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能够比拟,李淳汐年岁比玄渝略小,面庞难免稍显稚嫩,可生得唇红齿白,俊秀清逸。因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箭袖常服,更显得英气逼人,威风凛凛。
“十二哥。”瑶光曲膝行了一礼,笑嘻嘻道:“大热天的,你又在校场练箭呀?”
“是啊,再过几个月就要秋猎了,皇兄这些时日忙于公务,一时半会也顾不得教我。我只好自己先练着玩,权当打发时间了。”李淳汐目光又投向瑶光身侧的李玄渝身上,提了个音,问道:“这位是?”
“他就是九哥。”瑶光轻轻扯了扯李玄渝的衣袖,示意他说话。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王啊!”李淳汐抢在玄渝前面笑了一声,随意拱了拱手,算是见礼。见周围人多,略一思忖,不悦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吧。”
在场的众人这才拱手退了下去。玄渝暗暗琢磨了一下,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自第一眼看见李淳汐便心生不喜。可李淳汐倒是丝毫察觉不出来自己有多招人厌烦,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总把“皇兄”二字挂在嘴边。
就像是他跟李承清关系有多亲厚似的。
玄渝忍不住暗暗冲他竖了个中指,用以表示自己对他的鄙夷。
“九哥甫一入京,怕是有诸多的不适应。我早先从皇兄那里听来,九哥这十年来一直待在道观里。想来每日焚香诵经,境界应该远非常人能比吧?”
玄渝十分谦虚道:“哪里哪里,不敢说有多么高深的境界,反正比一些只会放暗箭的小人强多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十二弟没事也去拜拜菩萨。”
李淳汐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不悦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种背地里放暗箭的小人?”
瑶光一听,脸色微微一白,侧过脸看向玄渝,抿唇道:“九哥……”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你印堂发黑,怕你有血光之灾。闲来没事拜拜菩萨,为自己祈祈福,总没有错吧?”
玄渝耸了耸肩,这个李淳汐不是想揭他短吗?那很好啊,看谁嘴更贱。
平心而论,活了十六年,在嘴贱这一方面,玄渝若是认第二,旁人都不敢认第一。不是他说,就李淳汐这个架势,比李承清可差远了。就是扶风都比他有气势。
果不其然,李淳汐脸色登时就绷不住了,原本还能心平气和的同玄渝说几句话。眼下就连最后一点和气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从侍卫手里接过长弓,随手弹了一下弓弦,发出“噌”的一声清响。
“九哥既然来这校场了,想必也是会些骑射功夫,不如过来比试比试?”
若说骑马,李玄渝还真的不会。可若是射箭,那他还是挺在行的。早先年在清心观,观里一天三顿全是清汤寡水。蚊子落进去,就算是加荤。
出家人吃不得荤腥,可玄渝跟寻沅却是半路出家。向来将“酒rou穿肠过,道法心中坐”挂在嘴边上。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嘴。遂时常在山里打猎,箭法不能说是箭无虚发,百步穿杨倒是不在话下。
瑶光不放心玄渝,遂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九哥,咱们不要比了吧?我带你去打毡球,好不好?”
李淳汐笑道:“九哥若是不会,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是不会笑话九哥的。毕竟九哥在深山老林里待了十年之久,纵是行为粗鄙些,也情有可原。皇兄的箭法极好,你去央求央求。我再替你说上两句好话,他肯定也会教你的。”
话是这么说,可面上已经流露出嘲讽之色,李淳汐一口一声“皇兄”的唤着,生怕玄渝不知道李承清同中宫更为亲厚。
如此,玄渝对边上的侍卫招了招手,那侍卫略迟疑,偏头看了李淳汐一眼。
李淳汐道:“愣着做什么?九王要弓箭,还不赶紧拿给他?”
“是!”
玄渝接过弓箭,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无论从外观上,还是从材质上。远比他跟寻沅用桦树枝制成的弓Jing美许多。
“先说断后不乱,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因为你比我年幼,就放水让你。”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九哥有多厉害,请。”李淳汐右手往前一伸,作出一副“请”的姿势。
玄渝见状,大步朝校场中央走,侍卫们正要将先前李淳汐射的箭靶抬下去。玄渝便道:“放下,你们都退边上去。”
瑶光立在一侧,扭着衣角面露担忧的看了玄渝一眼。见李淳汐也提弓同他站在一旁,七上八下的心,登时又提起来一截。
“九哥,十二哥,点到为止,你们小心点啊!”
&&&&&&&&&&&&&&&&&&&&&&&&第25章 突然发现(5)
“知道了,你在边上看着就好。”玄渝搭弓拉弦,眯着左眼对准靶心处比划了一下距离。在众目睽睽下,“嗖”的一声射出去一箭。
刚好将靶心处原本插的箭射落,李淳汐攥紧了手里的弓箭,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哎呀,不好意思啊,今天手有一点滑。”玄渝甩了甩手,得意洋洋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