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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一路走过去,目不斜视,倒完了水,仍旧一个人走了回去。远处的何又申已经转了方向看到了宋玉,冲他打了个招呼,宋玉也只是点了个头回应。和宋玉相反,何又申似乎天生的好记性,班里的很多人他都能叫上名字,适时的打上招呼,下午放学之后再吆喝上三五好友一起去打篮球,很快就有了一个好人缘。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好像就是他们经常打篮球的其中一个吧。反正宋玉是叫不出那哥们的名字的。两周了依旧停留在了脸熟的程度上。对了,忘了说,顾西棠也和他们一起打球。
“哎,你觉不觉得那宋玉特别像女生,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混男生堆里。和女生也不怎么说话,西棠当初怎么想的和他同桌坐一起?!唔,他俩好像说话也不多,啧,啧,宋玉那个腼腆劲,那个害羞劲,还有走路的时候,从背后看,和咱班里那些小姑娘走路还真像?噗,,,前面看,其实也挺像,,,哈哈哈哈。。。”
何又申啪一下打在他肩上,没见使甚么力气,瞬间压垮了胖子的半个肩膀,“我说,胖子,不带这么背后嚼舌根的,人家宋玉写了一手好字好文章,人长得俊俏点咋地了,搁古代,就一大才子,和你似的,整个一歪瓜裂枣,肚大腰圆的,写个字和个鬼画符似的,走路都能刮起一阵龙卷风。你还别说,最近这几天咱年级不少小姑娘闻风而动,慕名而来呀。”说完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跟哥说说,咱学校那么多漂亮妹子,你喜欢哪个?”
胖子先是嗷得一嗓子叫开来,“起开,你个臭不要脸的,练过几下子就下手这么狠,”随后脸色又有些不自在:“你是不是找抽?!我看上谁,我看上你妹了!”
何又申:“哎哟,有戏,有戏,你这个表情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咱班上,你还真看上谁了?班花?对不对?校花?”
胖子:“滚,滚,滚,神马班花,校花?老子要去上课去了。”
何又申又哥俩好地搂上去,“啧,啧,胖子居然都有春天了。。。万物要复酥了吆。。。哥理解你,真的理解你。”一脸的陶醉状。
胖子一脚就踹了过去:“你特么地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何又申躲了过去,“胖子,要不你和我一块去道馆练练吧,你这出腿的动作也忒慢了点。”
胖子仰天大吼:“滚!!!!!!!”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尤其难熬,尤其还是一节语文课的时候,这语文老师庄老师是出了名的点昏睡xue的高手,一出场,一念词,就是春暖花开,昏昏欲睡。即便是她最得意的大弟子宋玉,对她的课也是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在这要提一下,宋玉呢,虽然仍然很怂,一如既往地一在公众场合说话就会紧张,就和喝了酒似的,满脸红晕,说话依旧腼腆,糯糯的声音,性子又有些慢热,又不会打篮球,总而言之,真的没甚么特长的,直到有一天,我们庄老师上课时尤其点名宋玉,将他写的随笔当堂读了出来,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又写的一手好文章,抒情时暖心而又有些忧郁的风格,批判时又是辛辣老道快意恩仇的笔锋,字字珠玑,妙语连珠,完全看不出是初一的学生写的文章。也看不出是那个动不动就容易害羞腼腆,沉默寡言的宋玉写的文章。于是乎,宋玉就成了庄老师的得意门生。
台上庄老师在上面千篇一律地讲课,台下观众那是花样百出得各自折腾各自作,庄老师:“顾西棠,来给大家读一下这段。”宋玉迅速用手肘捅了捅睡得一脸模糊的顾西棠,急忙用手指了指,“这,读。”顾西棠猛然惊醒,光速从头读到尾,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丝毫不曾紧张。当然暂且不顾抒情并茂的语言文字也给他读成了干巴巴的快速新闻导读的感觉。电光火石间,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jian,顺利通关。庄老师一脸的痛心疾首,无可奈何,于是乎又转移了目标,“坐下吧,何又申,你读下一段。”可惜地是,同样睡得一脸懵逼的何又申,被胖子从后面踢了好几回才醒,完全不在状态里,回过头来还龇牙咧嘴地怒对胖子,胖子此时已经无言以对,干脆掩面装怂捂脸装鸵鸟,再也不管他了,何又申一回头一瞅周围,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坏事了,连忙站起来,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态度相当之诚恳恭敬,舔着脸笑嘻嘻地道:“庄老师,我觉得我要是读这段文章肯定就会毁了这文的意境了,不如您给我们先示范一下,您读课文的时候是最富有感情的了,我们最喜欢听您读文了,抑扬顿挫,绕梁三日。”周围一干人等都已经绷不住无声地咧开嘴了。庄老师都被气乐了:“行了,就你嘴贫,我知道你们班是重点班,一个个地从初一开始就被灌输着重理轻文的思想,数理化学的吭哧吭哧的,一到语文课就集体开小差,是不是?”何又申一听坏事了,敢情这语文老师是早就看穿咱班风气不好了,今天要发飙了,开始念紧箍咒了,急忙道,“庄老师,您可别这么说呀,别让我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呀,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咱们班,怎么不爱学语文了?!那宋玉不就是典型代表麽?我检讨,庄老师,真的,我检讨。您怎么罚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