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何宛洛拉住了正要往外走的景泠,有点撒娇的意思,“想吃你做的。”
景泠最吃这一套,每次何宛洛一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就拿他没办法,只好妥协。
“要是能学罗浮都不用吃饭该多好。”何宛洛财迷心窍地开始丧心病狂地想要不然自己去练个辟谷的法术吧,一定能省下一大笔钱。转念又想,如果不用吃饭那一定会少很多人生乐趣,不由得又开始同情起自己的前世来。
好几天没人在家,冰箱里能用的只有几个鸡蛋和番茄,食材有限,景泠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跑到厨房开始叮叮当当忙活起来。何宛洛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站在一边看,他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景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为他做饭的人,他眷恋着这个此刻满身烟火气息的男人,这个时候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人是专属他一个人的。
锅里的水开了,景泠忙着下面,这清汤寡水的面实在是没什么好吃的,他突然又想起来冷藏室里似乎还有一块冻着的牛rou,正好可以拿出来给面加料,便立刻去冰箱里拿。
刚打开冷藏室的大门,景泠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按理说冰冻的东西不该有这么浓重的腥味才对。景泠他对这块冰冻着的生牛rou突然产生了食欲,总觉得手里这块东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哎呀——”厨房里传来何宛洛的惊呼,景泠赶紧丢下手中的牛rou急急忙忙跑到厨房,原来何宛洛好心帮忙想要切番茄,可是他几乎从没拿过菜刀,哪里知道番茄一切就会滑动,结果一刀切到了自己手指上。
景泠还隔着几米远就闻到了血ye的腥甜气息,他觉得腹中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饥饿感,他盯着何宛洛还在渗出鲜血的手指,好像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看到了食物一样,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前,想要尽快填满腹中空虚的感觉。
“景哥,景哥?”
等到景泠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何宛洛的手指含在口中,血ye入口,饥饿感似乎消除了一些。
“没事,这点小伤口不痛的。”何宛洛以为景泠担心自己的伤口,反过来安慰他。
景泠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疑惑,何宛洛的刀伤并不严重,血渍很快就凝固结痂了,短短几分钟之后,刚刚还流血的伤口竟然已经自己愈合了。虽然这样,但是他总是感觉淡淡的血腥气依然充斥着整个厨房,仿佛自己突然间对血的味道敏感了许多。
这顿饭吃得景泠心情凝重,他心里隐隐有一个不好的猜测,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最近几年新城的发展可以算的上是日新月异,刚刚又拿到了青奥会的办理权,zheng府开始大力推进城市建设,首先要治理的就是交通拥堵问题,为了分流车辆,这两年新城到处都是施工队,在各处挖隧道建高架,弄得整个城市尘土飞扬。更糟糕的是有时候由于施工人员Cao作不当,会造成大面积的施工事故。
何宛洛现在面临的就是灾难型的施工事故。
他正赶着去电视台上班,结果却碰上前方路面大面积坍塌,听说有行人受伤,救护车和警车把道路给封了,整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他好死不死地就在路段正中央,进退两难,寸步难行。
眼看这个月就快到末尾了,全勤奖马上到手,何宛洛一向财迷,可不想这一个月的努力就这么毁于一旦,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幸亏这里离地铁站不远,他立刻决定弃车坐地铁去上班。
正好是早高峰,新城三分之一的人口大概都聚集在地铁站,何宛洛几乎是被人群挤到了检票口,在人头攒动中,何宛洛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一头长发,穿着白衣,胸口还挂着张工作证的不是白无常还有谁。白无常身后还跟着另一个黑衣服的,也同样挂着工作证,应该就是从来没出现过的黑无常了,他们似乎特别忙碌,完全没有注意到何宛洛的存在。
不知道他们来这人声鼎沸的地铁站凑什么热闹,何宛洛刚想叫住他们询问,却见他们二人穿墙而去,这才想起来应该只有自己能看得见他们,为了避免被人当做神经病,只好摁下想跟他们打招呼的想法。
长长的候车站台上挤满了人,何宛洛很少坐地铁,不知道现在连坐地铁竞争都这么激烈,果然生活不易,处处充满竞争啊。
“你好。”正在何宛洛发着呆,神思乱飘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的是你诶,”那个拍他的年轻人看清楚了何宛洛的脸以后,突然激动起来,“何学长你好啊,我们都是新城大学传媒系毕业的,我比你低几届呢。”
“我入学的时候学长就已经毕业了。”那人见何宛洛一脸疑惑,继续解释道。
“难怪我对你没印象。”
“我大学四年一直都有听说学长的事迹,学长的节目还被当成我们上课的素材呢。”年轻人眼里闪烁着迷弟的光芒。
“你叫什么?”何宛洛被一通乱夸,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个又可爱又健谈的学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