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清虚道长本欲上前继续论道,听得白松突然说出这番言语,也是觉得奇怪。
“敢问道长,可记得《道德经》中有句话叫作‘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白松见对方问起,笑道。
“那便如何?”
“道岂是一般事物可以说明形容的,道长觉得呢?大道无形,我们何必执着追求论个结果呢?”白松见对方依然不能领悟自己的意思,也是焦急,“况且道家讲无为胜有为,我们又何必为一胜负坏了无为之道呢?便是辩得胜了又如何?怕是中了有心人离间的计策。”
“道友说得甚是有理,却是我等着相了。”冲尘微微沉yin,突然向着白松躬身一拜。仪和见得也是点头抚须微笑。清虚虽是面有不甘之色,奈何道门其他二人俱是服了,他也不好固执,只得忿忿甩袖。
白松哪里见得冲尘如此对着自己作揖,忙笑道:“白松代天下苍生谢过三位道长。我尚有一言乃是我师父当年论道泰山之后所说,我觉得甚是有理,且说出来与众人听听。”
“难道师祖早就料得来日还有人再提起论道之事?”方肖见师叔说得轻松,只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当年师傅虽是压得佛道两门高手一筹,却也是过意不去。回后跟我说论道一事终是落了下乘。他说道: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佛道儒虽是各引一端,却也崇其所善。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终可达到更圆满的境地。”
“天机书生不重输赢,未曾一味贬低佛道,当真是让人佩服。想我等为了论道乱了心智,如何能修得成就?当真是落了下乘,为人耻笑了。”清虚听得他说也是点头叹道,“我等还是回各自派中闭门诵黄庭之卷吧!”他说得也不回头,转身便走。冲尘道长和仪和道长也是转身各自离去。此次论道便是这么被白松寥寥数语化于无形,看得欢喜佛祖和水益俱是生气不已。
“呵呵,师兄好本事,我这便离去了。若是日后有事,可别忘了通知师弟来看啊!”水益突然一笑,对方肖道。他见得本来一场值得期待的论道却是被化解了,心中微微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白松将手中折扇又是晃开道:“哼,水师弟不用急着离去啊!你杀了大师兄,这笔帐我还未跟你算呢。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一些俱是谁设计的。”
“师兄这是何意?我几时杀得了张师兄了?他的武功那么高超,更得师傅真传,若是想杀他,怕也是不敢与他争锋。”
“哼,除了你我还有谁知晓师傅的那句断语,分明是你和人一起将师兄算计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白松轻轻抹着手中的折扇上,脸色铁青道,“你此来怕也是不怀好意,想要将我也杀了吧?”
“师兄,我引得人杀师兄也好,方才和胡离联手对付你却也只是私仇,并无什么人支使。何况我乃天机一门弟子,此次前来自是要参与论道,你怎的平白怀疑我呢?”水益一笑,满脸无辜。
“哼,既然你不肯承认,我便说到你承认为止。你之前派得胡离去接近师兄,打的便是掌握师兄行踪的主意。后来路上遇到欢喜佛祖怕也绝非偶然吧?定然都是你们将路线设计好了,对他们三人围追堵截,一路逃至你们想要他们到得的地方。此地却是有水师弟的安排,胡离找到锦绣苑自是要杀了宋盟主,然后嫁祸给我那师兄,好造成我天机一门和山河盟不和,届时武林动荡,你们便可以浑水摸鱼。你们定要杀我师兄,原因也是复杂,首先便是想断我一臂让我无人联手。同时杀了他你们便可以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想怎麽颠倒黑白由得你们了。可惜你们未曾想到,我有两个身份。平时虽不曾显示,如今迫于江湖中对于天机一门的谣言压力居然赶得回来,而且洗刷了他们的冤情。”
“嘿嘿,师兄倒是神出鬼没啊!不错,这些人俱是我聚集的,为的就是除掉你。”水益笑得满脸狰狞,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白松道:“能将这计策想得一环扣一环,却也是不简单了,只是今日你逮得这么好的机会,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嘿嘿,你倒是永远不改的冷静自持。不错,今日的论道也是为你而来。我们也曾怀疑山河盟中的白堂主和你有点关系,如今听说你居然是一人□□两地,没想钓出你这条大鱼,自是不可放过。”水益见得对方猜出不少,也不再多说。
“呵呵,倒是我失误了,可是你若想杀我,怕也没这么容易。”白松轻声笑道。
“哼哼,不容易?师兄你未免太过天真,你大概忘了张师兄是怎么死的吧?”水益见得师兄似是不担心,也是笑道。他话刚落,便听得嗷的一声长吼,听得众人心中一跳。
“天狼?”方肖和胡离听得那吼声却只觉熟悉,不禁叫出声来。
“不错,看来他们已是来了。”水益一笑,便朝外看去。只见祠堂门口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雾,那雾仿佛有腿一般慢慢向祠堂中扩散而来。雾气中一条翠绿的身影却是若隐若现地露出轮廓来。
“嘻嘻,我倒要看看水先生的那个师兄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