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成名时所用的“松涛”。他的剑法也是与剑同名,此时舞来,划出一道弧线正挡住胡离劈下的一招。两人剑身相撞,顿时听得声音清脆,火花四溅。
“大师有劳了,我且去助我侄女一臂之力。”水益向欢喜佛祖一个稽首,也是向白松扑去。一边青竹儿见得,也是冷冷一笑,对阿莫尔道:“你不是想去帮她吗?还站着干什么?”
阿莫尔听得她说话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道:“谢啦!”嘴角撮个哨,仰头便是一声狼嚎,高亢响亮,周围狼群听得如同被刺激到一般,俱是直身而立,咆哮不已。
“嗷——”不知何时阿加卡也是站到了哥哥身后,前爪作拱月状,叫得也是杀气弥漫。方肖、曾玉儿和甄灵见得俱是大惊,三人抵肩而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方肖眼睛却是望着一边争斗的胡离三人,只觉得一颗心上上下下,生怕她出了一点事,却是也顾不上他那白师叔的安危了。一旁青竹儿冷眼旁观,抬头看看月亮不知何时竟是被云遮住了,祠堂间雾气愈发四溢开来,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情形甚是诡异。
“嘿嘿,白大侠,你的老相好可是在我手中。你不是为了她抛妻弃女吗?今天送你们一块儿上路。”众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却听得一声音在祠堂中响起,引得众人俱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边。究竟白松的老相好是谁,能让他不惜抛弃了胡离生母。众人心中也是好奇不已。
只见欢喜佛祖站在祠堂中间,方才被遮住的月光不知何时又洒了下来,照得他的身影投在地上修长而庄重,宛如佛陀降世。他手中正擒着一人,一身缁衣如雪,却衬得面容干净慈祥。那人宛转娥眉,嘴角含笑,望着白松似是欢喜又是悲伤,只觉又说不尽的意味,依稀可以窥得年少时定也是个美女。白松见得愣住,不禁道:“欣儿?”一句话出口却是惹得那人眼中泪水滚滚而下,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皆是梗在喉头,只是望着白松不住点头。
“师傅?”曾玉儿见得那人也是愣住,不禁惊呼道。方才说要取了白松和小倪一对狗男女的性命时她便觉得奇怪,还以为自己时听错了,此时见得师傅在欢喜佛祖手中,便是明了。众人先是见得欢喜佛祖出现场中,还扬言擒着白松的老相好,自是好奇不已。哪里想得面前出现的又是一位佛门中人,早就愣住。待得白松唤她名字时居然似是唤的女子闺名,当真让人心中猜测不少。此时又听得曾玉儿叫那尼姑作师傅,顿时哗然。原来眼前这位貌美的中年尼姑居然就是武林中传言纷纷的小倪师太。
胡离见得小倪师太兀自对着白松落泪更是为自己娘亲鸣不平,怒道:“你便是小倪?你抢了别的女子的男人,可知别的女子有多伤心难过?枉你当年身为御史之女,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了,为何和一女子抢夺夫君?”
小倪听得她含恨之语,也是面不改色道:“情之一事,岂是这般容易便说得清楚?枉我倪欣身在佛门,心却始终记挂红尘,终是放不下一个白松。他白松当年虽是娶了我,不也始终不曾将你娘忘却?你只知你娘每日忍受夫君离弃之痛,可知你爹数十载从未将她忘却?一个女子得心爱之人这般记挂,怕是最大的福气吧?你还替你娘委屈什么?”她望着胡离说得平淡,便是自己遁入空门始终不得忘了白松这样的话在她说来仿佛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丝毫不觉得一丝忸怩,也无半点出家之人不守清规的自责,众人听得俱是一愣。方肖却是想着这小倪师太果然也是个奇女子,想来年少时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洒脱之人,只是不知因何故遁入空门。瞧她望着白松神情凄楚,想来怕是因一个情字了。
胡离见她表情不咸不淡,心中更是来气,厉声道:“你有夫君陪在身旁,如何会知晓我娘的苦痛?我娘所受的屈辱反倒是你所说的福气不成?”
“你可知最大的苦痛不是分离,而是同床异梦?我和他虽是只得两年夫妻,那两年他几乎夜夜梦中念叨着你娘的闺名。若你是我,你的夫君夜夜在你耳边念叨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你该作何想法?”小倪见她言语尖刻,直把自己当成罪魁祸首,摇头却似是陷入回忆,眼神空洞而惆怅,“我知道他是个骄傲的人,配得上他的哪里会是一般的女子。当年年少无知,见得他一眼便觉非要嫁给了他,只是他的心里除了你娘哪里还容得别的女子?我心心念念地想融化他心中的冰堡,却是将自己冻得心寒彻骨。我一直在想胡梦瑶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得她牵肠挂肚至此?直到一天我在他的书房看到你娘诀别时那句‘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那时我便知这样的女子注定是他一生的痛,我便是生得再美在他眼里也是无盐。所以我从此独自一人远离家门,遁入空门。世间女子不盼得一心人,不期望自己的丈夫疼爱自己?你爹负了你娘,何尝不曾负我?”她声音本是麻木,仿佛追忆得多了,有些恍惚,到得后来却又高亢失态,竟也是不得自控。
“欣儿!别说了,我白松此生终究负了你,也负了她。”白松听得当年倪欣突然离家,踪迹全无的原因,心中只觉酸楚。他这一生为了报销大宋,不得不入赘倪御史家中,靠得御史引荐得以在边关一展抱负。奈何这一番忙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