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好看的,我不自觉将其与她比上,顿时矮了无数分去,不对,连比都不能比。由此想来,能将解浮生压上一头,我欢喜得意,忍不住与她多有几分亲近。
像是累极而倦,她修致的颈项怀陷而藏,烟胧的虚怀抵着长剑的冷峭,总有一种抱了一块至寒冷冰,也不能扰却她舒意倦睡的错觉。
定是个仙人,还是一个任世间如何喧嚣也不能令她启眸去瞧,美到极致又冷到极致的仙女。
我本以为她不会睁眼,趁着自己可以看清她模样,忍不住多肆意了几眼,愈看愈是惊艳至心,若解浮生在此,定会羞杀在心了。
暗自描摹她轮廓,落在那弯翘翘的睫毛之上,那睫羽不甚浓烈,又不过于疏浅,恰到好处地让人羡眼,若是我也能生的她那般好看……
心忽地就空了……
那一双眼,本该轻敛沉睡,却忽地动了动,像是被谁轻吹了一口气,睫羽微簇,懒懒撩开。
那撩眸倦懒,撩得人魂魄飘然,我兜着心,生怕会随她一双眸碎了彻底,偏生那轻撩之眸自眸底做转而来,她,竟是在看我?
真是一双…空到极处的眼……
我眨了眨眼,又咬了下舌头,方确信她真的浅撩了一双眼在看我。
睫羽微翘,动也不曾动地睁开一息定在我眼眉之间,有什么霎时掏空了我所想,不能思考地跌进了一片空无之中。
周遭没了火,也没了青铜大鼎,更没了所有人,尽是大片大片的无尽空白,像是玄武腹中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照不进来,什么也透不出去。
我不知所措地四处扫将,确定眼前的变化俱是真实,遂警惕地迎上了眼前的一鸟一人。
“神仙?”
我以为是时欢安排,没怎么害怕,却也没轻易卸下心防。
睫羽簇簇,眸珠斜倾飘来,惊艳如一抹时光照亮了所有暗藏的疙瘩角落,心头有什么在急速地往外倾泻,连带我整个人都好似朝她飞去。
我下意识地想要叫出什么,是名字还是其它,都哽咽难受地吞了回去,抽空的脑袋闪过什么,极快而逝地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是不是见过你?”
话问了出来才反应到自己在做什么,见过她的念头如同抽丝剥茧,偏是捋不清线头地越滚越大,渐渐缠满了我整个心扉。
睫羽轻跌,好似陷入了什么心绪之中,她眸底刚是转开便转了回来,像是要找寻什么答案,暂时不打算从我身上移开。
安静极了。
如此之大的玄鸟撩着羽翼,竟是半分声音也没有。
我被她看得背脊发怵,忽地没了耐心,烦躁道,“是时欢安排你的吗?那你是妖了?”
“蠢。”
明艳的唇没动,一个蠢字直接闯进了脑子里,冷扎扎地说不清是个什么语气,像是责怪,抑或是,源于仙人的怜悯?
她眼底滑过了什么,支在额头的手轻倦滑落,转过一张冷清艳丽的脸来。
殷红的朱砂像是刚眉心沁出的血,指盖大小的血珠远比火正一眉间的殷艳生动,轻盈流动的像是随时可以淌下来。
想到火正一,我脑中攸地闪过什么,正苦恼抓不住,那玄鸟扑着羽翼欺近过来。
玄鸟迫近的很迅疾,她身后的空茫无色也随之拉开了缝隙,切入了阙伯台的耀火夜空,充满了满是崇敬希冀以及兴奋扭曲的脏乱容颜。
眼前的变化太过虚妄,我还未回神,金玲乍然做了响,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碎的彻彻底底……及至烈火烧灼之感涌没了自己,我才有些糊涂地明白,原是骨玉造就的冰冷隔绝之境碎了……
要被烧死了……
“真是蠢。”
轻倦的三个字落在耳际,人也被轻倦环绕,肩胛落入凉透的掌心,没怎么感觉力道,人已被拎到了玄鸟背上。
我想要挣扎,身子却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地面早已乱作一团,被她带离青铜大鼎高飞而走。
神仙菩萨乱叫叩头的是平邑百姓,跟着有甲士放下刀戟跪拜的碎响,王公大臣先是惊呆,后见百姓和甲士俱是跪下,也跟着跪下。
没有百姓那般疯狂,王公大臣仍在小心地交换着心思眼神。长公主惊呆而立,似乎想起去找时欢,正回身,便被提着长剑的时欢随手拂开。
他正要蹬空而走,岂料火正一领着六人极快地转动起步伐,耀火突涨之中,七人竟困得时欢狼狈不得出。
眼见此景,我便明白身边之人并非时欢遣来,开始挣扎,“放开我!”
“放你去死么?”
冷清的没有平仄的音调,倦意大过了冷清,敛下的眼自来没睁个完全,低藏的眸珠极为空荡,瞧得我心底直直发慌。
“死也死在他面前,由不得你管!”我急不过,翻身往玄鸟身下跳,她没有阻拦地放了手。
权以为会跌下去,脚底却踩了一个实在,赫然低头,便有些临高的晕眩,彻底明白所立之处虽虚浮于空,却早为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