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你怎么看?”
玉黎勾了勾唇角:“你忘了?刚刚有人说要给我们送礼来着……”
元珩略一怔忡,随即一笑,丹凤眼露出玩味:“金凤钩杀的?他倒是很有本事。”
“你可别说,他手底下能人术士非常多。”玉黎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来,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慢斯条理道,“此人不知是何来历,虽处三教九流之地的,但为人甚是风雅,我去过他住的地方,其中文物珍玩不计其数,且都是真品,凭他一己之力,定然得不到如此多的珍宝,可见手底下能人异士、产业商铺,该是很多才对。”
元珩问道:“你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为何要送这份礼给你?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想杀秦斐?单凭上回的书法赛?”
玉黎摇了摇头:“并不是,他知道我与秦家有龃龉,前几日书法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大概是以此推断,不过……你说得对,其实我与他称不上朋友,他为何突然要替我杀了秦斐?难不成真的是贺我成亲之喜吗?这也太牵强了些。”
元珩笑着将他的手牵过来,细心地替他擦去方才不小心沾上的汤渍,一边道:“此事你不必Cao心,待我找个人去查一查他就知道了。”说完,仔细看了看玉黎的手指和指甲,见他十指纤长,指甲粉红中带着光泽,手指尖尖,甚是好看,忍不住捧起来亲了一口。
玉黎本还在想金凤钩的事,被他弄得吃了一惊,随即红着脸啐道:“做什么呢,青天白日的……”说着,忍不住想将手抽回去,却被元珩握住了,还不怀好意地笑道:
“黎儿的手好看,又没有别人,我亲一口不行么?”
“不行。”玉黎说着,也忍不住笑起来,又说,“别说我的手了,你瞧你自己的手,指甲长了都不知道,你下手又不知轻重的……”
说着,命碧笙取来剪刀,替他剪指甲。
元珩看着他给自己剪指甲的专注模样,眼神渐渐温柔起来,道:“我小时候母妃也是这么给我剪指甲的……黎儿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儿子?”
玉黎抬头瞥了他一眼,笑骂道:“去你的。”
元珩嘿嘿笑,凑到他跟前低声说:“生个小黎儿,肯定很可爱,每天都逗猫遛狗,整个王府上下都鸡飞狗跳、热热闹闹的……”
玉黎唇边的笑意越发忍不住:“瞧你说真的,跟真的一样……别说了,这么兴奋,当心我剪着你的手!”
一边小心翼翼地下手,一边又说:“生我是生不出了,呶,你要是喜欢,就再娶一个呗。”
元珩哈哈大笑,另一只手捏捏他的脸颊:“好好好,不说了,说多了你又要发脾气,我就是说着有趣儿,真生了,我还要不高兴呢,小鬼头肯定要跟我抢你,说不定还要你陪他睡觉,整天抱他,我才不要呢!”
玉黎闻言憋不住笑了,给他换了一只手剪,一边道:“你就是爱吃醋,谁的醋都吃,瞎吃。”
元珩摸了摸鼻子,讨好说:“那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的东西别人就是碰不得……”
“你才是东西。”玉黎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是东西,黎儿不是东西。”
“……再调皮不给你剪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吗?黎儿最好了,就为我剪嘛!”
……
“你杀了秦斐?”元瑛穿着黑色的斗篷,手上拿着茶杯,热气还在缓缓升腾,房中便茶香氤氲。
金凤钩惬意地躺在榻上,膝盖上盖着貂皮毯子,毯子下放着一个手炉,他闭着眼睛,露出来的半张脸表情安详:“杀了又怎样?宁王殿下莫不是心疼了?”
元瑛扬了扬唇角,俊朗的脸上带着邪魅:“我没有心疼,是你吃醋了。”
金凤钩听着,面上的表情略一凝滞,随即又恢复成安详:“就是吃醋,那又怎样?秦斐是个什么东西,也妄想当你的王妃,他配吗?”
表情安详温和,语气却是完全的不屑一顾。
元瑛宠溺笑道:“我也已看穿他的意图,不过我对他并无任何暧昧,你杀了他,是否太大题小做了一些?”
金凤钩道:“但凡是意欲染指你的,我都不能原谅,我的东西,决不允许别人随意触碰……若是被人抢走了,我也定然要抢回来!”说到此,语气已是认真了起来。
元瑛便将茶杯放下,缓缓走到他面前,道:“好好好,杀了便杀了,不过下次要动手,是否与我商量一下?而且你把此事作为贺礼送给小九的王妃,他们夫妻定然是吃了一惊吧?”
金凤钩忍不住笑起来:“这与我何干?秦斐此人不自量力,还意图刺杀玉黎,我替他解决了这个祸患,他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元瑛蹲下身子,在他冰冷的面具上亲了一下,道:“算了,到时候我去解释便罢了。”
金凤钩睁开眼来,看着他道:“那你打算怎么介绍我?是你的谋士?姘头?”
元瑛仰天大笑,笑够了,最后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无奈又宠溺道:“就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