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惜还不到火候!”
“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自个去问西熙帝吧。”
周密忽然睁大了双眼,随着身子斜斜地摔在地上,那柄大刀断开两截,一注血水从喉咙喷洒而出。
凤舞阳衣袂翻飞,立于马前,身在万军之中。任谁也瞧不出她的表情来,在做杀戮之事,只见双目却只射出淡淡的神光。
公主一出手,就在万军中取了对方首帅的性命,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步将军首先带头叫好,禁军们亦高呼“晗月公主千岁”,为其呐喊助威。
也是因听到呼声,护君大军才知道他们的大司马是被一名公主了结了,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竟一时无人动手。
很快,忠于周密的两名开路先锋,哪管是什么公主女子,怒红了双眼大喝一声,纵马朝她杀去,一左一右,勇猛无比,可惜均交手不过数招,血洒当场。
当两名先锋倒下,万人军中仍有人蠢蠢欲动,凤舞阳剑指大军,“周密已死,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本宫答应你们,当场赦你们无罪,若还有敢踏前一步者,当株九族。”
大军面面相愕,而太监李福早已跪伏在地,以示降意。
凤舞阳自知武功再好,也无法同时对付万人军队,若大军一旦失控,她性命难保!擒贼先擒王,这一招百试不爽,惟有杀了他们的首领,希望以此震慑住他们。就算血性再大的军队,只要把这支军作部署的将领杀了,军中无领将,自当不战而败。
再者,都是大宸的军,听命于君,受命于帅,哪有什么对与错之分,她亦不希望将这数万人全歼在此!
而这支称为护君大军的五万人大军,面对那个被他们围在中间仍能从容自若,气势不减的晗月公主,面对皇宫内情绪高涨的禁军,面对高台上那位威仪赫赫的皇太后,无不感到彷徨。
闯宫是来自主帅的命令,他们虽然被标榜为护君之师,但其中大部分人连皇帝的脸都没见过,谈不上对这位君主有多大的忠诚,大司马和先锋都死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放着生路不走,偏要往死路里钻,再说他们中有家室的大有人在,谁舍得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名堂害了家人!
不到一刻,这支大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受降。
凤舞阳回到玉龙门内,皇太后已下了来,刚才紧紧揪起来的心已放了下来,对这孙女儿赞许的点下头。
步将军大走上前向凤舞阳和皇太后行了个大礼, “今次多亏了公主殿下出手相助,方平定大乱!”
“将军请起,接下来就仰仗将军守卫宫门了。”
“末将能得以太后、公主倚重,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步将军名唤步鹏飞,年三十四岁,因西熙帝忌惮步氏一族在宫中的势力,多年来明里暗里的打压。他虽有保家卫国的志气,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将军言重了!”凤舞阳展眸四周,在此情此景下那双美眸依然保持着冷然的平静,“不知将军要如何处置这支护君之军呢?”
步将军怔了一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前一刻还一心想着阻止大军逼宫,哪来得及想该怎么安置。他进宫来是受命于皇太后,而太后一直不说话,那……“公主殿下认为末将该如何处置为妥?”
“既然是护君之师,就该为皇宫护君所用。可分成十个方队,由禁卫军领队分别驻守在皇宫内外的要点,待新君上位后,再重新编制。”
“末将听令!” 步鹏飞立即下去办。
皇太后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皇宫,心神才定了下来,“没想到一场意外,让我们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倒是难为你了!”她赞成孙女儿的做法,虽然想法大胆潜在一定的风险,但这样一来,这支大军便可为新君所用,确保新君的地位。
“皇nainai说的什么话,”凤舞阳面对这位慈祥的老者,自责、内疚盈满心间,“让您受惊了才是!”
皇叔之死由她一手策划,之所以没有告诉皇太后,就是怕这位长辈就算狠下去心,此后内心亦难安。
皇太后凝视着孙女儿,双目射出慈爱的光芒,“你替大宸,替小晟儿走出了很重要的一步,相信大宸若能渡过此难关,一定会越来越好!”
凤舞阳摇头不语。
倘若他日大宸能改变现状,她今日所做之事,实在算不上什么。
祭司府的斋月高楼是京都中最高的一座建筑物了,当年花孤月以为帝祈福,为国占卜未来名义,建起了此高楼,今天算是又派上了用场。
花孤月俯瞰着不远的皇宫,交战的呐喊声已平静了下来,视线瞥向身边之人,那青衣人兜帽遮面,任凭她再锐利的目光也看不清此人的面目,幽幽叹道:“你今晚若不能杀了她,明天过后她风头更盛,将来怕是对漠北不利!”
“我自有分寸,无须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青衣人的声音很冷,花孤月却不怕她,“你眼看着对手开始夺取东宫的位置,实力大增,却袖手旁观不加以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