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穿的颇为气派的少年人,由于仍有距离感,让颜舒有些看不清楚到底何人,怀揣着疑惑,慢慢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了两人的脸。这才发觉,坐在椅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明之。赶忙作揖道:“下官不知居然是刘大人,失礼之处还望担待。”想不到居然当朝宰相出现在此,这样颜舒心中万分惊诧。
“免了,免了,颜大人何必如此拘谨。”说着,便扶住颜舒欲俯身下去的身子,开口笑道:“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总算成了同僚,何必这样见外?”脸上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不过颜大人倒让老夫等了好久,还是如今颜大人成了景王的乘龙快婿,却是让颜大人抽身不得,让老夫一等再等。”刘明之一直不明白,朱温的信中为什么反复再三提及颜舒,难不成朱温不知道颜舒是李崇的乘龙快婿吗,这显然颜舒应该是李唐的人,怎么居然此次这等重要的事情居然让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参与,刘明之琢磨不透。不过,既然朱温提及了颜舒的重要性,自己也必要多言语了,或许,颜舒应该是朱温安插在李崇身边的棋子。
颜舒暗暗心惊,品味着刘明之一语双关的话,倒让自己细细咀嚼起来。她倒是没有跟刘明之这个人有太多的交集,倒是跟他的儿子刘琰“相交甚欢”,但是在刘琰的言谈中,只知道刘明之是一个极为谨慎的男人,一举一动都算得恰如其分,让人抓不到半分把柄,想不到这样的男子居然是朱温的人。颜舒内心不禁万分感叹,好在前段时间自己去了开封,爬上梁才能听到这些个机密事件,否则倒要被朝堂上几个自己捉摸不透的老狐狸给算计着了。
颜舒闻言,忙赔笑道:“刘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如今我们都是自己人,下官也便不再多瞒。”眼下还是跟李唐划清界限最好,毕竟她上了贼船,要想从贼船上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也并不需要全身而退,朱温需要她,并不代表着她不可以利用朱温。转了头,结束方才尴尬的交谈,望向坐在依然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正有些不耐烦地瞧着两人的年轻人。
“这不是朱三公子吗?下官失礼,还望朱三公子宽恕。”等她走近,她才看清楚男子的容貌,原来这个年轻人是她在开封有过一面之缘的朱友文,不过现在的朱友文给她的感觉跟以前全然不同,整个人目空一切的样子,让她不甚舒服。要不是颜舒觉得做戏要做到家,她还真不愿意对着朱友文自称下官,口气讨好。从朱友人傲然一切的表情上,她也能感觉到如今的朱温已经跟昔日的朱温确实有所不同,恐怕这后面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自然应该更小心敬慎才是。
朱友文见颜舒口气讨好,行为恭敬,这才将脸上严肃不屑的神情消了消,有些不甚耐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负背,一副指点江山地模样,傲然道:“免了,本公子大度,不计较那么多。”
颜舒心中一哼,计较什么?她貌似没有做什么可以计较的事情吧!
林于立见气氛尴尬,赶忙拉开话题,赔笑道:“几位大人先行坐下吧,我们还是商讨大事要紧,要知道我们此次可是带着朱大人的意思来的。”他也不愿意得罪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公子,不过到底是朱大人眼前的红人,自己自然不好说什么,有什么忍着便是了。
众人听林于立这样讲,均顺着他的话坐了身去。
“众位大人显然已经知道朱大人将意欲圣上迁都请奏朝上了,这想必已在朝廷上掀起了千层风浪。”林于立率先开口,“此次提议遭到了李唐皇室的强烈反对,尤其以景王爷为首的保皇势力态度颇为强硬,使得此次计划受阻,不知众位大人有何看法?”说着,望着坐在他身边的几人。
颜舒不语,静等刘明之开口。这件事已然在朝廷上闹得满堂风雨,皇上如今已如同傀儡一般已经全然没了自己的主意,当今的朝廷只靠着几个元老级别的大臣强撑的,而此次事件,尤以丞相崔胤、京兆尹郑元规等人以及李崇反对强烈。
刘明之思忖一刻,捋了捋他那拧在一块的胡须,缓缓开口:“只怕巨石挡路,让人迈不开步子。”言毕,便饶有深意地望着颜舒一眼。
此话虽然没有完全说清,但大体意思颜舒已然明了。
“刘大人不妨话说得直接点,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遮掩?”这时候朱友文不耐烦地开口,撇了撇众人。既然大家都有想法,何必绕圈子呢?有些事还是速战速决好,他还指着大功告成向父亲交差呢!他一向是个速成派的人。
刘明之听朱友文这样一说,便也抬眼环看众人,继续道:“相比大家都知道崔胤等人已经联名上万言书,对于朱大人此次提议誓死不从,李崇为首的一帮老臣也强烈抵制,这是我们目前面临的局势,现如今要想如了朱大人的意,便需要将路上的几颗大石头清清,才能继续实行。”
“你的意思是?”朱友文挑眉,似乎明了刘明之的意思。刘明之很明显的表现出了杀意,这是他从他的眼神中看的出来的。
颜舒闻言,心头一惊。这些人,果然是为了成事什么都能做的,一瞬间觉得自己脊背发凉,好似自己的脑袋只是暂存在头上而已。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