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打个哈哈,一边转移话题一边陪着几人向外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明白人,纵使再不服气也明白尘埃落定,多说无益的道理,既然有和事佬和稀泥,众人便也不在纠结,再闲聊了几句便都散了。
“丰台的人好像有些不服气。”程渡望着那群人离去的背影,走过来对严起亭道。
“成者为王败者寇,管他服气不服气。”尘埃终于落定,严起亭也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理负担,心情不错。他亲昵地揽了揽程渡的肩,笑道:“程先生今天有没有时间,咱们喝一杯庆祝一下。当然,主要还是为了感谢你的鼎力相助。没有你,方处那边只怕是不好搞定。”
程渡看了看肩上的手,有一种回抱过去的冲动。他连忙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理了理思绪道:“当然好,说起来我和严总还从来没有单独喝过酒吧?我的酒量严总应该知道,咱们可得先说好,严总要真谢我,可不能灌我。”
严起亭哈哈笑道:“不会,我向来只灌不服我的,程先生只要服个软,哪怕以茶代酒都不成问题。”
程渡这才放心,他是真怕自己喝醉了出洋相,这一个月来他都快被自己奇怪的梦境折腾疯了,连觉都不敢睡。
“那么晚上7点,我在檀香山设宴款待程先生,现在咱们用一个下午的时间自由活动,放假半天,程先生以为如何?”
程渡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严总的福利,晚上见。”
“晚上见。”
晚上7点,程渡到达檀香山顶楼的西餐厅,严起亭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笑着招了招手。
程渡看见他手上包着的厚重纱布已经换成了轻薄的无菌敷贴,不由问道:“严总的手没事么?”
严起亭看了看左手,哈哈笑道:“这个?就这么点儿小伤,竟然还劳程先生记挂着,你不说我都已经忘了。”
程渡笑了笑,道:“还是注意点儿好,打破伤风了吗?”
严起亭眨眨眼,玩笑道:“破伤风是什么?以前比这还大的伤都没打,现在反倒越发娇气了么?”
程渡的脸黑了黑:“24小时内必须打。我现在就帮严总叫周医生过来。”
严起亭啧了一声:“今天是圣诞节,程先生不要叫医生来扫兴嘛。这样,你让周医生明天到办公室等我,24小时嘛,还长着呢不是吗。”
程渡无奈地看了严起亭一眼,放下了电话。
西餐厅里的光线和气氛都非常柔和,进门之后首先是一个偌大的大厅,中间有一个铺着绒毯的舞池,舞池中央摆着一架三角钢琴,有钢琴师正在为众人演奏着舒曼的曲子。
落地的玻璃窗前坐落着一个个独立的包间,这些包间都是半开放式的,有着半自动的隔音软包门。侍者们上菜的时候只需要轻按门上的上菜铃,桌上的提示灯就会亮起,这时候包间里的客人们只需要按下允许传菜,门就会打开,穿着正统管家服饰的侍者们便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
此刻的时间还早,大部分的包间都敞开着,侍者们正井然有序地为各个包间送着各色菜肴。
引座的服务生带着两人来到一间早已预留好的包间面前,向两人鞠了一躬离去,然后有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进来,为两人呈上飘着清新柠檬片的苏打水。
&&&&&&&&&&&&&&&&&&&&&&&&第39章 DAY.40
包间里的光线也非常柔和,只有桌上的欧式台灯散发着神秘的昏黄光晕。
“我点了葡萄酒,咱们稍微喝一点算作庆祝,程先生不介意吧?”严起亭烟灰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几近透明,本就如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在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明晰。
“啊,好。”程渡轻咳一声,逃难似的将视线投出窗外,看向那些覆盖着整座城市的灯火。
严起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此时的B城,天已经全黑了。天和地的分界线显得愈发模糊,使人产生一种灯火和星空相接的静谧美感。严起亭笑了笑,赞叹一声:“很美,不是吗?”
程渡抬眼看了看严起亭,总觉得这人侧颜上浓密的睫毛弧度实在有些抢眼。他眨了眨眼,随声附和道:“是很美。”
严起亭看了程渡一眼,总觉得这人某些方面和解宇之特别相似,但又有所不同。他从窗外收回视线,看着程渡认真严肃的样子笑了笑:“咱们现在不是上下级关系,就是普通朋友出来喝喝酒,聊聊天,程先生别这么严肃,放松一些吧。”
程渡闻言一惊,心道自己似乎有些意识过剩了。他歉意地笑了一下,尽力用言语弥补自己的失态:“抱歉,让严总见笑了。我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本以为长大了会好些,谁知道近年来或许是因为天天和数字打交道的关系,这个问题愈发严重了……咳咳,其实,我挺羡慕严总这样的性格,一张一弛,收放自如,仿佛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地应付,这样的自信真是让人羡慕。”
严起亭听到“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这句,似乎想到了些别的什么,眼中的神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