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一缕极快的闪亮,继而如下雨一般滑过无数的闪亮曳光。
竟是坠星。
星命如人,自来有星坠人陨的说法,如此大量的坠星,是出了什么变故么?
“天命乱了。”
倦意冉冉地,不见趴在我腿面翻了个身,眸底空荡地直勾而来。
我抿笑迎她,并不想理得这些,淡道,“醒了么,那陪我看看坠星之雨。”
她赖着不动,坠星的流光衬着她勾人摄魂的眼更是磨人,我心底忽地哽了哽,忙是转开,想要借流光划破天地的轻曳轨迹扯回方才的失神。
“不觉很漂亮么?”太过安静,我又不想被她看得太过逼迫,借机打开话题,想要引她也转开那叫人看不明白的惑人眼神。
“不想要问问?”她还真是不依不饶,我无奈地想。
“问什么?你不怕我心头再为裂开?”收回眸光挽唇,我调侃。
“不会。”她牵了一个浅浅的笑。
“为什么?”我挑眉,对她的笃定不以为然。
“因为,他没有追来。”
狡黠生在那倦极的眸子里,对比倦然,那狡黠甚是亮眼,她赖了赖脑袋,几乎压在了我心口上,惊艳的颜纵使失去颜色,仍有着迫人的压力。
像是能听见我的心,捉取到异样的怦跳之声,她笑的更深,倦敛的深眸撩开些许,流曳的星光便尽数落了在她眸底,一闪一闪地更是迫人。
“想听么?”她翘了翘唇。
我见她如此模样,想来铁定了心要说些什么,叹了口气道,“若是你不说会憋死,那说吧。”
她眸底滑了滑,憋了半响才道,“你这样撑着,不累么?”
我张了张口,差点被她噎得背气,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推开她坐直道,“随你睡冰凉的鳞甲去!”
“不。”她懒懒拒绝。
耳根酥麻过噤,她竟是贴着我颈窝轻轻吐出了这一字,音调轻嗔而来的尽是惑人,心头怦然而跳,伤口好似裂开地疼。
这反应来的太过意外,我没能防备地轻哼了出声,惊汗霎时凉过了乍然而来的燥热。
“罢了,不闹你。”她冷清做言,人复陷轻倦,翻身倚着我的后背,沉默片刻才淡道,“容我想想,从何说起。”
我想了想,道,“不如从玄武腹中的壁画说起。”
“好。”
“混沌初始,万物无形,内引之衡两生而存,渐生天,渐劈地,天生无形,地掌有形,于交界之处有一生死两极互融之树,随变化时日,树生果有形,无形环依存,两形为衡。无形化之,降万物命数,守果长久,念万寂有命无生,破天出而行世间。果念无形,追之出,依其形化生,苦求不得,破其万物之命。无形怒而伤果,果坠地心,见混沌心。混沌助果而伤,果本心伤濒死,携混沌归至生死树,期以形身助混沌化形,以偿其助。”
她说到此处,淡淡问道,“听得明白么?”
“解浮生无形所化,秦时欢乃生死树果,是么?”
“是。”她沉默,隔了一会道,“阿宁本是混沌之心,也是尚未化形存在的混沌本质,本就是个心底纯粹的混沌,再念上秦时欢,那就是个万不能转的心思了。”
她低低作叹,惋惜道,“解浮生本透天命,自知与秦时欢无果,不愿与秦时欢多做纠缠。奈何秦时欢数万年只仗着对他的一点无形念想而生,怎会甘心放弃?加之又是一个直行践诺存在,做事便不管不顾,与解浮生数次相遇皆在苦求不得的局面下,彼此背离的更远,及至最后伤及自己濒死,遇上阿宁为之解围。秦时欢伤透心,索性不愿活。把阿宁带回冷寂渊以自身血rou养之,也不过是求个自我解脱之心,却不想因此让阿宁生却执念,除秦时欢之后,再也不能心念其它。”
“血rou养之?”我心念为动,问她,“生死树是不是一颗生于极致黑暗中无边无际的幽蓝枯树,还有很多蓝色蝴蝶环绕而生?”
她并不惊讶,淡道,“是,以死为生,以生为死,是为生死树。”
“秦时欢便是那一具红衣白骨?”我想着那个梦,失神道,“解浮生是个男子,那秦时欢岂不是……”
“所以阿宁才生了女相。”她叹然,音底渺渺道,“秦时欢全然是女相心思,阿宁依她化形而生,自然是个女相之身,如此,秦时欢怎能接受阿宁的心念?本该是冷寂渊底师徒相依的逍遥自在,此事一出,大出秦时欢意外,避开阿宁出了冷寂渊,岂料再度遇上化命为生的解浮生。许是为印证解浮生的心意,许是真的要避开阿宁,秦时欢的两极命数,由不得愿与不愿,皆是复作了纠缠,因果做下,搅得天地不宁,及至混沌都为之裂开,牵引异象坠世而生。异象为求混沌平衡,遂将秦时欢困缚玄武虚无之中,才堪堪阻下祸事。”
我想起当时为解浮生所伤,失去意识之前的血色画面,惊道,“莫不是玄武腹中,最先困于金座之上的是秦时欢?”
“是,因异象无情无物,方不受混沌干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