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为主题,以分离的眼泪作为记忆的凭据;而1945年,对于她来说或许也是颠沛流离的一年,以rou体的巨大痛苦为主题,以梦魇一般的恐惧为记忆的凭据。
假如可以抛弃这凭据,多年后的她想,那再好不过。只是因为是连环套锁,不能只扔一个,将心一横,遂全部扔了。可到头来发现,扔出去的,又都回来了。
她此刻虚弱至极,残余的麻醉药还在起着作用,她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她再一次梦见那个躺在烟榻上的憔悴女人。灯光依旧昏黄,她浑然忘记自己是被打了一枪的人,有某种执念般再次撩起珠帘走了进去,想细看女子的脸。没想到却看见病床边还有人,一个是她姐姐,一个是她“姐夫”,房间里烟雾缭绕,似乎散发着甜腻的鸦片的气味。那两人似乎执手相看泪眼的,自己望着她们觉得有点奇怪,鬼使神差绕过她们,推开门去—一心想知道是不是来了大烟馆—外面却是Yin云密布,要下雨了似的。
要下雨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臂,怎么这么冷?
霎时间一道霹雳,天地转为黑白。
作者有话要说:
{64}假如不这么设定,那就必死无疑了。纯属主角光环啊!
我并可以150章或以上完结!!!!咩哈哈哈哈哈哈!!!!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王婵月于昏迷两天后醒来,时窗外重庆正下着雨。于是她醒来只看见了两张脸,姜希婕疼,在一边裹着毯子睡觉。
她很疼,感觉到少了一块rou,动也不能动,真是应了姜希婕的乌鸦嘴,一样一样的,什么都一样。当然她的条件稍好些,毕竟物资比最艰难时稍好了些,或者说她那自恨嘴欠的“姐夫”心对外已经冰冷坚硬了,不惜动用高价也好,动用关系也好,威逼利诱也好,活像她今天喂王婵月吃个肘子,明天那块rou就能长出来似的。
在春天霎时消失的时间里,王婵月每天享受着到重庆以来最高规格的家庭待遇。她的姐姐和爱人每天都陪着她,特别是傅仪恒,出乎王婵月预料的不曾离开半步,这样突兀的安全感反而让她生疑,她从报纸上看见战争局势似乎越来越向盟国倾斜,按理这种时候正是傅仪恒这样的人工作的时候,她却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
固然这样的反向揣测只能证明自己这份爱情的病态,她却真的怀疑,可惜问不出口。大概这就是她们的痼疾,她沉溺于她的温柔,宁愿罔顾问题;她刻意回避问题,宁愿自欺欺人。
战争是否即将胜利,姜希婕不很清楚。虽然她每天从兄长和其他有关方面听来的消息都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但日本人破釜沉舟惯了,她总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叫他们投降的。“不投降也无所谓,”八月八日,夜里,比日本到地投不投降要真实靠谱得多的闷热的夜晚,她回到家里,和王霁月继续以省水为名义一起洗澡。王霁月今天也是回家休息,她倒是想和傅仪恒换班,奈何傅仪恒根本不休息,她未免忙坏自己再拖累大家,也就乖乖休息了。“苏联已经打进东北,美国人在日本扔了炸弹,不投降就一股脑揍死他们!”王霁月拍她的肩膀,靠进她怀里,“说的这么挥斥方遒的,之前的照顾战败国的人性又到哪里去了?”姜希婕叹一口气道:“唉,恨起来,真是恨极了啊。”
她算是幸运的,未曾在战争中失去任何人,也没失去自己。甚至前阵子还收到了多年未见的弟弟的来信,说和一个村妇结婚了。她们都很相信能够否极泰来,她甚至已经开始思念上海的旧房子,街道上法国梧桐掉下的厚厚的叶子,明知一切可能都已经毁灭,却依旧思念。
王霁月自然也向往着最终的胜利,即便她觉得自己依然可以再等下去,只要有姜希婕,别的没有多大所谓。然而想到战胜就不免想到她父亲。汪兆铭死后,内部争权夺利的卖国政府有没有她父亲想要的一席之地,她不知道。浩修死后她就刻意屏蔽了那方面的消息。如今想到快要战胜,那战胜之后父亲岂不是会成为罪犯?一旦成为罪犯,又要她们如何自处?
“就算是胜了,又怎么样?”两人洗完出来,姜希婕手脚麻利的擦干自己,然后拽过毛巾给王霁月擦拭,虽说“老夫老妻”不再脸红,可照旧是百抓挠心的,“什么怎么样?”姜希婕看她一眼,因为眼神上移因此看到了一对雪峰,只得低下头去兀自咬唇,“你们教育事业理应是巴不得胜利才好,胜利了什么都好说。我才不好办呢,”想想还真是,“你别说,我想辞职。”“战争胜利了也有一段时间是需要你们的啊,美国人还是要给东西的吧?”“就是因为他们给,我才想辞职。”
擦干,王霁月捞起睡衣穿上,转过身来给姜希婕扣扣子,两个人互助的动作好比一个人一般默契,“大伯不是说了吗,正因为有那样的人,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去工作。”“那是战时,我还有理由去硬气,等到仗打完了,我怕那些人是要狮子大开口,我既无力阻止,何必在里面磨心?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让那些自以为长袖善舞的人去Cao持吧。”王霁月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