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身,边选边应住:“是呀,昨个儿用了些,今天一看数目不对,还少三个,这不立马过来补齐,我家那老头,明明跟他说每个神牌要用十二支,他昨儿个就上了十三,你说气不气人,今儿亏我发现得早,要不上山去,得罪了神明,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嗯,补上就好,婶儿,你要不多备几支,这些烛蜡来不及补上,现儿摆的是去年的,天气chao,我怕打不着,这样吧,我算你一半。”
“誒!好嘞,谢谢姑娘,我再挑几个……好嘞……钱这儿,你点点,我得赶紧回去主持一下大局,我一不在,那老头子不知道又会折出什么端子来。”桃婶说完,挥了挥手快步离开了,一副迫切的模子。
白册心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得清明,羡慕,却也不敢触及生活的琐粹,她并非一个能顾及别人的人,她讨好自己还来不及。
“嗯,您慢走。”白册收了钱,招呼完顾客才坐下吃饭。
饭桌就摆在厅里,正对着侧窗,外边是那如镜般的湖泊。
正当白册端着白粥,端详湖边的垂柳,五奉起身去,从房里取回一条毛毯,铺在了白册腿上。
“天寒,你注意别着凉了。”刚刚冷落了他,正想着法子讨回公道,五奉便凑过来示好。
原谅他吗?
“你生气了?”五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白册的心忽的一软,便自发地叹出一口气,想来没了回头路,心都软了,还怎么讨回公道?
“没,你取点干果来,我嘴涩。”发号施令最能解气了。
“好,我这就去,你就当真不生我的气了,我最喜欢富贵了。”趁机表完白后,五奉一溜烟去了书房,很快取回一碟干果。
这是入秋前储备的零食,白册嘴馋,手边就经常放着各式的干果。
山上种了一片果林,自产自消,何乐不为?
五奉站在身旁,顺着白册的目光望去,也很是惊艳,这方景致优美入怀,真心让人舒畅自在。
白册撇眼,猛地发现,五奉长得极高,平时驼着背倒是没法子比较,现在他一抬头挺胸,白册便觉得这人很可靠。
“你得改掉驼背的习惯,你挺起胸来,清爽多了。”白册建议道。
五奉听闻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果真听话的孩子最好建议了,白册满意地绽开笑脸,算是原谅他了。
五奉一见白册笑了,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开始肆无忌惮地发放灿烂千阳的笑脸。
少年无邪笑靥何不动人暖心,厮是也。
白册下午就病倒了,在大家的千叮咛万嘱咐中。
村上没了药房,白册只好叫了一辆小车,到镇上去。
在家里养养便也会好,只是时间稍久,她现在可病不得。
家里的主力军一走俩,常用药也吃得差不多了……真是祸不单行。
去镇上的路并不平稳,这一折腾,到镇上落脚的时候,白册就开始咳了起来。
声音闷在胸腔里,五奉听一声也跟着揪心一次。
进了中药铺子,大夫一瞧立马就开了药方抓了药,看来,熟客老毛病,两三句就交代完毕,彼此都了然。
他们租了一间民宿,向房东借了药壶,熟门熟路就煎起药来。
五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缺枝少结、直进直出的惯性情节。
喂着白册喝完浓浓半碗母汤,添水再熬,白册面无表情又一碗满满的子汤入肚。
五奉在旁边看着,一脸心疼,她淡然到无需第二个人在场。
那些时日,究竟如何练就一身平淡无畏,病痛磨人智,总是让他心疼不已。
爷爷临走前的那段时间,药味,腐臭,眼泪,沮丧……他最不想这些悲痛重新上演。
“富贵,你觉得好点了吗?”五奉小声询问,怕吵嚷到了静养。
“嗯?好点了,你去问房东要点饭,我吃粥。”白册告知五奉,随即钻回被窝,身边多一人,她便不用亲自跑腿去,但是一想到,她这下亏欠了别人,心里头便不痛快起来了。
“好。”五奉回道。
他看着白册像是没了魂儿一般沉在床上,心猛地一疼。
暗暗下了决心,他要对她好……
白册睡不着,内心有些煎熬。她知道,当别人窥见了她的柔弱,那翻天覆地的怜悯之心足以冲昏一个人的理智。而她,并不需要有人怜悯她。
送别
劳烦了两个昼夜,咳嗽总算压了下去,体温也渐渐有了回升。
中午吃过饭,白册靠在床头,问了日期。
五奉跑去问房东,她正在大堂擦桌子。
一个北方女人,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却说着一嘴南方言句式,着实让人出戏。
五奉听着她打趣,忽的就被逗乐了。
“瞧,那不就是。”她指了指柜台后边的长架子,上边挂着一本撕剩下没几页的日历本,“年轻人,你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