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尔本也是轻描淡写地说着话,谁也没有意料他会当场发难,似乎方才他的劝解都是幻觉而已。
胡离最是警醒,很快从意乱情迷中恢复过来,见得对手正要突施偷袭,大惊。只见她一拉方肖,就带着他向后退去。那黑衣人却是得寸进尺,一双手上竟戴着亮光闪闪的指套,就像一头狼一样迎头扑上。那指套不知用何种金属铸造而成,若不小心被一爪抓实了,肯定会有五个穿透的洞。胡离正拉着方肖后退,却听得脑后也是一阵微风,方才的狼王不知何时已经绕到背后,此时听得阿莫尔低沉而含义深刻的啸声,顿时配合出手,将二人逼得好不狼狈。天狼也趁着这机会,一下子从旁边靠来,顿时两人再次被从三个方位包围住了。
胡离拿眼瞥着周围把圈子越缩越小的敌手,对身边的方肖笑道:“小色鬼,看来我们今天要一块留在这里了,你若是怕了就先走。生死关头还讲什么男儿汉?”
方肖摇摇头,坚定道:“你当我武功不如你,会拖累你吗?要走一起走,死也要多杀几头不长眼的畜生。有我陪着你也不孤单,你说是也不是?”
胡离看着方肖的眼睛,满眼的真诚,收起了玩笑之意,郑重道:“好,我们要走一起走!”双手紧了紧,同时感应到方肖的手也是一紧,两人俱是会心一笑。
“哼!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你们几时听过有人在天狼手里逃脱的?”阿莫尔Yin恻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仿佛面前两人已经是两具尸体。
胡离眯眼看着对方,那袭黑衣背着月光,似是遮住了光亮,让人难以辨清。胡离低头看着,似是在找那一丝被遗漏的月光:“我很奇怪,究竟谁是天狼?我总觉得或许天狼是有两个的。不然你又是谁?”
“狡猾的小姑娘,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吗?你们快要死了。”阿莫尔轻笑出声,似是很奇怪到这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问问题。
胡离却认真地说:“有用的,至少死得明白。你总应该为我们解答这些问题吧?”
阿莫尔不耐烦道:“你的确很聪明,天狼的确有两个。我一般不会出手,今天是例外。你差点杀了天狼和狼王,迫得我不得不出手了。”
“当年天狼屠杀族人,你怕也是参与其中吧?你和阿加卡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也是额lun部落族人?”胡离语带连问,却都隐隐指向对方的身份。
黑衣人抬头看着那孤寂月轮,语带惆怅道:“不错,我是阿加卡的哥哥,那场屠杀也是由于我造成的。”
方肖听得心下奇怪,不禁出口问道:“你屠杀了生你养你的全族人?为什么?”
胡离却接过话头回答道:“呵呵,屠杀?这位天狼先生带着狼群把他的族人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只听人说,事后竟找不出几块骨头,更别说残留的躯体了。那些恶狼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了。那场屠杀过后,额lun部落的土地浸满了他族人的鲜血,来年的春草长得是整个草原最肥美的。”
“因为他们该死!哈斯该死,巫祝该死,那些愚昧无知的族人更该死!”阿莫尔听得这番讥讽,陡的激动起来,几乎是咆哮着把话说出口,“从一开始,这不过就是他们的Yin谋。所谓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狼,不过是他们的借口。哈哈哈哈!这些不过是哈斯和巫祝毕利格的Yin谋。是他们,是他们把我弟弟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该死!他们该死……”阿莫尔状若疯癫,嘴里不断喃喃自语着,眼神却是充斥着暴虐之气。
方肖见得此景,悄悄捏捏胡离的手,却见她面不改色道:“那哈斯和毕利格都对你弟弟做了什么呢?”
阿莫尔本自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听得此语却是陷入混沌般,半晌才开始讲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十年前,额lun部落还存在于那片辽阔的草原。蒙古那么辽阔的大草原,有那么多部落,每天为了争草场和牛羊,流了多少血。有许多部落一夜之间就会在草原消失,在这么多部落中,额lun或许不算大,但额lun却依旧在强者为尊的草原上占一席之地。因为没有哪个部落敢小瞧额lun,或者说是那个传说。”
传说?方肖和胡离疑惑地对视一眼,却愈发好奇。
“额lun有天狼,以人身存于狼群。故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性凶残,为族神,庇护额lun。” 阿莫尔缓缓而沉重地说出这段文字,一字一字似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饱含怨毒。
方肖和胡离听得这段,心下大是惊讶,原来天狼竟是额lun一族的守护神。那为何天狼却引得狼群招致额lun的灭族之祸呢?却听得他继续道:“这是那次族民□□的时候我听到毕利格对哈斯说的。原来把阿加卡送入狼窝的是他们,他们想要让额lun成为草原的霸者,居然想到这个上古的文字记录。他们从一开始就酝酿这个Yin谋,一步步把我刚出世的弟弟推进了狼窝,落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了他们的Yin谋,为何不直接揭穿他们的Yin谋呢?反而任由族人把你弟弟送入狼窝,你也不过是胆小怕事之辈!”胡离鄙夷地看着阿莫尔。
“我胆小?嘿嘿,揭穿他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