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招摇过市,她要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好让爹爹还有哥哥放心大胆的做事!
所以她不但坐着睿王府那一辆满京城人都认得的马车,她还叫赵先宁亲自带了卫队跟她出去。
总之只要是在官场上的人,没有认不出来的。
玖荷坐在车上,看着一路过去所有的官轿、所有的马车,不管是官职大小都得给她让路,对比前两日一筹莫展的烦闷,不由得也来了一声。
“痛快!”
马车渐渐到了京郊,远处一座依山而建的寺庙,上头青烟渺渺,梵音阵阵,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地,大佛堂。
也是前头廖老夫人惊马那一天去过的地方,来这儿有点一举两得的意思,即张扬了,还能顺带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毕竟跟当时相比,她现在的处境更加的适合求佛祖保佑了——孤苦伶仃,一人流落,才被王爷认回来便惹得御史参她,这个时候她不求神拜佛的,她还能干什么呢。
马车夹杂在人流里头,渐渐靠近了山门,玖荷还能听见人群里隐隐约约的议论声。
“这家佛祖是最灵验的。”
“谁说不是,听说廖将军的母亲一气儿就捐了一千两银子,还又在佛前供了一口长明灯。”
“她家里……应该不会像咱们似得小灯吧?”
妇人冷笑一声,“她那个可是大海缸,一年能烧四五千斤香油呢!”
“妈呀,长明灯的香油本就比别处贵,一斤少说也得两钱银子,这一年下来可不又出去一千两?”
又是一声冷笑,“又供了一口,这是第二口了。”
那人除了倒抽冷气,“她这一年做善事的银子,就够我活……”已经算不出来了,就是在京城里头,寻常百姓一年,一家三四口人一年二三十两银子就能活得很好了,这是一年花了她几辈子的钱啊!
玖荷皱了皱眉头,她两辈子加起来在市井里生活了三十余年,长明灯的把戏再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灯芯说起出来都差不多粗,毕竟再粗一些就要着火了,就算是一等的大海缸,每年烧的香油也是有限的很,能有普通油灯的三五倍已经算是不容易了,这多出来的灯油,自然就进了僧人的口袋了。
马车到了山门口,知客僧看见这京城独一无二的马车,便立即迎了上来,“施主有礼了。”
玖荷既然是专门来招摇的,自然架势摆得足足的,当下由坐在副辕的婆子问话,“我们郡主来烧香,可有僻静地方?”
那知客僧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道:“请随小僧来。”便带着她们从另外一条专门给马车走的路上山了。
前头山门那条路,修了好几百的台阶叫人慢慢地爬,爬上来的才算虔诚,进了庙里想着这趟行程来之不易,自然会在庙里多待一会。
稍后头这一些的山路,修的是平平整整,斜着向上一个台阶都没有,显然是给马走的。
而且领路的这僧人,虽然走的是斜坡,跟在马车边上如同闲庭信步,脚下却是健步如飞,而且也没什么话,叫人一看就生出几分好感来。
马车到了山顶一处平台上,那僧人道:“后头这几步路要劳烦施主自己走了。”
茱萸掀了帘子,前头的婆子又放了小凳子,这才扶着玖荷下来。
玖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说起来这还是她到了京城这么久,第一次被人扶着下马车呢,不过她头上还带了个帽帷,元青的细纱几乎是从头围到了脚,脸上什么表情到是看不清了。
不过那僧人也是不会盯着女客的脸看个不停就是了。
玖荷下了马车,也学着那僧人正正经经的行礼,叫了一声“大师”,声音柔柔弱弱的,玖荷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廖将军来了,幸亏没叫他一起,若是他在,她做戏肯定就没这么自然了。
那知客僧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急忙推辞了,又转身往前走,口中道:“施主请随我来。”便带着玖荷往大门去了。
只是在大门口,玖荷又看见两个人,两个男子跪在门口,为首的一个穿着僧衣,头上却还有头发,后头那个穿的是寻常衣裳。
“求大师许我在大佛堂落发为僧。”
前头那人的腔调很是奇怪,玖荷眉头一皱,这不是正是前头午门献俘献的那位西戎二王子?至于后头那位,好像是领兵的将军。
这么想着,已经到了门口,知客僧将她托付给了门里的大师,便又匆匆回去了。
这一次带着她的又换了个中年的僧人,身材瘦削,一双眼睛只看着地下,态度很是恭敬,带她进去后便道:“这儿进去便是大雄宝殿,里头供了七尊佛,后头还供奉着三大士之像。”
玖荷轻轻嗯了一声,由茱萸扶着,跟着一起进去了,只是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了看,领路的僧人虽看着地,但是身边有了动静,余光也是能看见的,语气有了淡淡的骄傲,“那一位是西戎的王子,前些日子来庙里上香,正好是方丈讲经的日子,他听了之后便是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