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朵花儿似的,直接掠过沙发,往严起亭桌上拍了几张东西:“哥,一定来啊。”
严起亭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乐道:“产品发布会邀请券?瞧把你高兴的,我还以为红色炸-弹呢。”
李国星哈哈大笑:“这可比红色炸-弹有意思多了,你知道现在的游戏多圈钱吗?这可是本年度最具前景的产业。”
严起亭笑了笑,挖苦道:“没错,本年度最具前景的发布会开完,就直接进入明年了。”
“艾玛,哥,您可别咒我,就指着这玩意圈一波然后上市呢。你知道这玩意儿周期快,割韭菜似的,一拨一拨儿的。”
严起亭看见程渡依然站在那里,以为有事儿,抬起头问道:“程先生,是有什么情况需要汇报吗?”
程渡闻言回神似的推了推眼镜,将手里刚补办好的手机卡递给严起亭:“没什么要紧事,那个,我先出去了,严总。”
严起亭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继续和李国星说投资案的事儿。
程渡从办公室退出来,回头从即将合上的玻璃门缝中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之后方知墨黏得死紧的,让程渡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以方知墨的家庭来说,是绝对不允许他无后的,当然程渡并没有考虑得那么长远,只是他习惯了一个人,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还是一个管东管西的人,让他觉得很烦。
方知墨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对程渡的要求更甚。每天下班之后必须给他打电话,出去应酬,尤其是有严起亭在的应酬必须报备,剃须水和香水被要求和他用同样的牌子,甚至他已经开始要求程渡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这样的人,如果早一些出现的话,程渡可能是很开心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他有自己的思想和工作态度,对别人的指手划脚,他要么选择爆发,要么选择隐忍。
但是在这段关系中,程渡已经没有了选择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方知墨的一切安排,他独立自主了34年的人生,在那一晚之后,彻底陷入了一片泥沼。
电话响起,程渡看了看来电显示,选择了接听:“喂。”
“搬过来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方知墨那边似乎刚刚才闲下来,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放松。
程渡的手却紧了紧:“我还在考虑,另外,现在是上班时间……”
“程渡,你跟我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紧绷绷的,我们之前相处得不是很好吗?”方知墨打断程渡的话,“搬过来离你公司也近一些吧?早上我可以开车送你,正好顺路。”
程渡叹了口气道:“公司有司机接送。”
方知墨那边不说话了,似乎有点生气。程渡已经领教过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本事,怕他又闹什么幺蛾子,只得道:“等我一个星期,下周给你答复。”
方知墨啧了一声:“行吧,那今晚一起吃饭,我家。”
说完啪一声挂了,完全没打算征求程渡的意见。
程渡坐在桌前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小张,给司机说,放一个月的假。”
他因为担心自己晚上应酬太多,平白让司机加班,所以本来就用车比较少,这下直接给人放一个月的假,还不知道人家司机怎么想,恐怕会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意见吧。
挂上电话,程渡轻轻叹了口气,将头深深靠进身后的柔软的椅背里。
*
本想着约美女一起共进午餐的严起亭,被李国星拉到外面的闽菜馆吃了一顿闽南菜。
李国星是福建人,一边吃一边给严起亭评说这道菜正宗,那道菜缺点儿火候,两个人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地回忆一下大学时光,一顿饭倒也吃得颇为惬意。
酒足饭饱之后,严起亭起身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手池边洗手时从镜子里看见了一个人影。这人正抱着胳膊,抬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项总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虎视眈眈站在人背后了?”严起亭心里咯噔一跳,接着若无其事地扯出一张纸巾擦干了手,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项飞笑了笑,凑得更近了些,把下巴搁在了严起亭的肩上:“和学弟聊得很开心嘛,为什么对我就这么凶巴巴的呢?”
严起亭看着这人一脸死皮赖脸的模样,忽然惊觉到一个问题——这人好像很喜欢看自己因为他而情绪波动的样子,所以处处刺激他,故意把话题往敏感度上撩拨。意识到这一点的严起亭哼笑一声,平静无澜道:“毕竟学弟对我比较推心置腹,从这一点上说,项总可是差远了。告辞。”
项飞一听,果然上当,顿时恼怒道:“严总这样比好没意思,李国星和我怎么能一样呢,他有我这么高大英俊吗,他有我这么财色双丰吗,他在床上能满足你吗……”
严起亭闻言有些生气,但转而灵机一动,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项总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