长宁的话,又想着昨日忙碌萧无定未能见温沅,今日定然一大早要来温府,才想着顺便过来。
“前几日宁儿与我说想踏春,我瞧着今日天气正好,萧将军也回来了,不如今日一同去?”
闻言,萧无定与温沅对视一眼,温沅含笑应道:“好呀,也有好些日子未见过宁儿了,那小姑娘在宫中待了如此久,定然是闷着了。”
“方才听师姐说才知晓,怎么长沙王妃与郡主竟未随着长沙王一同回封地?”萧无定放了筷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转头不解问。
“伯母她......有她的难处,与长沙王并非真心相爱,这些年在长沙苦了她了,长沙王离京前些日子,我问了她,她说不愿回去,我才在父皇那儿使了些计谋,父皇留她与宁儿实际是做质子。”周锦河轻叹一声,又想起长安,才发觉她竟然还有许多事未与萧无定说,顿了一会儿,抬眼瞧着她,微微扬了嘴角,道:“还有许多事,待得空了我慢慢说与你听,可好?”
萧无定被她看的心头一跳,那眸中的温柔与淡淡的忧愁让她很不得将她拥入怀中,殿下如此说,便是想对她坦诚相待,将她的过往一一说与她知了,萧无定既盼望着,却又害怕这一日的到来。殿下与她坦诚相待,她却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欺瞒殿下......心中虽千回百转,萧无定面上仍旧波澜不惊,神情温柔轻握住了她的手,含笑道:“好,我等殿下。”
这画面虽感人,温沅却知她师妹心中定然如同刀割一般,心中叹息,又心疼这两人,赶紧打趣道:“得了你们俩,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卿卿我我的,走走走,回你们的公主府去。”
闻言,周锦河莞尔一笑,道:“外头不知多少公子等着见温姐姐一面,偏生温姐姐眼界高,瞧都不瞧一眼,不过也是,那些人自然也是配不上我温姐姐的。”
“当初有公子说要金屋藏娇,我一直等着,不想那公子如今要与别人成婚。”说着,温沅故作哀怨瞧了一眼周锦河,道:“遇人不淑,我只当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了。”
这是打趣当年秋游时周锦河的玩笑了,在座两人闻言哈哈大笑,周锦河更是嗔道:“这锅我可不背,分明是温姐姐挑剔还不愿意见人,否则你二人师父来了还要怪我坏了她心爱徒弟的终身大事,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三人说说笑笑好一会儿,周锦河派人去宫中接了顾南絮与段长宁,又让人备了酒食,一行人便往城外去。顾南絮与段长宁先几步到了郊外,在宫中闷了大半月的段长宁可算能出来,此时便如同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终于挣脱了枷锁回归天空,撒欢儿似的到处跑着,顾南絮也不拘着她,只让人跟着注意别摔了,自己在一旁看着,比起出宫踏春的愉悦,她心中更多的是将要见萧无定的激动与忐忑。
三人下了马车就见一粉装小姑娘如鱼得水到处蹿着,与四处翠绿交相辉映,煞是好看。无论心中如何不愿,在人前,萧无定总得装出一副热情愉悦的模样,她看着那欢快奔跑的小人,以及在一旁端坐清贵淡雅的背影,嘴角微扬,跟着周锦河与温沅向前走去,暗地里却是收紧了拳头。
孩子这时候正是长个子的年龄,比起一年前,段长宁长高了不少,五官也张开了些,与顾南絮愈发相似,只是性子倒一点儿也未变,转头见她们三人就径直跑了过来,扑进温沅怀里先甜甜叫了句温姐姐,随后朝周锦河问了好,最后笑眯眯到萧无定跟前,道:“恭喜萧将军凯旋,还要抱得美人归!”
萧无定嘴角微扬,道:“谢郡主。”
倒是周锦河,伸手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