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得一干二净,他可不信!
因此他接着审,唐有为是个软骨头,刑具一上,都还没动刑呢,唐有为就吓得半死,心想都招了一半了,何必还嘴硬,姑父啊姑父,我是保不住你了……
“大人饶命,九皇子饶命!”唐有为面色惨白,连忙磕头,“我说就是了,那三千两上头只吞了五百两,还有两千五百两我都藏起来了……”
“藏起来干嘛?!”元珩厉声问道。
“藏起来、藏起来……”唐有为说着,面色如同死灰一般,“悄悄送去军营……”
“哪个军营?”元珩心中一沉。
“就是……就是……延州军队……”
果然!
延州军队是常启山的嫡系,常启山拿钱去养军队,是要做什么?!是要将整支军队都变成常家军吗?!
到底是为元瑞日后争储做准备,还是他自己想拥兵自重等待时机造反?!
此事若是报给他父皇,定然会引来雷霆震怒!因为这已经触及了皇权的底线!
第119章 挑灯夜谋
元珩将唐有为提溜进了牢中,又将唐有为私吞的钱粮拿了出来,先分给城中老百姓,以解燃眉之急,虽然仍是杯水车薪,但总比先前喝米汤似的稀粥要好。
可想而知,现如今齐安府的百姓都对元珩赞不绝口,趁他是“活菩萨”。当然,在百姓心中,那“元珩”长得便是玉黎的脸。
晚上掌灯时分,元珩和玉黎已经搬进了齐安府府衙的客房里,这里虽然比不上宫里,但比客栈要好得多,玉黎虽是‘九皇子’,元珩本不应与他同一个房间,但元珩非要以“贴身侍卫贴身伺候”的借口和他同住一处。此时,元珩正挑灯拟书信,一旁的玉黎替他持着油灯,时不时为他拨亮灯芯。元珩写的正是给章武帝的加急奏报,他要将方才从唐有为口中撬出来的事都报给章武帝。
玉黎一边看他写,一边道:“我还是觉得此事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呈报给父皇……父皇虽喜欢你,偏爱与你,但此事到底没有确凿证据,如何叫他信服?”
元珩听着,缓缓停了笔,道:“我已让唐有为签字画押,到时候再将唐有为押解进京,此事便如板上钉钉,常启山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玉黎摇了摇头:“但此事毕竟事关重大,常启山不是旁的人,他可是虎贲大将军,正二品的大员……”
元珩也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还想过常启山是元瑞的外祖父,他父皇定然会慎而又慎,但是一来他父皇对他深信不疑,第二唐有为的签字画押口供在此,已经算是确凿的证据了,他父皇应该不会有疑心。
他刚想开口解释,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是我。”
“进来。”
进来的是水龙yin,只见他紧皱眉头,面有愧色,见到两人,单膝跪地道:“主子,唐有为死了。”
“什么?!”
“什么?唐有为死了?”
元珩和玉黎几乎是异口同声。
“对。”水龙yin的头越发低垂,“在牢房中上吊自尽的……但是属下检查过了,颈上有两条勒痕,应该是被人勒死之后才挂上去的。”
元珩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了答案……郑仰曾说过,常启山还派了不少人来,应该是这些人知道他已经审问唐有为,因此就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
“是我大意了。”元珩懊恼道。
他们现在人手少,所以他并没有让人对唐有为严加看管,以至于让人有可乘之机。
玉黎也很疑惑:“但是,你不是派了满江红去看管他吗?按满江红的武功,不应该让人有可乘之机啊?”
水龙yin闻言,眉头蹙得越紧:“对方武功高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牢房,满江红当时正在吃饭,听到里面有异动,只以为是唐有为又在发牢sao……等他回过神来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唐有为已经死了……”
玉黎听着,起身在一旁踱步,分析道:“这的确不能怪满江红,吃饭也是正经事……只是对方能在这短短的须臾时间内勒死唐有为,还能做得如此无声无息,可见武功的确高强,也许并不在满江红之下……”
元珩的眉头也慢慢拧起来,丹凤眼中渐渐冷起来:“常启山手底下居然有这样的能人,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令人心中没底的是,对方有这样的能人,而玉黎还假扮了他,若对方冲着玉黎去,玉黎岂不是正身处极危险的境地?
玉黎见他担忧地看着自己,扬了扬唇,像是安慰他:“你不必担心,他们也许就这么个厉害的,咱们这边这么多人手,绝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的,你该担心的是,现在唐有为被杀,还被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算是死无对证,你再写奏折给父皇,还有用吗?”
元珩这才想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写到一半的奏折,随即用纤长的手指将他捏成一团,道:“的确是没用了,不能一击将对方毙命的招式,不用也罢。”说着,又挥了挥手,让水龙yin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