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与痛苦,那声音让何莉的心都要碎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深陷于梦魇之中,却毫无办法,只能紧紧地抱着谢心荷,默默流泪,
谢文耀看着自己的妹妹,那种痛苦与狰狞的模样让他心里着实难受,他扭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顿道:“妈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哥哥会这么做?为什么你们那么怕哥哥?你们到底对哥哥做了什么?”
“我没……”何莉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谢文耀厉声喝止,“到现在你还不告诉我实情吗?!”
“你不告诉我实情,你不跟我说实话,你让我怎么继续在这里留下去?哥哥现在是斯尔维亚学院的老师,你以为他会要我吗?!”
何莉猛地抬起头来,她几乎是尖叫道:“——他没有资格这么做!”
“他有!”谢文耀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高阶中等水系法师,刚刚二十出头的高级中等水系法师,未来的大法师,与他相比,我算什么?”
“如果能将谢文涵笼络住,斯尔维亚学院绝对不会招收我!”
何莉几乎是瘫软在床上,她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喃喃道:“……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我去向他请罪,我可以自杀,我可以请罪,只要他放过你们!”
“只要他放过你们——只要他放过你们——”
何莉的模样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这个模样几乎让谢文耀心里凉透了,出于私心,他不想相信谢文涵的那些话,他的祖父、父亲、母亲、姐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但是他的祖父、父亲、母亲和姐姐的反应,却在告诉他,他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谢文涵说的,很可能都是真的。
谢文耀的心凉了半截。
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用冷酷的语调说道:“您以为您对谢文涵做过的那些,是您自杀请罪就可以让他放过的吗?”
“他不会的。”
那四个字就像一块大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何莉的身上,何莉后退了几步,整个都倒在了地上,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感觉这一切都看不真切,然后呜咽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得告诉我曾经发生的一切,我才能想办法啊!”
“好——好——”
何莉将曾经的往事娓娓道来,她说的混乱,颠三倒四,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温文凝的身上,但是谢文耀却可以根据这一切拼凑出真实的故事,那个温家大小姐温文凝以及她所生的孩子谢文涵,才是这件事情中最无辜的人,他们是真正的牺牲品,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谢文耀只感觉自己手脚冰凉,
他以为温暖的家、可亲的亲人们,到底是什么样貌?
不过是一群狼心狗肺之徒!
不过是一群小人!
不过是踩着温家尸骨上位的垃圾!
谢文耀整个人都在抖,他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母亲,何莉依然在絮絮叨叨温文凝的不是,说温文凝是小三,说温文凝横刀夺爱,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温文凝和谢文涵逼的,说她……
谢文耀闭上了眼睛。
没有什么,比今天对他的打击还大。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一把又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他的心口,一刀又一刀,一下又一下,让他的心千疮百孔,
他一直以为和蔼、善良、优秀的亲人们啊,本质就会这么一副模样,
……这么一副恶心的面孔。
此时此刻,谢文耀竟然想吐。
他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轻声道:“妈,自我欺骗的感觉,好吗?”
“温文凝是祖父亲自去温家求娶的,当年温家如日中天,并不愿意将温文凝许给我的父亲谢一言,是祖父携恩求报,这才为我的父亲谢一言求到了温家小姐温文凝。”
“他们两个是娃娃亲,成年的时候就举办了订婚礼,他们是未婚夫妻,才是最天经地义的那一对。”
“父亲在温家大小姐入学之前与您勾勾搭搭,是谢一言的错,但是温文凝又何错之有?”
“之后温家大小姐入学,父亲如果爱您,就应该跟温家大小姐说清楚,然后取消双方的婚约,正儿八经地跟您在一起,但是他没有。”
“他坐实了与温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妻之名,他处处讨好她,与她秀恩爱,因为他根本就离不了温家,更不可能与温家大小姐取消婚约,他根本就不爱你。”
“你胡说——!”何莉尖叫道,“你父亲他爱我!他爱我!!他爱的只有我!”
“如果他不爱我,他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如果他不爱我,他怎么会任我虐待那贱人的儿子也不管?!”
“他爱我!”
“是温文凝横刀夺爱!是她仗势欺人!她得到那样的下场纯属活该!”
“她活该——!”
何莉声嘶力竭地喊道,她不能接受她的儿子这么评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