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是看着方肖,眼神中的打量让方肖满是不安,半晌才突兀的问到:“方才你以为我要死了吗?”
方肖不及反应,顿时一楞,张着嘴巴却怎么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女子却补充地说道:“就是我差点被狼咬到那会子,你做什么流眼泪?”
方肖一惊,却也是答不出为什么,却见她看着自己一时失神,不由自主答道:“我也不知为何,虽然你一出现就杀了那么多人,脾气也很不好。我就是觉得你是个好人,师傅说女孩子是需要人怜惜的。你放心,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他一张口就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只记得那危急时刻下内心的担忧惊惧,似乎怎么也比不上看着她逃离狼口的快乐。
“哼,怜惜?你当我如此无能不成?当时谁也不肯轻易出击,我惟有制造破绽,才能诱得那狡猾的畜生出动,我不过是故意让它得逞罢了。你倒蠢笨至斯。”紫衣女子听得他话,脸色微变,她是何等骄傲的人物,如何听得对方说的怜惜二字,此时再也忍耐不住。
方肖一楞,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虽然头脑伶俐,却也猜不透女子如海深的心思,所以老是戳中紫衣女子心头恨处而不自知。眼下这情景分明是自己得罪了人,只有缄默不语了。
那女子住了口,又见对方沉默不言,不知作何想法却又转口道:“你刚才说想知道我叫什么是吗?”
方肖被她几次用话噎住,知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也知道这江湖上许多人为防行踪被仇家知晓不肯将姓名以告。当下谨慎答道:“姑娘不想说,不说便是。”
那女子却把眉头皱了一皱,不耐烦道:“我现在又想说了呢?”
饶是方肖见惯了她的反复无常也不免一愕,只听得那女子轻轻道:“我叫胡离。你不可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人。”
“狐狸?”方肖不确定地问了句,那女子不解地望向他,片刻方明白地咬牙道:“古月胡,离开之离!”
方肖却很是难堪地省得,答道:“姑娘放心,我答应你不把你的名字说出去便是。”却又听她强调道:“包括你师傅。”
方肖心下略微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多问,点头答应,嘴里不断念叨着她的名字,却是奇怪有人取这样的名字。突的他又似省起一事般问道:“要是我平时喊你,难道还姑娘姑娘的叫不成?”
“那又有什么?”胡离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妥不妥,既以知道姑娘名字,难道还能如不认识一般吗?”方肖听罢却是连连摇头。
胡离本是极易动怒,听得他在这边为名字纠缠不清又想发火,右边耳朵却略微地动了动,脸色一变:“小心,强敌靠近了!”
方肖正欲和她讨价还价,听得她说得如此慎重,却也不敢大意,当下紧了紧手中的杀猪刀。
胡离指着一处对他说道:“你站于此处,只待来者被我赶向此处就下手,用你的刀法砍它,务要一击毙命。否则我俩悔之莫及。”
方肖听她如此说,心下也明白来者必是极难对付,冲她说:“你放心便是。”
胡离点点头,回身又是一番布置,周围的狼群始终不肯散去,也不进攻,似是慑于二人之威。随着胡离左右进退,它们也很有眼力劲地将包围圈子放缩着,任胡离怎么走也走不出。
第 6 章
突的一阵恶风刮起,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吹得方肖毛骨悚然。眼前不知怎么一花,却是一兽趴伏于地。那野兽似是刚刚从远处赶将过来,行走来时带起一阵腥风,正呼呼地喘着粗气。此时月正当空,淡淡的月光照在幽静的林中,正看见它头部毛长而蓬松,身体也比狼群中最长的狼还要长,但是没有那般绿得邪魅的眼睛,不像是狼。它突的后腿站立而起,两条前腿悬空,如人一般站着却比人还高,月光把它的影子投在地面上,盖住了一大片。那头部长长的毛把整个脸遮住,看不清下面的狰狞。周围的狼群却似是又一阵sao动,似是见到了盟友一般,有几只胆大的似乎已经忘了方才敌人下手的狠辣,望着场中二人跃跃欲试。
方肖看看胡离,却见她如林间古木般动也不动,只是看着狼群后方直立而起的那野兽,似乎在等待时机出手。
那野兽突的仰头看向天空,对着那皎皎月轮张口长啸:“嗷——嗷——”
方肖讶然,原来这也是一头狼,将眼望去,谁知不望则已,一望心头剧震。只见清冷月辉下,那兽长毛披散开,现出那张脸来,竟像是一张人脸。难道这怪兽居然是一个人?他惊骇地看向胡离的脸,却没在她脸上看到如自己一般诧异的表情。依旧是沉静的眼神,似乎早就知道一般,难道这世上真有人能与狼共舞?那狼人叫声如狼一般,悠长凄厉,叫得方肖心下正乱,场中陡然又有变化。只听得又一声长啸响起,只见方才狼群里那只始终没有扑上的狼王转身对着那狼人,也自抬头望月而啸。于是一群狼撇下场中两人,纷纷回身望月昂起了桀骜的头颅,有几只个头健壮的也自如那狼人般直身而立,场面竟是有说不出的恢弘壮观。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