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凌千壁当年无故惨死巴山,不是修罗教所为。难怪老夫当年亲自赶往现场验尸之时,只见得那尸体早被人划得血rou模糊,看不出一点武功来路。原本我也不曾多想便认定是和其结仇的修罗教所为。方才听故人之子之言,才想起当年阎门主亲弟几乎同时断了双臂而死,原来其中还是另有乾坤。阎门主今日得见故人之子,想必颇有感慨吧?”众人正揣测凌子越和阎非山究竟有何仇怨,却听得一声哂笑,正是方才和阎千山一起惊叫的朱思聪。他也是愤慨地望着阎非山,眼中满是憎恶之色,道,“他当年便是无意间得罪于你,也不至要劳你堂堂门主之尊前去追杀吧?枉他敬你如兄,怎么就引狼入室,落得这般下场?”
“引狼入室?哼哼,真正引狼入室的是我。他当年助我天刀门从修罗教之手夺回那刀谱,还不是贪图我天刀门绝学。虽然他拿回了刀谱,但是祖师遗命门中绝学不得外传,我也不能坏了规矩。我拿刀谱让他看了,算是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杀了他便是遵从祖师遗命。”阎非山听得二人指责自己,也是毫不畏惧,挺直胸膛道。他的一番话激得台下又是一番喧哗。
方肖虽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多少也听出当年阎非山为了不使门中绝学外传,杀了这凌子越的父亲。如今惹得仇家杀上门来了,这才害得自己爱徒成了废人。
“无论如何,你杀了我父亲。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要你偿命!”凌子越手中刀光一闪,却是冲着台下的阎非山满脸挑衅道,“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留有当年多少豪气?”他一句话说得极有煽动性,台下也不乏好事之徒,登时高声叫好。阎非山纵是顾及脸面身份不肯上台,也是满脸愤怒地冲上台去。
“慢,贤侄,你不知,我和你爹当年也是极好的朋友。岂能让你独斗?这阎老贼武功甚是高强,这么多年也不曾放下几分。若论单打独斗,便是我怕也不是他对手。今日你为父报仇,也是除一武林败类,自是不必迂腐地讲什么江湖规矩。莫若我和你同上,叫他今日伏诛。”众人听得一旁说有人插话,将眼望去,正是之前怒斥阎非山的朱思聪。
那凌子越听得他说话,却是将手一摆道:“不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容他人代劳?区区一个阎老贼,我还对付得了。”朱思聪也是关心故人之后,出言提醒他不可大意丧了性命名,想要上前帮忙。却不防凌子越甚是骄傲,执意要自己报仇,只得悻悻立于一旁。
“哼,小子倒是狂妄,你爹当年都是栽在了我的手上,难不成你还能翻了天?”阎非山成名已久,能当得九大门派的掌门一席,哪里是吹的。此时听得一小辈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何能不生气,手一抖便是亮出一把金丝缠就的大刀。台下众人见得皆是兴奋不已,知道要有一场好戏看了,顿时喝彩如雷。旁边有知道事情的人激动道:“阎非山这刀怕是有数年不出了,此次为这小子亮出,这小子要倒霉了。”
也有不晓事的年轻人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阎非山早就老了,哪里还能如当年一般?我看那小子出手狠辣,定能将这老狐狸给收拾了。”一时之间台下众人俱是争论不休。
正说着,却见台上凌子越已是按捺不住抢先出手。他的刀法一改之前对战何梦龙时的沉稳,只如那最后一招般刚烈煞气,此时方才露出了他真正的水平。阎非山手中也是金光闪烁,连成一片刀幕,防守得滴水不漏。
第 21 章
两人在台上斗得难解难分,台下三位见证俱是眉头高起,不想这阎非山的刀法居然Jing妙如斯,怕是在九大掌门中也是中上。凌子越的刀法大开大合,如同一头猛虎横冲直撞,竟也奈何不了对方。
“嘿嘿,小子你还嫩着点,老夫便送你去见你爹。他当年杀了和我一起的弟弟,我今天也送他儿子去陪他。”阎非山见得两人已是陷入胶着,也不再藏私,突然身形一晃,手中刀芒暴涨。众人只见得一片金光闪耀,知道这乃是天刀门的绝学“刀海无边”,俱是忘记了喝叫,旁边三位评判也是惊得站起。眼看这凌子越终究是嫩了点,哪里还当得这一招?
众人心中都已做出了评判,这凌子越转眼就要横尸当场。只听得当的一声,却是凌子越的手中之刀将对方的刀瞬间拦截。“好!”方肖看得明白,大声叫喊起来。这一招的确高明,乃是看准了对方的招式走向,在半路拦截,无疑给了阎非山极其沉重的打击。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阵惊呼,只见得阎非山双臂突然飞起,竟是和他徒弟一般被削去了。他的刀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漫天的血雨,看得众人心头巨震,不想这台上连续两场都是这么血腥。
“咳咳——”凌子越将对方双臂卸了,居然也是一阵猛咳,咳出一口淤血来。原来他方才冒着被砍中的危险瞬间催动全身功力拦截住那一记快刀,又瞬间使出“壁立千仞”,一身消耗岂能寻常,怕是要好一阵子才能恢复。
阎非山却是死死地看着对手,眼里露出绝望的神情,道:“又是壁立千仞,凌千壁,你这一招杀我兄弟,害我弟子,如今居然连我也没躲过。莫非冥冥之中一切