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狂野味道的名字。不觉联想到名片的主人,想起今天清早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还真跟这俱乐部的名字有几分贴切,好像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猫锦帆回味着,不觉轻声失笑。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锦帆,该下班了。是乔歆的声音。
哦,好。锦帆把名片塞回口袋,收拾好公事包,关灯出门。
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的雨,时至傍晚依然不停。两人上了车,驶离公司。
你交待的我已经查清了。乔歆望望后视镜中的锦帆,道,那个李经理在业务接洽时,暗中收取过回扣。同李经理一样经常出入酒吧等高消费场所的还有六七个人,他们都是进入公司十多年的老员工。
锦帆沉默片刻,微微绽笑,今天被那两人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一宣扬,效果倒也不错,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清理掉那些老顽固了。
是呀,那两个人的确帮了忙。乔歆赞同,你才上任一个周,那些老员工就处处为难你,要是时间长了,他们可能会变本加厉。正好趁现在把他们请出公司,也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上个月,锦帆的父亲,星威前董事长病逝。料理完后事,按照父亲的遗嘱,锦帆正式接管星威餐饮服务有限公司,成为新任董事长。这家公司是凌父从一个小餐馆白手起家做到现在的,如今在市内拥有三四家连锁酒店。尽管星威是凌家的家族产业,外人不便置喙,但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担当董事长,还是引起了部分老董事和股东的责难。今天出了这种事,正好可以让那些反对者看看新董事长的作派,杀杀他们的气焰。
嗯。锦帆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又问,那么,我交待你的另一件事,你帮我调查了么?
乔歆一滞,静默了少时,才回答,我正在办。你知道,光有个名字和二十多年前的住址,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不太好办。
嗯,我明白,辛苦你了。锦帆表示理解,不过,乔歆,还是拜托你,尽快帮我查到那个女人现在的所在。
我知道了。乔歆说不出别的,只能应承。许久,他又开口了,声音有些滞涩。
锦帆,要是找不到她,或者说她已经
锦帆淡淡地叹了口气,那样的话,就是天意了。找到并且照顾她是父亲的遗愿,我努力过,就算对得起父亲。
可是,你想找到她,不仅因为前董事长的遗愿吧?其实你想找的是
后半句话,乔歆没能说出口。锦帆愣了一刹,沙哑地笑了一声。
很奇怪吧?儿子着急去找老爸以前的出轨对象,还一心希望他们留下私生子这么荒唐的戏码,全世界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演得出来吧?哈哈。
乔歆沉默了。他没再开口,只专心开车,从后视镜的边缘,他可以看到自己眉目间充斥的忧郁。
锦帆止住笑,呆滞地把头转向车窗外的夜景。晚风把雨丝吹进车窗,打在他脸上,凉凉的。
轿车开到锦帆居住的高级公寓楼下。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乔歆提议,我陪你上去吧。
不用了,你每天送我回来都说要陪我上去,我都烦了。虽然这么说,锦帆却在笑,你快回家吧,叔叔阿姨肯定在等你吃晚饭呢。
乔歆没办法,只能叮嘱一句要好好吃饭,有事打电话给我,转身走了。
锦帆目送他离开,苦笑了一下,走进自己所住的单元,上了电梯。
尽管乔歆有时候稍稍有点啰嗦,锦帆可从没觉得厌烦过。乔歆的父亲是锦帆父亲公司的元老,两人是数十年的至交,而两家各自的独子也打从出生就是最要好的朋友。从小,锦帆体弱多病,乔歆便是他的保护者;如今,他是锦帆最得力的助手,更是唯一的知己。
自从父亲去世,家中便只剩了自己一个人。锦帆生性好清静,平时连家务都不愿假人之手,家里连保姆都不请,再加上自己这副时刻怀揣着不定时炸弹一般的身板,也难怪乔歆会放心不下。父亲刚去世那几天,乔歆态度强硬地要搬到锦帆家来照顾他,锦帆好说歹说他才作罢;不过这也就是因为乔歆家离锦帆的公寓近,可以随叫随到,否则乔歆没准不会罢休。
且不说自己只想一个人独处,就算真的感觉寂寞冷清,又怎么能自私地让乔歆来陪自己,而让他父母无法跟独子一起享受天lun之乐呢?
无心侍弄晚饭,锦帆用微波炉加热了些方便食品简单吃了。夜色益深,沙沙雨声也渐渐变得更加清晰,雨声搞得锦帆无端心烦,他想了想,回到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flesh club。
根据网路搜索结果,Q市只有一家名为flesh club的俱乐部,是会员制的,需要通过介绍才能加入。网路找到的相关资料很少,看不出这家俱乐部有什么独特之处。
锦帆将俱乐部地址抄在早上少年给的名片背面,关上电脑便出门了。
开车走了挺远还挺绕的一段路,锦帆找到了Flesh club。门面并没有名称听上去那么狰狞,有些西方古典庄重的元素,门头上亮着暗红色霓虹灯盘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