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糕,那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让人很是舒服,要是身边再有一杯薄荷茶,观赏着这桃花谷的美景,那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了。
只是,他后悔了。若他一直不出谷,那么,就能一直活在自己的梦中不是,真相也许就永远不会戳破,谁人又知,他的心流了多少血,又有多痛?
可惜当时年少顽劣,老天给了他一个一辈子都忘不掉也甩不掉的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书是我以前写过的,可惜当时条件有限,没来得及把所有情节铺开,现在想将以前设定的情节都铺开来写。因为我自己听喜欢里面的攻和受的,舍不得将书草草了结。
注意:容浅夜记忆差,是有原因的。这是伏笔。其实他记忆一点不差,真真是过目不忘的。
☆、初见
容浅夜觉得,这人生真就是一场戏,你说你本来生活得无忧无虑,大爷一样有吃有喝等着死,却是有一日突然有人告诉你,你在做白日梦咧。
美梦肥皂泡泡一样啵的一声就破了,心头顿时哇凉哇凉的,这是怎般个滋味?
那日,他好不容易才央求青姨将他带出谷去镇上溜达溜达。
这次,她倒是没带他去什么地方,恐是真真疼他要他出来玩儿的。
一到了镇子上,她就给了他三两银子去做零花,让他就在张三娃子家附近溜达就好,午时再来寻他用膳。
交代完话,她人很快就没入了茫茫人海不见了人影。
容浅夜看着那熟悉的青衫人影,眸子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黯然,恍然而过。
转身,看着身后那有些破败没落的张家,到处连了蛛网,那门框上用金粉刷了边框的门匾一头已经掉了下来,许是漏雨沾了雨水,那边角都腐朽了不少,走近便是能闻着发chao的霉味。
他抬手想摸一摸那门匾,看它是怎个材质才能吊了这许久年份,却是还未触着那门匾的灰,哐的一声那东西居然就落在了地上。
未反应过来的人吓了好大一跳,惊魂甫定,拍着心口给自个压惊。
我说张三娃子,这账我又给你记着了,我记着我上次来的时候
说到此处,容浅夜噤声,哎,他上次啥时候来的?又记了啥账在他头上?无奈敲敲脑袋,这记性。
却不知为何,今日这门匾一落,他心头的不知什么东西就落了,好似也轻松了不少。
那个与他编蚱蜢玩儿的三娃子,那个与他买糖葫芦的三娃子,那个为他打架的三娃子,还有那个一直跟在三娃子身后对他满是恨意的小月儿,都成了过去。
离开了就是真的离开了,他每年来,次次来,都没盼着他们归来,归来又如何?也许现在三娃子和小月儿都已有了家室,谁还记着他年年等在这里?
张三娃子已不是张三娃子,小月儿也不再是小月儿。
容浅夜却还是容浅夜。
你们都不要我了,我便一直是一个人,哪日亡命了谁又与我一副薄棺?我怕当穷鬼,总还是希望走时有人与我烧上一把纸钱。
他有些留念地看了看那半边快塌了的院子,转身走入桃花纷飞的闹市,拉住一老大爷的袖子,眼神突然变得亮晶晶地与他说到:老爷爷,我要你这所有的糖葫芦。
以前,他总是忘记这糖葫芦的滋味,今日他就将这一大把的都买了去,搬回去插在屋子里,每日吃一串,看以后还忘记这甜酸甜酸的滋味。
不过,酸甜酸甜,到底是怎般的滋味?
花白了胡子的老头一双浑浊的老眼盯了他良久,许是耳朵背了,苍老着声音道:小公子你说啥?老朽没听清?
容浅夜思量了一瞬,难不成这糖葫芦很是金贵?他怀中这三两银子买不上?
思及此处,他顿时面上凄凄然,沮丧着面色从怀里将那三两还未揣热的银子拿将出来捧在手里递与老人家道:爷爷,我就这多钱,你看能换多少糖葫芦与我?
老头子看着那双玉手上闪亮亮的三坨化成灰他都识得的银子,眼睛顿时瞪得铜铃大,这哪家的公子这么不识银钱用度?
公子,老朽这全部与你都行,可是
那太好了,谢谢爷爷。
容浅夜顿时面上乌云散去,眉开眼笑地拿过那插着许多糖葫芦的大棒子,将银子尽数放在了老头手上,喜滋滋地咬了一颗山楂下来就往着更热闹的地方走了。
小公子,小公子!老头子要追上去,却是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糖葫芦往着远处走了。
哎,他倒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个纯净心思的人,却是看他眼中深处有凄色,不禁心生怜惜,哎,孩子,这银子就当老朽欠你的,家中老婆子或许这下救得了命了。
容浅夜本就怕这老爷爷嫌他银子少了后悔不卖与他了,故意就走得快了些,待走了好远好远,才转头心有愧疚地看着那里去的身影小声道:日后爷爷你若是还在卖糖葫芦,我碰着了便多向青姨要些银子与你补回来。
于是窄小的青石路上,一抱着插了好些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