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百姓食草易子,而你们还想着过中秋节大肆庆祝,到底心中有没有江山社稷云云。
皇后当然是无辜被当做了靶子,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此事令章武帝真的是十分头疼。
这一日,玉黎正在泰玺宫的侧殿窗下写字,元珩匆匆进了来,他穿着一身玄色底,绛红色绣蟒龙的皇子蟒袍,落在腰际的乌发随着他的走动在空气中甩出微微的弧度,一张俊美无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到玉黎边上,弯下腰来轻声道:
“皇子妃,你写字呢?”
玉黎“嗯”了一声,正好将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将狼毫搁在笔山上,抬头看他,问道:“你不是去父皇那里开皇子会议分析政事了么?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元珩将窗户放下来,拉了一张八宝凳坐到玉黎边上,轻声道:“今日父皇发了好大的脾气,因为梁州饥馑的事谁也拿不出好主意,所以大家都不愿触他的霉头,都鸦雀无声的,父皇见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就挥手放我们出来了。”
玉黎想了想,几个平时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趾高气扬的皇子蔫了吧唧地被赶出来,觉得那个情形居然还有点好笑,便微微扬了唇,转头看他:“那你怎么笑嘻嘻地过来了?”
元珩笑得愈发灿烂:“我是个哑巴,又不能说话,父亲再怎样也不会为难我。更何况,我是来见你,要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孔老夫子说侍奉双亲‘色难’,这句话对父母亲适用,对自己的妻子也适用啊。”
玉黎一听,唇角的笑意甜蜜起来,拿手往外拉了拉元珩的脸颊:“你就会说这种俏皮话哄我,好在你是个哑巴,要不然,得有多少姑娘少年被你骗了来?”
元珩伸手握住他的手,飞快地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我就要骗你这个少年,别的少年贴上来我都不要。”
玉黎笑得愈发开怀。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夫妻俩的俏皮话,元珩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道:“哎呀,我忘了,阿璋还在外面等着呢!”
“啊?霍大哥来了?”
“对啊,我路上碰到他的,他来找我跟他切磋来着。”元珩说着,不免有些得意,“自从上次为了防止他们闹洞房跟他比武之后,他一直不肯服输,非要缠着我跟他比试,我还不稀得跟他比,他太弱了。”
元珩因为是个哑巴,绝不能继承皇位,因此他即便武功高强,也不会引来其他皇子忌惮,因此在身手这件事上,他从未藏过拙。
玉黎忍俊不禁,睨他一眼:“骄傲自满,当心Yin沟里翻船。”
“不会的,毕竟我长得好看,老天总是眷顾像我们夫妻这种长得好看的。”元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拉着他的手一起出去,“走,我带你去见他。你们俩大概只在咱们成亲那一日见过一面,他一直说想再见你,我才不让他见,你长得这么美,给别人看一眼都是被他们占了便宜。”
玉黎“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是敝帚自珍,我长得哪里好看了,随便哪个皇子拉出来往我身边一站,都能把我比下去。”
恰好两人走到了正殿,元珩便不说话了。
只见霍璋正站在正殿门口,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听到脚步声,连忙转过身来,见到元珩和玉黎,面上露出些许憨直的笑容,行礼道:“见过皇子妃!”
霍璋长得很俊,因为长期习武而人高马大,非常健壮,只不过样子很耿直,看着有点冒傻气。
玉黎笑道:“霍大哥你比我大四个月,不必拘礼,叫我名字便可。”
霍璋嘿嘿笑着摸了摸头,连忙道:“不敢不敢。”又看了一旁的元珩一眼,有些忌惮地说,“九皇子的意思说,我要是敢对你怎么样,他就打断我的腿……”
想了想又说:“在你们没成亲之前,打死我也想不出来,九皇子会有这样一面,简直就是个护妻的大魔王,皇子妃你不知道,为了防止我们来闹洞房,他可是活生生连赢了我们七个人,气都不喘一口,还有,之前我们听说他要娶你,都想着找个机会看你长得怎么样,他又警告我们,若是谁敢来看你,吓着你了,就下毒折磨谁,真是狠毒啊!”
玉黎哭笑不得,但心中又十分甜蜜,抬头看元珩:“我又不是个泥捏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元珩抬头望天,但显然没有心虚,因为表情全是得意。
霍璋上下打量了玉黎一下,见他穿着浅黛色的衣衫,清雅俊秀,有些书卷气,但又不文弱,一看便知不是那种只知读书的迂腐公子,整个人就像一棵秀美坚韧的小松树,令人虽觉他雅致,但绝不会认为他柔弱不堪一击,因此眼中不免流露出惊艳之色,说道:“皇子妃你长得比姑娘还好看,之前我没见过你,以为九皇子要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非要跟他争论,劝他好好考虑,结果被他追着打了三条街……”
玉黎笑出声:“你别理他,他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霍璋愣了愣,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随即哈哈大笑,指着元珩说:“你看你看,皇子妃说你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