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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政变之后,乔治·邦尼特带着艾玛离开了亚瑟堡,不考虑受到监视,她现在生活还挺平静的。
“你真渣。”兰波笑着说。
艾玛笑骂他:“不如你渣,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渣。”
他匆匆挂断通讯,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蜷缩着窝在沙发里,面前的电视机还在播放泡沫剧,兰波瞧不起泡沫剧里的套路,一方处于种种原因必须离开另一方,于是假装移情别恋。这种方法其实难以奏效,客观上使得对方求而不得,心里憋着气,探寻自己被抛弃的原因。
一边挽回,一边作死,让对方主动生出分手的念头,这才是正确的Cao作。但让兰波困惑的是,凯文迪许怎么还没有一脚把他踹开,是他做得还不够过火?
不知不觉中他在沙发上睡着了,门铃声使他惊醒,他抬起头看看四周,门铃没再响起,像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他套上拖鞋走到门边,俯身从猫眼里往外看,他在凯文迪许动身前往伊索斯后就搬离了克里姆宫,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这里的安保不如克里姆宫,他必须要谨慎。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兰波想不出有谁会这么早来拜访他。
他看到一身军装的凯文迪许,笔直地站在廊灯下,凯文迪许的表情平静,注视着这扇门。
“兰波,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开门。”
兰波确实想装不在家,但灯还亮着,凯文迪许又听到动静,房子里怎么会没人。
他打开门,惊喜地扑向凯文迪许,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凯文,你怎么会回来?我好想你。”
“是吗?”他拉长声音,语气中满是不信任。但他还是把兰波抱进房子里,用后背顶上房门。
“你还开着电视?”
“在沙发上睡着了,没关。”兰波脑袋蹭着凯文迪许的侧脸,他抬头要亲他的唇,被凯文迪许躲开了。
兰波预料到这样的后果,可当凯文迪许真的拒绝他时,兰波又不可避免地陷入悲伤。
“你怎么了?”他故作糊涂。
凯文迪许直视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来是想跟你一起学习一下《婚姻法》,知道什么是配偶的权利与义务。”
“我们还没领证呢。”兰波说出这句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他应该开心地问:你要跟我领证吗?
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兰波上楼,踹开虚掩的卧室门,将兰波放到床上。
“我们一项项地学习,现在先了解一下事实婚姻的定义。”凯文迪许在他面前狠狠地扯掉了自己的领带。
作者有话说
①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第47章 A线
很多时候,流言蜚语远比真刀明枪更可怕。两方相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里伤哪里疼一目了然;而言语是无形的,是用钝刀子割rou,折磨的过程无限延长,皮rou被一点点磨碎,直至鲜血淋漓,直至磨断脊梁。偏偏还难以反抗,只有生生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解脱。
葛林若家的丑闻最终以继兄妹关系不睦收场,但兰波俨然已被认定是性侵继妹的罪犯。在周围人眼中,他周身的光芒散尽,只剩下一张美丽的皮囊,皮囊下是他Yin暗变质的灵魂。
“强jian犯,强jian犯!喔噢!”几个男生聚在图书馆附近的大榉树下,他们抽烟,校服穿得松松垮垮,扣子随意解开,领带绕在脖子上。在兰波一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兴奋地指着兰波大叫,对他做含有性意味的下流动作。
安迪撸起袖子便要冲过去,兰波拽住他的胳膊,沉默着对他摇摇头。
“你们给我等着!”安迪踢开脚边的一块石头,撂下句狠话。
那群人高声起哄,笑安迪是强jian犯的朋友。
“是猥亵又不是强jian,这些人太过分了。”居伊有些懊恼,他站在兰波的另一侧,说话音量仅限于他们三人能够听清。
他们并列而行,兰波走在中间,听到居伊的话,他胳膊底下夹着的书唰地滑落,躺在地上绊住脚步,兰波默不作声地蹲下来捡。
安迪推居伊的肩膀,“居伊,你怎么也这样认为?!笑话!我们兰波要什么样的姑娘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他非要猥亵一个还没发育的干巴巴的小姑娘吗?”
“……大家都这么说。”居伊底气不足。
“别说了,去上课。”兰波站起来插到两人中间。
理智告诉兰波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暑假结束后就会远离这些人,换个新环境,在A国工大研读计算机专业。然而他不是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可以照着指令有序运转。他从高处坠入谷底,从前仰望他的人站在平地观望,扔下几块石头。他用拙劣的演技装作没有被石头砸到,可是他会疼,太疼了,无法疏解的疼。
他开始逃课,跟不良青年混在一起,酗酒、抽烟、嗑.药……他学得很快。混在这群人里,他才没有显得那么特立独行。
“兰波,你又去哪里了?闻闻你这一身酒味,你睁开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