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对着菜板嘟哝了一句:“……嗨。”
严起亭洗完澡穿着浴衣出来,从桌上拿了一片吐司,胡乱抹了点儿黄油,开始四处翻找东西。
项飞把刚煮好的南瓜浓汤端上桌,朝房间里喊了一声:“干嘛呢?出来吃饭了。”
严起亭哦了一声,叼着吐司含糊不清地朝外面喊道:“项总,我手机呢?”
“没电了,和你笔记本一起放行李箱里了,”项飞从外面走了进来,从行李箱里翻出手机,递给严起亭,“喏,充电器,吃完早餐再看手机。”
严起亭把手机接上插座,看了看上面0%的图案,对着项飞扬了扬脸:“谢了。”
“谢啥,赶紧出来吃饭,我今天做的热食,凉了就不好吃了。”
严起亭对着满桌子的秀色啧啧道:“难怪项总看不上咱们餐厅的大厨,我看项总不开餐厅是屈才了。”
项飞噗嗤乐了一声,给他盛了一碗浓汤:“合着我在你眼里的最高价值就是个厨子?”
“项总,古人曾经教育我们不可妄自菲薄,引喻失义,您这话已经触底了,值得罚一杯满的,”严起亭朝他举了举手里的汤,“干了这碗浓汤,酒就可以免了。”
项飞看了看他手里的汤,拿起了一旁的醒酒器:“算了吧,那汤看上去不冒烟,喝下去食道得冒烟,我还是喝酒吧。”
严起亭哈哈笑道:“喝吧,满的啊……哎哎,你这个不行,看哥哥我给你倒。”
项飞无奈地看着严起亭拿过醒酒器,在满得快溢出来的杯子里又加上了一滴深红的ye体。
“怎么样?这才叫满的。项总干了吧。”严起亭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杯子里因为张力而略微高于杯沿的酒,对项飞道。
项飞怎么会不知道严起亭劝酒的工夫,那些年多少单子都是靠他的涎脸涎皮和酒Jing杀场换来的。当然了,若不是因为严起亭这三寸不烂之舌,他也不会一见面就认定这小子前途不俗,进而抛下一切来跟随他。
“行,我干了。也就是严总让我牛饮,若是别的什么人,我得把醒酒器怼他脸上,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一瓶儿多钱。”项飞吃了口松饼垫了垫,然后一口气把那一大杯82年的拉菲一滴不漏地喝完了。
严起亭笑了笑:“项总心疼了?这样,我陪项总喝一杯。”说完给两人分别倒上了。
这次的量还算正常,项飞松了口气,抿了一口杯中琼浆:“我酒量一般,严总也少喝点儿,一会儿医生过来复查。”
“行,那就把剩的这些喝了吧,别浪费。”严起亭一边吃手里的曲奇一边翻着一旁的报纸:“等会儿,项总看今天的报纸了吗?这新闻好好笑。”
“哪个?”项飞端着酒走了过来:“哦,你说这个啊?淘宝又立大功了,帮破产的翡翠航空一下子解决了两架波音747。”
“哈哈哈,外媒好像挺关心咱们网购的事儿呢啊?6次线下拍卖,都没有找到买家,上线淘宝之后一下子就被顺丰买了两架货机,你看这说的,美国人为中国出色的网购能力感到惊讶。”严起亭看完把报纸一拍,笑得几乎快要岔气,“顺丰的拼音错了,哎哟,这给我笑的……承包了我今天一天的笑点。”
项飞笑了笑,用手指点了一下严起亭的鼻尖:“有这么好笑吗?”
严起亭忍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笑了:“不好笑吗?”
项飞深深地看着他,眼里又浮现出了看不懂的神色:“严总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严起亭丢开报纸,莫名奇妙道:“哪样?”
项飞向他举了举杯,笑道:“没什么,严总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严起亭没太弄明白他的意思,看着报纸上老美夸张的评价和过时的威胁论继续发笑,项飞盯着他的眸子却渐渐深了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就这样在一起,你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用去Cao心,就这样依附于我,全心全意地,归属我。
“项总,项公子,麻烦您老人家开下门好么?”严起亭用膝盖碰了碰项飞,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门铃响了,去开一下。”
项飞哦了一声站起身:“估计是医生来了,你准备一下吧。”
严起亭早年间是医院的常客,不是自己进去了就是别人进去了他得去探监,因此听见医生两个字就有些抵触情绪。项飞这一句准备一下倒把他给说懵了:“准备啥?脱裤子?”
项飞乐了:“也是,没什么可准备的,就简单检查一下而已。”
项飞打开门,门外站的正是那天负责处理伤口的澳洲籍医生,金发碧眼的,让人赏心悦目。帅哥医生进来之后对项飞笑了笑,转而走向严起亭:“Hey buddy,you look good.”
严起亭点点头,撸起袖子给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已经消肿了,虽然还没全好,但看上去已经不像刚受伤的时候那么吓人。
澳洲的蝠鲼分为无毒和剧毒两种,蛰中严起亭的那只恰恰是带有剧毒的魔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