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淮安和孟疏星眼看着兰桡要被江空带走,斗春大会虽然有规矩,可既然冯采薇整个别墅都撤了人,就有几分坐视不管的意思了,这几年明里暗里也没少坏规矩。
&&&&二人脑子里同时蹿出来一个念头:“抢?”
&&&&下一刻,淮安的刀就劈向了江空。
&&&&江空这边早有防备,两人战作一处,孟疏星本待趁机抢了兰桡走,耳听得楼上流萤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动静震天响,孟疏星瞥了眼兰桡,到底还是先飞身上楼了。“做什么?”
&&&&流萤急忙忙上前拽住他,孟疏星不冷不热地拂开,流萤毫不计较。
&&&&“那两个功夫都不弱,你若抢了人走,他二人联手,你必不是对手,你灯都偷了,再把人偷回来很难么?眼下,看清楚是谁带了人走,再去偷回来便是,没有动手的必要,明白吗?”
&&&&孟疏星一向知道流萤智计过人,点了点头。
&&&&淮安虽则刀法纯熟,江空赤手空拳却并不落下风,拆了二十多招,眼看就要夺了淮安的刀,淮东锡吹了哨,淮安旋即退身,回了芣苢。
&&&&江空带着兰桡进了桃夭。
&&&&&&&&&&&&&&&&&&&&&&&&第29章 陈年旧账
&&&&花容捏着沈梅风的下巴叮嘱了一番:“救你是费了力气的,往后还不知道多少麻烦找上身,命是我的,就得听话。”
&&&&说完,仔细端详了一番沈梅风的神情,这才慢慢吞吞给人把下巴接上,“咔”一声响,想必是痛的,沈梅风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整个人一副死相,毫无生气。
&&&&把人扔给元霸,花容很不高兴:“得,带着这么个累赘,没得耍了,回吧。”
&&&&元霸急了,闭着嘴“呜呜”“啊啊”了半天,花容正烦着呢,“啪”照着他脑门敲一下:“说!”
&&&&元霸小可怜捂着脑门又不敢高声,压低声音问:“四哥怎么办!”
&&&&花容冷哼了一声:“你去有用?哪回不是帮倒忙,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回吧,老五看着呢。”
&&&&元霸一脸无辜,扛着沈梅风跟在花容身后出去了。
&&&&江空领着兰桡进了桃夭,先去西厢,拿起衣裳:“公子且换过衣裳吧。”
&&&&兰桡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确实沾了不少如月的血迹,也不计较许多,拿过衣裳换了。
&&&&江空伺候茶水停当便告退,对兰桡倒是恭敬:“公子歇息片刻。”
&&&&兰桡摆摆手,江空低头出去了。
&&&&桌上摆的是“碧镶金”,盘龙窠的高岩峭壁上长着六株茶树,岩顶终年有细泉浸润流滴,得天独厚,因此茶叶质地肥厚,芽头泛红,阳光照射茶树,经岩光反射,红灿灿一片。
&&&&天阁寺的心斋和尚好茶,舍身攀缘,取了芽头制成茶,只款待至交好友,成为天阁寺一绝。
&&&&此茶色泽绿褐鲜润,汤色橙黄明亮,绿色的叶片镶着红边,煞是喜人,故名“碧镶金”,香气十分馥郁,八泡仍有茶香岩韵。
&&&&兰桡脸上又现出那种神色莫名的轻笑,这香气,兰桡可是熟悉得很,舒舒服服躺在榻上,折腾了许久,真是要好好歇歇。
&&&&阮玲珑进来的时候,兰桡撑着脑袋斜倚在榻上,身上一件大红罗地蹙金绣大团花锦衣,蹙金绣本就色泽艳丽,灿然耀目,偏偏还要在大红罗地上绣大团花,真可谓是堆金砌银眼花缭乱。
&&&&旁人穿上这样的衣裳,难免落于大俗,可兰桡穿着,衬着身上那股子懒散劲头,偏就生出金玉富贵大雅之气。
&&&&阮玲珑由衷赞叹道:“你这样穿真好看。”拿扇子勾起兰桡换下来的小团窠蜀锦衣,掩着鼻子抱怨:“这也能叫衣裳?眼睛看了要瞎掉的,难看死了,亏得你也穿。”
&&&&随即嫌弃地把扇子扔在衣服上,叫江空全拿去扔了。
&&&&兰桡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人人都像你阮家那般富可敌国么?饶是冯采薇这座销金窟,比起你阮家的玲珑阁,怕也是小巫见大巫。”
&&&&阮玲珑被他揶揄却一点也不着恼,摘了面具,一张脸娇丽无双,不知道是不是泡在脂粉珠玉堆里长大的缘故,笑起来直觉得香甜气息扑面,颊上两个小梨涡更显得人温和无害。
&&&&“你早知不是俞镇西,为何还肯来?”
&&&&兰桡终于睁了眼,坐起身来,问了一句:“他终于被你气跑了么?”
&&&&阮玲珑眨眨眼睛,似是不解:“哦?你在说俞镇西?”
&&&&兰桡忽然笑起来,简直换了个人一般,这笑过于妩媚多情,在清宁殿,在燕翎军,兰桡从不会这样笑,阮玲珑认得,这是金兰公子在兰猗阁的笑。
&&&&兰桡曼声说着,仿佛在回忆:“我想想,他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