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玔与楚王李玹斗的如火如荼,齐王李瑱态度暧昧,摇摆不定,皇子李环异军突起;两位王爷斗的越激烈,便越能体现出李环的与众不同来。这两年来,父皇已经对李环愈发的疼爱,虽然有自己坐镇李环还不足以撼动东宫的地位,可是这次北境一行,让李娴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勾结匈奴以百姓相挟的毒计到底是谁出的?
干净利落的断了一切线索的人又是谁?
刺杀林飞星的那几个人又是哪一路的?与两年前刺杀自己但至今都没有查出结果的那批人,是不是源于同一人指使?
这一桩桩,一件件,搅的李娴心乱如麻,又不得其法。
随着太子李珠一天天长大,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张,这两年来因为李娴将要嫁给李忠,李珠竟然为此和李娴吵了数次。
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李娴又怎会不知?
楚王得宠,又是兄长,性子更是眼高于顶狂放不羁,这么多年来李珠受了不少气,而平阳侯府是楚王府的中坚力量,自己嫁给平阳侯世子李忠,从某种程度来讲亦算是和楚王府联结。
李珠心中有气,有不解,甚至有猜忌,李娴都知道。
可是纵然能理解,也真的很累……
这两年来,李娴一直将这份疲惫深藏心底,就连每日贴身伺候她的小慈都不曾察觉,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置身外围”的林飞星看了个透彻。
他眼中的疼惜毫不掺假,余闲说的没错:这人,真的是天生的敏锐。
“哎……”李娴终是轻叹出声,却不知这声叹息到底为谁。
林挽月本以为要送李娴进宫,却没想到凰辇先到了长公主府。
在林挽月的印象中,李娴在宫外似乎并无府邸,想来是陛下为了李娴大婚出阁,特意命人建造的吧。
长公主府的占地面积大的惊人,玄黑色的匾额上用金色大字写着:敕造长公主府。
朱红大门对开,门上钉着八八六十四颗铜钉。
门口蹲着两尊栩栩如生的铜铸瑞兽,门外已经规规整整的跪了两排下人。
凰辇尚未停稳,两排下人便齐齐呼道:“恭迎长公主殿下回府。”
李娴由李珠搀扶着下了凰辇,朝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奴仆说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
“来几个得力的人手将这些东西妥善安置。”
“是,太子殿下。”
“姐姐,我们进去吧。”李珠抬着广袖,对着李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嗯。”李娴颔首,率先进入长公主府的大门。
林挽月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小慈绕过人群来到林挽月面前打了一个万福道:“林将军,一路辛苦,殿下要先行沐浴更衣,进宫拜见陛下,林将军不如先回驿馆稍作准备,陛下说不定也会召见您呢。”
“好,谢谢小慈姐姐提醒。”
“小文子,你过来给林将军带路。”
小慈话音落,立刻跑来一位看上去颇为机灵的家丁,到林挽月身前站定,恭敬的打了一个千儿:“小文子给林将军见安。”
“麻烦你前面带路吧。”
“可不敢当,奴才能给将军带路,是奴才的脸面,将军这边请。”
林挽月整合了送亲的队伍,带着这一千骑兵由小文子领着,朝驿馆去了。
刚刚安顿好送亲的队伍,李娴便派人来了。
“奴婢见过林将军。”
“姑娘有理,不知殿下派姑娘来所为何事?”
“殿下命奴婢给将军送了几身常服,让奴婢转诉将军:因裨将在京中无品,将军穿常服面圣即可。”
林挽月道过谢,宫婢便将几套常服连着发冠,腰带、配饰、鞋子,安放在了林挽月的房中,退了出去。
李娴沐浴更衣后同太子李珠共同进宫,进了大殿,李钊给姐弟二人赐了座,屏退了所有宫人。
李钊坐在高位上,打量自己的女儿良久,重重一叹:“娴儿,父皇对不住你。”
李娴垂着眼没有说话,李钊更是愧疚,说道:“前几日父皇收到了你舅舅的亲笔奏章,书中说:李忠行为不检,且不久于人事,奏请寡人下旨解除婚约,另行嫁娶,娴儿你以为如何?”
未等李娴开口,李珠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叠于胸前朝着李钊恭恭敬敬的一拜:“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你说。”
“是,儿臣觉得舅舅所言甚是,儿臣适才见到李忠了,一副不久人世的模样;恐怕连大婚之期都未必能熬过去,父皇难道想皇姐守望门寡吗?就算是李忠康复了,父皇怎舍得让皇姐嫁给那样一个人?儿臣第一个不答应!”
“珠儿!”
“皇姐莫要劝我,珠儿虽为储君,但也是皇姐的亲弟弟,两年前珠儿年幼不懂事,未曾劝过;如今珠儿长大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往火坑里跳,皇姐你何错之有?为什么要冒险去承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